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長坤輕輕將她嘴上的手帕扯了下來,將她慢慢放平。
鬱雪緊閉著雙眼,睫毛纖長,均勻的呼吸聲使得她的睫毛呼扇呼扇的抖動起來。
傅長坤的喉結不由滑動一下,心中有股異樣,他慌忙將她的被子蓋在身上便轉身離去。
翌日。
鬱雪就感覺整個人呼吸不上來,夢中,她仿佛被條蛇給纏身,讓她整個人都呼吸不過來。
蹭,她直接掀開被子坐起來,大口的呼吸,臉上布滿著薄汗。
她擦了擦臉,發現是個夢才緩了一口氣,再看自己的膝蓋,她的膝蓋也恢復了往常的白皙,輕輕活動,發現比之前還更加的靈活,甚至舒服。
走出房間,發現大家已經開始在整理行囊準備回京。
韓大叔和江小牙都十分舍不得鬱雪和傅長坤等人,在這相處的兩個人當中,江小牙對於鬱雪有些依賴,沒事的時候還會纏著鬱雪讓他教自己學醫。
鬱雪也有些舍不得江小牙,她半蹲下來,將自己之前編好的醫書謄抄了一份出來遞給他。
“拿著,這是一些基本的治療方法,我的醫書現在還沒有編好,等徹底編好我再派人送一本給你。”
江小牙接過來,默默點了點頭。
“謝謝。”
鬱雪揉了揉他的小腦袋:“你可要好好學,到時候我可要來檢查你的功課的。”
……
江小牙微微怔住,他恍然抬起頭問道:“姐姐,你還會再來看我對不對?”
“當然。”
江小牙一聽,整個人笑口顏開,因為他是祭祀台的奴隸,沒有皇上的批準或者赦免,他終生只能夠守在這裡。
“謝謝姐姐,我肯定會努力學習的。”
鬱雪欣慰點了點頭。
一一告別之後,鬱雪和傅長坤坐上馬車開始往坤王爺府回。
馬車內,鬱雪想起昨天的事情就好奇問道:“昨天你到底是怎麽跟太后說的?太后才會放了你。”
傅長坤側頭,沒有想到鬱雪會問這件事情。
“你就這麽想要知道這件事?太后從小帶我長大,我向她求一個情,她肯定是會同意的。”
鬱雪可要比傅長坤更加了解太后,太后並不是他所說的這種“好人”。
鬱雪挑了挑眉頭:“如果你實在不願意說就算了,我也不會攔著你,非讓你說出口。”
“好了,我告訴你。”傅長坤發現這個方式不管用,反而將鬱雪給惹生氣了,但是她氣鼓鼓的模樣確實很可愛。
傅長坤忍不住上前捏了捏她的臉,幽幽的說道:“其實這件事情也簡單,我跟她保證了,保證你在兩個月內肯定會再次懷孕。”
他並不想讓鬱雪擔心,所以並沒有將實情說出來,隨便胡謅了一個理由。
鬱雪的臉紅了起來,她身體微微顫了顫:“你這不是在欺騙太后,兩個月之後我們怎麽可能會有孩子?”
傅長坤輕笑一聲,他一步上前,緊緊的靠近鬱雪,身上淡淡的幽香讓鬱雪略微有些惶恐並且向後退了幾步,他的聲音宛如大提琴般低沉富有磁性:“你怎麽就確定兩個月之後我們不會有孩子?”
這個男人又在撩自己。
鬱雪抿了抿嘴唇,故作聽不懂:“你說有什麽就有什麽,我們也可以向上次一樣假裝懷孕。”
傅長坤再次挑了挑眉頭,語氣充滿著曖昧:“說不定跟上次會不一樣。”
……
鬱雪身體輕輕的抖了抖,再也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轟隆隆,外面就傳來爆炸的聲音,然後就聽到了一群士兵的哀嚎聲。
傅長坤慌忙掀看簾子,就看見一群侍衛倒在地上,此時山頭不遠處站著一群黑衣人,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左宗仁。
左宗仁高傲的站在最顯眼的位置,嘲諷著說道:“傅長坤,想必你已經找了我很久?”
傅長坤從馬車上跳下來走了出去,也反諷著說道:“所以你現在這樣著急的出現在我面前,是不是因為等不及了,只要我一回進城內,你想要進城恐怕比登天還難。”
傅長坤毫不客氣的戳穿了他,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周圍的人,發現除了他之外,其余的人就如同手下站在較矮的位置,所以他敢斷定那些武林高手肯定沒有來,這次的計劃完全是他一個人所為。
左宗仁也並不否認:“對,你說的並沒有錯,今天我就要在這裡讓你有去無回,徹底終結你的生命。”
他也吸取之前的教訓,直接指揮著手下:“別跟他廢話,直接給我放箭。”
一時之間,箭如密雨般的射了下來。
“防守。”
傅長坤一聲令下,大家便開始拿出刀劍和盾牌防守起來。
他直接一躍而起,跳回了馬車甲板內,直接將鬱雪扯了出來。
鬱雪如同雞仔般被他摟進懷中,他聲音略微低沉:“別怕,有我在我肯定不會讓你出事的。”
傅長坤揮動著禦扇栩栩如風,打走了她身邊所有的箭弩。
由於這次所帶的軍隊是禁衛軍,他們個個武功高強,所以左宗仁射下來的箭對他們來說完全沒有傷害。
左宗仁氣得憤怒不已,直接揮著手下:“給我上絕對不能留下一個活口。”
他剛發號施令一群人便衝了下來。
很快,場面異常騷亂,左宗仁盡管人多勢眾,但是根本就不是禁衛軍的對手,導致最後倒下去的幾乎都是左宗仁的手下,反倒是傅長坤的人沒有收到任何一點傷。
因為他們根本打不進來,傅長坤保護著鬱雪並且站在原地看熱鬧。
“左宗仁,看樣子你練的這些兵根本就沒有用,還不如將你那些叔叔伯伯們請出來,如果他們八個人在場,恐怕要比這些廢物強多了。”
“傅長坤,你不要太得意,我還有秘密武器沒有使用。”
他輕輕拍了拍手掌,他的手下依次退開,漸漸消散。
傅長坤就看到他的身後,緩緩被推出來一架大炮,眸底下露出一絲詫異:“你竟然還藏著一架大炮。”
左宗仁得意笑了起來,那嘴角上滿是暢快之一,幽幽的說了一句話:“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