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防身術最高等級了,不需要和敵人近身,學這些是用來對付可惡的江澈璃的,沒想首先用在了歹徒身上。
端著槍,任由赤兔馬朝著前面奔去,子彈已經上了槍膛,一觸即發。
“想要活命,跳下馬來,我們喜歡你的赤兔馬?”前面的一個男人在大聲地說道。
“劫匪?”鬱雪聽到這樣的匪裡匪氣的聲音,知道自己遇見土匪了,上次是張家小姐買通土匪,這次又是誰呢?
“離我遠點,向後退,我把馬匹給你。”鬱雪為了麻痹土匪,她朝著土匪喊話。
“你哄三歲的孩子,我們退後,你跑了呢。”
另一個男人,說話的聲音凶狠,聽聲音就是一個狠角色,鬱雪有些懵了,自己為何要遛馬,還跑到這個地方。
這是什麽地方,鬱雪不知道呀!
上次遇見土匪,自己的手都沒有軟,今天更不能手軟,心慈手軟出禍害。
說時遲,那時快。鬱雪憑著感覺,扣動了扳機。
一顆子彈,在夜色下,吐出火舌,閃著一道紅光,朝著前面的一個歹人的頭上射去。
砰,子彈爆炸,那個男人翻身落到馬下。
“痛快!”鬱雪忘記了害怕,舉槍朝著另外一個男人射去。
砰地一聲,兩顆子彈在空中相撞,發出的爆炸聲,震碎了靜謐的夜空,把夜空撕開一個大口子,一股股的濃煙衝天而落。
“這個就是那個狠人吧!”
鬱雪自言自語起來,她現在一個人面對凶狠的歹人,希望兩個哥哥馬上出現,又怕兩個哥哥出現,內心很矛盾。
她豁出去了,狹路相逢,勇者勝,這是顧長傾經常給她講故事裡出現的話。
一顆子彈又出膛了,嗖的一聲劃破夜得黑,朝著那個凶狠的歹人射去。
那個歹人來個蹬裡藏身,看不清他去哪了?鬱雪有些懵了,突然想起打蛇打七寸,打歹人打不著,打馬也可以呀!
想到此,又一顆子彈出膛,朝著馬的頭部射去,砰地一聲,馬摔倒在地,鬱雪初戰告捷,學到的防身術初見成效。
就在鬱雪準備跑的時候,道路兩側,像潮水般,湧出很多騎馬的人。
腦袋翁的一聲,鬱雪心裡嘀咕,前世沒逃過江澈璃的魔手,今世葬送在這個惡魔橫行的郊外,心有不甘。
臨時抓個墊背的,死的也舒坦,想到此,鬱雪舉槍朝著衝在最前面的一個男人的腦袋扣動了扳機。
哐當一聲,子彈卡殼了。
鬱雪想找個墊背的都沒有找到,她繼續尋找武器,哪怕一根針也是好的。
嗖地一聲,一支雕翎箭朝著鬱雪的前胸射來,她忙仰臥在馬背上,躲過雕翎箭的射擊。她摸到了一個小包包,眼前一亮,裡面是閃著銀光的比繡花針大的銀針,心裡感激娘親,一定是顧長傾放下的。
就在鬱雪要掏出銀針,做最後的拚搏的時候,從岔路口,飛過一匹馬,聽聲音,鬱雪知道是寶馬良駒,但,不知道來人是敵人還是朋友!
她希望遇見的人是朋友,不是敵人,如果還是敵人加盟的話,自己就必死無疑。
命運,逃不脫的命運,前世沒有逃脫江澈璃,今世也要死在土匪的手裡。
不是土匪,是悍匪,盛京城的悍匪,鬱雪給這些人冠名,但,沒有人知道土匪和悍匪的區別了。
“雪兒,不要怕,我是你的傅大哥。”傅長坤橫空出世,剛才那個從岔路口,飛馬過來的人,不是敵人,是傅大哥。
“我是雪兒!”
鬱雪遠遠地看見傅長坤,衝進馬群中,揮舞著大刀,朝著馬上的悍匪砍去,真是痛快,她看見一個悍匪,被傅大哥砍下馬,還看見另外一個悍匪的坐下馬,馬腿被傅大哥砍斷。
敵人兵敗如山倒,那群人嘩啦一下,調轉馬頭朝著前面飛跑。那些人恨馬匹跑的慢,拚命地用鞭子抽著馬匹。
“往哪裡跑?”悍匪好像遇見堵截,亂作一團,鬱雪的眼睛好像開啟了黑色模式似的,看得很遠、很遠!
“雪兒,你受傷了嗎?”
傅長坤的馬,快速地來到了鬱雪的面前,夜色下,他挺拔的身軀,端坐著馬上,依然是一身黑色的衣服,黑紗把頭和臉罩住。
他的聲音還是那麽的好聽,富有男性的磁性,聲音裡透著關心還有不安。
“我沒有受傷,我厲害吧,學了防身術,打敗了兩個人,你看那人還躺在地上。”
鬱雪回頭看,向自己射箭的人還躺在路上。她看見了傅大哥,不再害怕了。
“漆黑的夜,不在家裡呆著,出來幹嘛,多危險。”
傅長坤好像生氣了,說話的口吻很重,還喘著粗氣,剛才他嚇懵了,以為鬱雪危險了。
他的馬和鬱雪的馬,馬頭對著馬頭,在親吻呢。
“我想溜溜馬,和哥哥一起出來,誰知道,把他們落下了。”
鬱雪說話的底氣明顯不足了,是自己一時尋找快感,把哥哥們甩在後面的。
她不知道自己跑出多遠了,也不知道赤兔馬一撒歡,能跑出多少裡地,隻覺得在郊外,快到禦風山莊了。
“赤兔馬日行八千裡,一個撒歡就是五百裡,你把鬱麟鬱青甩的明天早晨也追不上你,知道嗎?”
傅長坤真是拿鬱雪沒有辦法,被這個小丫頭徹底地打敗了。
他送給鬱雪赤兔馬的時候,就是要知道她的動向,遇見危險,好及時趕到。兩匹赤兔馬,一胎而生,心有靈犀,遇見事情心靈有感應。
剛才赤兔馬在馬廄裡咆哮,傅長坤才帶著隊伍,任由馬奔跑,才找到這裡。
“這麽快,我說的嗎,耳邊生風,馬蹄聲聲呢。”
鬱雪沒有害怕,反倒重新認識坐下的赤兔馬,而感到高興,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看著傅長坤,很想知道答案。
她的眼睛在月色下,閃爍著光芒,心裡很興奮,把剛才遇見的危險,拋在腦後。
“還聲聲呢,遠方有的是未知的危險,沒有詩意。”傅長坤真的生氣了,說話的聲音很大,似乎要夜空震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