赤兔馬停在了,一個高牆大院的門前。
他從馬下下來,把赤兔馬拴在一棵大樹下,他朝著探子點點頭,然後身子一縱,飛上牆頭。
他站在牆頭上,四處瞭望,然後朝著院子裡扔下一塊石頭。
石頭落地,沒有一點一點的聲響,傅長坤的想多了,這戶人家沒有狗,他晃晃腦袋感覺蹊蹺。
容不得他不多想,傅長坤從牆頭跳到院子裡,他四處踅摸一下,沒看見兵丁守護,心裡說道:“康為高估了自己,以為沒人敢來抓他。”
傅長坤按照探子的探的消息,一陣風似的踅到了西廂房,他用刀子把門栓挑開。
門輕輕地開了,傅長坤閃身進入了西廂房,這裡依然黢黑一片,他看見炕上躺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還在做運動,女的還很配合。
明目張膽的睡人家小妾,這個康為可夠大膽的,院子裡還沒有設崗哨。
看來這裡土匪是如此的囂張,也證明了康為的實力。
說時遲,那時快。
傅長坤手裡的短刀隨手一揚,在漆黑的房間裡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閃著懾人魂魄的寒光,帶著他的內力,帶著他的滿腔憤怒,射在了康為的肩胛骨上。
緊接著射出一隻匕首,匕首像一個楔子,釘在康為的腰部。
康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受到兩個襲擊,刀刺入肩胛骨的滋味,他算徹底品嘗到了。
“啊!”
一聲悶哼,康為的身體失去了平衡,他從那個小妾的身上滾落到炕上。旋即,他從炕上跳到地上,身上挨了兩刀,毫無懼色,赤手空拳地要和傅長坤決鬥。
他也算有鋼,是一條漢子,只是走入歧途。康為更是一個狠角色,沒有點能耐,也不能帶這麽大的一夥土匪。
“啊!”
一聲尖叫,劃破夜得黑,那個小妾的神經好像樹懶一樣,總是慢半拍,康為跳到地上,撲騰一聲震天響,她才反應過來,房間進來了一個黑衣蒙面人。
她喊了一聲後,隨手一抓,抓到一攤血,那是康為流下的,嚇得馬上昏死過去。
這倒省事了,省的她叫的令人心煩,還不能把弄死,她怎麽說也是一個受害者。
康為真是一個狠人,隨手拔出肩胛骨上的短刀,拿在手裡,朝著傅長坤的軟肋刺來。
傅長坤閃身躲過康為的致命一擊,他抬起腿,一記幻影無敵腳,踢中康為的手腕,砰地一聲,刀落在地上。
幻影無敵腳,瞬間變成了連環腳,左右開弓,相互交替,朝著康為的下巴和後腦踢去。
砰得一聲,康為的下巴被傅長坤的連環腳踢中,大腦麻痹,瞬間,失去知覺。
這麽大的一個匪徒頭子,強男霸女的康為,就這麽的不堪一擊,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傅長坤搖搖頭,感覺不可思議。
不是康為不行,而是傅長坤太強了,他禁不住傅長坤的一招一式,就徹底的敗北了。
傅長坤從腰中拽出繩子,把康為五花大綁的困住,從西廂房裡提溜出來,站在院子裡大聲喊道:“康為被我逮著了,主家出來看看,他沒長三頭六臂,不要怕他!”
這戶人家嚇怕了,哪敢出來,躲在屋裡只剩下瑟瑟發抖了。
害怕裡面還有土匪,傅長坤大喝一聲:“今天是官兵剿匪,匪首已經生擒活捉,要帶到盛京城去,家裡如果窩藏土匪不交出來,按照通匪處理。”
傅長坤這句話還是管用的,門輕輕地打開,從裡面走出一個老者,身後跟著家人,他說道:“大人饒命,屋裡都是家人,沒有一個外人。”
“進去搜。”傅長坤一聲令下,不知道從哪出來一撥人,跳到牆上,飛落下來,直奔房間裡去了。
財主哪見過這個陣仗,馬上嚇暈過去了,傅長坤感覺汗顏,身為一個主管衙役的王爺,沒能保護一方平安,讓康為為非作歹,貽害一方。
“報,王爺裡面沒有人了,這個家只有康為一人來過。”探子站在傅長坤的面前,抱拳拱手說道。
“留下幾個人,以防土匪逃竄到這裡,我去與鬱國公匯合了。”傅長坤命令手下的衙役,在這裡守護。
他拎著已經蘇醒過來的康為,走出院子,朝著指定的地點,屯子中央一個打谷場走去。
鬱麟、鬱青已經大獲全勝,把小頭頭們堵在院子裡,他們正喝酒猜拳,醉醺醺中,被俘獲或被擊斃。
群龍無首的小嘍囉們,更是不堪一擊,交出手裡的武器,黑壓壓一片,跪在打谷場裡,這時候屯子裡響起了鞭炮聲,淳樸的人們用放鞭放炮,慶祝官府把土匪一鍋端。
“國公爺,這就是匪首康為!”
傅長坤把康為丟在鬱國公的腳下,曾經的匪首,已經動彈不得,嘴沒有給他塞上,也說不出話來。
這是史上最慫的土匪,規模卻如此之大,禍害一方百姓,真是罄竹難書。
“把土匪帶走。”鬱國公一聲令下,他手下兵丁,押解著好幾百的土匪,走出靠山屯。
夜色下,繽紛的禮花在空中炸響,剛才靜寂的靠山屯,突然熱鬧起來,歡送官兵,感謝他們剿匪。
傅長坤又有了上疆場的感覺,他把匪首康為夾在腋下,朝著赤兔馬大聲喊道:“駕!”
赤兔馬風馳電掣般,朝著盛京城掠去。
鬱國公府內。
後院的馬廄裡,赤兔馬好像感應到另外一匹赤兔馬的在奔馳,它不淡定了,昂起頭,朝著夜空嘶鳴一聲。
這個聲音,像炸雷一樣,把剛剛昏睡的鬱雪驚醒,她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忙從床上爬起來,跳到地上,拿過披風朝後院跑去。
赤兔馬見到鬱雪後,安靜下來,鬱雪撫摸著渾身顫抖的赤兔馬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怎麽了,傅大哥出現危險了,還是父兄出現危險了?”
鬱雪問完馬匹,腦袋翁的一下,好像鑽進去千萬隻小蜜蜂,吵個不停。她不能等了,要出去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麽。
她要和這個家,和父兄同在,決不能苟且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