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寫滿羨慕的不止是顧長傾,還有遠處的坤王爺。他現在才知道,最無情的乃帝王家!
平民百姓的幸福,才是真是的幸福!
國公爺雖然不是平民百姓,但,他過出來了平民百姓的生活,而且過得有滋有味的。
傅長坤站在小樹林深處,暗下決心,自己的容顏說了不算,但,能給雪兒幸福,這件事自己說了算。
他要給雪兒全天下最隆重的婚禮,給予他全部的愛,學國公爺不要什麽小妾和偏妃。
坤王爺和國公爺一家同處在一片小樹林,國公爺不知道,雪兒也不知道。
坤王爺沒有害人之心,只是靜靜地守望。
如果,遇見歹人……
遇見歹人,也逃不出國公爺的手心,他不會放過一個敢於襲擊家人的壞人。
時間在六個人的心跳中,悄然的流逝,一輪太陽高高的掛在空中,國公爺看著太陽對大家說:“準備回家。”
“是。”小哥仨,一起回答,還挺整齊的。
國公爺看著小哥仨,想起小時候他們就是這樣,總是配合的挺默契。
時間荏苒,歲月如梭。國公爺感慨時間都去哪了,自己忽悠一下變老了,女兒快要出嫁了。
想起女兒要出嫁,心瞬間潮濕,眼睛也濕潤了。
他朝著空中眨眨眼,努力的把眼淚吞到肚子裡。回頭對夫人說:“嫁妝準備的怎麽樣,不要虧待女兒。”
“嫁妝準備的差不多了,不能是最好的,也是不錯的。”
顧長傾嫁女兒,不含糊,買的都是盛京城最好的東西,準備的嫁妝拿出來,也是上乘的。
她敢拍著胸脯,站在盛京城的父老面前說:“國公爺家嫁女兒,不能和皇上的女兒比,和平民百姓比,那是一等一用心。”
“好,夫人辦事我放心。只是教軍場的事情多,不能和夫人準備嫁妝了。”
國公爺很想參與給女兒準備的事情中去,但,遠古時代這些事情都是女人的事情,沒有哪個男人為自己辦聘禮,或者給女兒辦嫁妝的。
但,坤王爺是獨一份,他自己為籌劃婚禮,和準備聘禮的。
他要用自己的真心,換取雪兒的真心,這樣夫妻才能琴瑟和鳴,舉案齊眉。
坤王爺偷聽國公爺和夫人談論嫁妝的事情,他很想走出去,製止他們,他傅長坤不需要嫁妝,只要雪兒過來就好。
他只能在心裡想,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出去。
“爹、娘,我們走了。”
雪兒騎上赤兔馬,和爹、娘打著招呼,她和兩個哥哥勒緊馬的韁繩,雙兔夾緊馬的肚子,朝著盛京城方向飛掠而去。
“好,我和你娘馬上跟上。”
國公爺答應一聲,飛身上馬,他看見夫人也上了馬。
他們夫妻二人,追著三個孩子,也朝著家的方向飛奔。
雪兒的話,打斷了坤王爺的思緒,他才回過神來,不能馬上回到城裡去,他遠遠滴看著,前方蕩起塵埃。
他待塵埃落地,才飛身上馬,勒緊馬的韁繩,雙腿夾緊馬的肚子,大喊一聲:“駕!”
赤兔馬撩開四個蹄子,朝著回程的路掠去。
坤王爺看著國公爺一家走進府門,他才看了一回,調轉馬頭,朝著自己的府邸奔去。
吃過早飯,國公爺要帶著兩個兒子去教軍場,他對夫人說:“辦嫁妝不要太累了,有送上門的業務,你多聯系一下送上門的。”
“謝謝國公爺,不累。還是自己去看,貨比三家,給女兒辦嫁妝,馬虎不得。”
顧長傾知道國公爺心疼自己,但,她不能在這個時候偷懶,不是花錢的問題,而是心意,要精心的挑選才是。
她理解國公爺,國公爺的心她都懂得,愛女兒就要給女兒的更多更好。
“聽夫人的,不要太累了。”
“女兒,爹走了,不要胡思亂想,坤王爺人不錯。”
國公爺一邊心疼夫人,一邊安慰女兒,府裡一個夫人一個女兒都是他的最愛,過幾天就要失去愛女兒的權利了,他不知道痛恨誰?
“爹,你多保重,我會聽娘的話。”
雪兒突然很想變小,小到七八歲,天真浪漫的日子,無憂無慮,那才是人生最美好的年華。
她現在回不去了,只能迎接婚期的來臨,和陌生的什麽王爺,組成新的家庭。
想到此,雪兒的小心臟砰砰的亂跳,不知道他們家有多少個偏妃,多少個小妾?
剛剛晨練的好心情,突然被惱人的王府,攪得心裡亂七八糟的,好心情隨著風飄遠了,轉瞬不見了。
“不要送了,回去吧,我和兒子會早點回來的。”
國公爺拉著夫人的手,竟然有了戀戀不舍,他希望夫人送自己出門,又不希望夫人送自己,在矛盾中,走出大門口。
“國公爺,你不要拚命的練武了,這把年紀,看小兵丁練習就是了。”
顧長傾看著國公爺的鬢邊已經染上了白霜,經過被削弱兵力,上戰場,還有被皇上賜婚,一系列的事情,好像老了很多。
她心疼國公爺,更珍惜眼前的幸福,要國公爺一起變老,不允許他比自己先老。
先結婚後戀愛,說的是國公爺和顧長傾,這一對令人們羨慕的伉儷。
“放心吧,我會注意身體的,瞧,我的身體多棒!”
國公爺伸出胳膊,胳膊一用力,肌肉疙瘩,一塊一塊的。
寶刀不老,好像說的就是國公爺,說著他這個不服老不服輸的性格。
“爹,慢走,一路順風。”
雪兒朝著爹揮揮手,這樣的日子不多了,她屈指一算,送爹去教軍場的日子,五個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了。
她的眼裡滑落出,幾顆晶瑩剔透的淚滴,是風吹得的,還是對這個家戀戀不舍,雪兒說不清啊。
國公爺走了,雪兒和顧長傾回到府內,顧長要為女兒辦一個人人羨慕的嫁妝,讓女兒高興。
“娘,差不多得了,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不會把咱家都搬過去吧?”
雪兒心疼爹娘,也不想帶那麽東西過去,誰知道子是中山狼還是如願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