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回來把自己看到的事情,和雪兒說,顯得很高興,晚上她聽國公爺說給小姐驅驅邪,沒有到皇子的速度也挺快的。
她不知道皇子殿下,深更半夜從哪找來的老道,但,國公爺招待的程度是世外高人了。
“哦,謝謝張媽。”
雪兒感激張媽替自己跑腿,她身邊也沒帶銀子,一個女孩兒家家的沒想到出門帶銀兩,現在自己需要張媽伺候,心裡很是過意不去。
她很是著急,娘也不過來,過來一趟都好啊,哎!雪兒需要外面的消息,哪怕是壞消息,也不願意自己蒙在鼓裡。
她躺在床上,不再做聲,張媽以為她睡著了,把燈熄滅了。
呼呼呼……
張媽的呼嚕聲震天響,雪兒睡不著了,哪有一個老女人打呼嚕的,雪兒響起了奶娘,奶娘從來不打呼嚕,照顧自己也盡心盡責。
這個夜晚苦了雪兒了,睡不著覺,翻不了身,自己還下不了地。
越是這樣的夜晚,往事越是湧上心頭,前世今世的愛恨情仇,如潮水般洶湧澎湃的席卷全身。
不知不覺雪兒睡著了,來到了一個所在。
富麗堂皇的宮殿裡,江澈璃正在舉辦一場法式,說是要驅邪。三宮六院,七十二偏妃,都聚集在了宮門前。
一個老道,坐在法壇上振振有詞,突然他手一揮,浮塵指著自己,然後被架在火上,火苗呼呼的往上竄,腳被點燃了。
“哎呦,疼死我了。”雪兒輕哼一聲,她疼醒了。
睜開眼睛,窗外漆黑一片,雪兒挪動一下腳踝,原來睡著了無意動了一下,疼痛難忍。
多虧腳踝疼,不然噩夢繼續。
雪兒用手擦擦額頭上的汗,心慌的要命,好一會兒才從噩夢裡走出來。
想著剛才夢境,就是皇宮生活的回放,當初皇宮真的請過老道驅邪,雖然沒有把自己架在柴火上燒,但,也是要加害自己,多虧那個偏妃嚇懵了,無意中承認了做小人,扎方茹欣了。
想起方茹欣,鬱雪的怒火上了頂梁,在前世她不知道用什麽法子,蠱惑江澈璃,讓整個皇宮不得安寧……
哎,雪兒今晚要徹底的失眠了。
傅長坤睡在門外的房間裡,他睡不著,也不敢睡,不知道夜晚會發生什麽事?
突然聽見雪兒低低地呻吟了一聲,他從床上翻身下地,都外面看看,心裡實在是放心不下。
張媽沒做過老媽子的活,她是管家,管理老媽子還有丫鬟們的。
他害怕張媽對雪兒不盡心,王爺真是操碎了心,他的心誰能理解,誰能懂?
躡手躡腳的傅長坤,走到院子中心,聽聽沒有動靜了,哂然一笑,暗緋自己,什麽耳朵,這麽靜的夜晚,秋蟲的鳴叫聲,都能聽見。
雪兒疼醒了,自己會聽見的。
轉回身回來門房,躺在床板鋪就的大炕上,睡不著了,他想著江澈璃帶著不知道從哪找來的老道,騙吃騙喝,還騙的國公爺的信任,傅長坤越來越擔心雪兒了。
第二天,天剛放亮,雪兒就醒了,她望著窗外發呆,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能下地,能到外面看看。
她很想把奶娘帶來,讓奶娘看看自己擁有這麽大的莊園,她老人家一定高興的合不攏嘴。
胡思亂想的雪兒,見張媽睡得正香,她開始假寐,腦子卻轉個不停。
一聲雞鳴,引來莊園的雞,一起鳴叫,叫聲此起彼伏,絡繹不絕。
偶爾還能聽見一聲狗叫,雪兒覺得雞叫很正常,但,她沒看到莊園裡還有狗?
雪兒不知道那些雞,養在哪裡?很想看看,可惜,自己動不了。
狗叫聲,勾起雪兒的回憶和興致,之前家裡養狗的,都是又黑又壯的大狼狗,自從娘病愈後,家裡的狼狗和那些女人一夜之間都不見了。
她很想讓人把狂吠的狗狗叫來,看著它們也是好的。
哎,自己不能動,只能忍耐了,誰讓自己煩心事一籮筐。
張媽可能是上了年歲,還是比較懶,也許從來沒有做過老媽子,她躺在炕上一動不動,雞鳴狗叫一點也沒聽見,睡得呼呼的。
這個時候,淨水莊園被太陽喚醒了,顧長傾也醒了,她惦記著雪兒,從熱炕上爬起來,初秋睡著溫暖的炕上,既解乏又舒服。
她有貪睡的習慣,但,現在不是貪睡的時候,雪兒的腳還疼著呢,顧長傾要過去看看雪兒。
從穿鞋下地,站在鏡子面前,把如瀑布似的頭髮挽成一個發髻,別上一個金簪,穿上一套羅裙,匆匆忙忙的走出房門。
國公爺已經早早地起來了,帶著兒子們沿著莊園開始急行軍,鍛煉體力。
今天要做法式,給雪兒驅驅邪,他和兒子們不去軍營了,寫個文書去告假,不能去軍營,也不能閑著,只是國公爺的性格。
顧長傾推推雪兒的房門,見房門緊鎖著,眉頭一皺,心裡很是不舒服,她輕輕滴敲了三下門。
咚咚咚,敲門聲很有節奏感,聽著賞心悅目,敲門也有學問,敲得太急了,說明是急事或者是仇家的砸門聲。
“誰啊?”張媽睡得迷迷糊糊的,問了一句。
“是我,雪兒的娘。”
顧長傾是一個有素養的女人,穿越之前是現代社會的城市白領,職場精英,不是一個潑婦。
她這麽能睡懶覺的人都起來了,一個管家,也就是老媽子,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起來,說明她平時多懶惰。
窺一斑,可見全豹。顧長傾知道她的為人了,她一拍腦袋,罵了自己一句,昨晚雪兒腳應該疼了,是怎樣的忍忍?
“哦。”
張媽還沒醒明白,她的思維還在昨天早晨,有人叫她不太高興,橫橫地答應一聲。
她打開門,剛要發作,罵敲門的人,急著要投胎,抬頭一看是夫人,還在迷迷糊糊地她,徹底地清醒了。
“夫人,早啊!”
張媽嚇得不輕,一看門外陽光燦爛,很多人都在忙碌,她知道自己在淨水莊園呆不長了,忙請顧長傾進來,她也跟著進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