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是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不過嘛,我打算吃完小菜之後就進城。”
小白龍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一個笑話,或者說自己聽到了一個傳說。
城門是不會輕易為一個人打開的。
“那也得看看這個人是誰。”傅長坤笑道。
他今天晚上不但要進城,還要大搖大擺的進程招搖過市的進城。
因為他現在要讓曹德旺知道他來了。
小白龍準備的這些小菜,的確是挺好,茶也是非常好的。
吃飽喝足之後傅長坤拍拍肚子,站起身,大踏步走出去。
小白龍看著他走出去,輕輕歎口氣。
可惜了,若是在十年前自己能碰上這樣的男人,一定會想方設法嫁了。
可是現在,他不會在乎自己,自己也不敢嫁給他。
再說傅長坤。
他大踏步走到城門底下,對著牆上大喊一聲:“唉,守門的那個,你把城門給我打開!”
自從守門開始,估計的城門關都沒遇到過這麽橫的!
上邊的人往下看看著問道:“什麽人?”
“什麽人?別跟我說,你跟我說不著,把城門給我打開再去把曹德旺給我叫過來。要不然可就對不起他了!”
曹德旺!
整個江陰城中還能有第二個曹德旺嗎?
守著城門的官員也是有一些見識的人,他們當然知道這個小地方是沒有人敢這麽大放厥詞的。可是這世界上可不只有一類人能這麽說話。
有暢通無阻進出城門能力的人多了去了,無論哪一個都是他們這種成本官惹不起的。
所以守城的官將城門打開一條縫讓傅長坤進來了。
傅長坤大搖大擺的走進來,話也不說,直接朝著城門樓上過去。
他往城門樓上的觀台一座,直接衝著守城的將軍說道:“你去,把曹德旺給我叫過來。”
“這位貴人,將曹大人叫過來不是什麽難事。但是我應該如何稟報呢?請問您姓甚名誰,官居何職,我也好向曹大人稟報。”
“你就告訴他,我姓江,也姓傅,他就知道是誰了。”傅長坤說道。
江?傅!
“戰神王!”守城的官員慌忙下跪,卻被傅長坤攔住了。
“沒空跟你講這些俗理趕緊講曹德旺給我找過來。實話告訴你,今天心裡很不爽,正打算罵人呢!”
沒有兵權的王爺也是王爺。王公貴族要罵人,一般人還是躲得遠點更好。
城門官趕緊派人出去將曹德旺請過來。
現在這位王爺要在這裡罵人了。他們可不想當池子裡面的魚,被人殃及。
曹德旺到時一路趕緊過來的。不只是他過來了,還帶過來了王爺應該有的儀仗。
站在城門上放眼一望,傅長坤便知道這是曹德旺打算出他的洋相。
只因為曹德旺貌似已經知道當朝皇帝並不喜歡傅長坤這件事情。他又是太子一派的人,那自然是要好好的讓皇帝知道傅長坤在江陰。
這樣就可以明明白白的給傅長坤打一個欺君之罪。
當然了,雖然這麽做對於曹德旺也沒有好處,可是總而言之可以讓這個網也不是特別好過。
只要讓這個想罵人的王也不太好過,那他就沒有這個精力去罵人了。
這也算是曹德旺的自保之策。
“下官江陰太守曹德旺叩見王爺。”曹德旺來到傅長坤在面前跪下。
他們兩個人不算沒見過。或者可以這麽說,他們兩個人反而非常熟悉。
當年傅長坤領兵出征的時候,就是各地州府輪番送軍糧。曹德旺便曾經是給他的大營當中送糧的壓糧官。
這老小子還算是聰明,也算是官場老油條了。
這話其實也可以反過來說,要不是官場老油條,怎麽可能不扒著太子這條船呢?
他們人最大的問題在於整天想的太多。
“曹德旺好久不見了是吧?你就這麽給我跪著!”傅長坤對著曹德旺狠狠一指。
曹德旺一愣。他可沒有受過這種待遇。
哪怕是見到皇帝,也只不過就是一件了,一瓶身而已。
“你就這麽給我跪著。”
就算是皇帝也沒跟他這麽說過話!
“王爺,您雖然是皇親國戚,但是下官怎麽說也算是朝廷命官。讓下關這麽貴,著有辱朝廷體面。”
傅長坤冷笑問道:“你還講朝廷體面?你要真想朝廷體面,能把江陰城的水災弄成這個樣子!我問你河堤多久沒有修了?河道多久沒有疏通了!”
他越說越氣的慌,最後是這一拍桌子大吼起來!
“王爺,下官真的冤枉。這一次可是百年不遇的大洪水,下官盡職盡責。”
“盡職盡責就是不賑災是嗎?你跟朝廷匯報了嗎?你就知道跟江澈璃匯報!”
曹德旺政策已對,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正人君子一般。他說道:“王爺凡事得有理有據,您這麽說下官是不是得有一些憑據才行?”
“你這是試探誰呢?官場上的那點事情我能不知道?我告訴你都不用其他的事情,只是蘋果眼中所見就能……”
“王爺,您最好什麽都沒見著。”曹德旺眼觀鼻,鼻觀心老師等的就是這句話。
他當然心裡清楚,傅長坤這一次可是隱瞞著皇帝出來的,那就是說有一個欺君之罪在其中。
別管他見到什麽,都絕對不能向皇帝稟報。
“可是我見到了,而且我見到的比你曹大人想的更多。比如說有一封太子給你的信,我也見到了。”
一回就輪到曹德旺愣住了。
他和傅長坤兩個人之間唯一的牽製就是,他可以隨時告傅長坤一個欺君之罪。
皇帝不喜歡這位王爺,朝廷大臣也是摩拳擦掌等著弄死這個王爺。
一個欺君之罪足以要了他的命,更何況沒有其他大神說話的情況,傅長坤既然活不成。
可是曹德旺要別人死也犯不著拉自己去死,尤其是不能拉著太子去死。
“王爺知道什麽不知道什麽下官不清楚。下官從來沒有和太子有過私下往來。”
“我有說你和太子有私下往來嗎?作為地方官員,你給太子寫信不正常嗎?你們兩個私交好不行嗎?幹嘛心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