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王爺,本來就不是我。”
傾盆大雨,傅長坤緊緊握了握拳頭,他恨不得直接從樹上跳下來扯住他的領口,詢問他到底怎麽回事。
“就算你不說也沒事,我已經看到他了。”
瞬間,傅長坤蜻蜓點水,直接從樹上跳了下來,向這黑影跑了過去。
夜黑風高,鬱傑然回頭,就看到傅長坤正在追逐一個黑衣人,那個黑影看起來……
鬱傑然的心涼了半截。
那一夜,流安跟他的侍衛再也沒有出現過,鬱家也恢復了平靜。
鬱傑然一夜未眠,睜開眼睛的時候,眼中布滿血絲,就連放在床上的手也不由顫抖起來。
一起床,他就來到大理石打探情況。
還沒有進去就聽到兩個人哈氣連天的衙役議論紛紛:“昨天真是太辛苦了,那個黑衣人也太難抓了,幸好我們坤王爺略勝一籌,活活就把那個人追到了。”
“我估計這一晚上的言行拷打,他肯定會說出秘密。”
“好了,別說了,要是被有心人聽到就糟糕了。”
兩個人衙役離開,鬱傑然面如死灰,他身體微微一顫,陷入了絕望。
沒有抓到黑衣人,什麽都好辦,現在恐怕什麽都辦不成。
鬱傑然跌跌撞撞回到家,他走進書房,寫了封書信,綁在信鴿腿上,直接放了出去。
信鴿剛飛出院子。
嗖,一箭被射了下來。
流安走過去,將信鴿上面的書信解下來,直接拿過了大理寺。
“王爺,這是鬱傑然寄出來的信。”
鬱傑然接過書信,開到卷軸,就看到蒼勁有力的字映入眼簾。
黑影以被抓,請求下一步指示。
傅長坤挑了挑眉頭:“鴿子死了嗎?”
“沒有,就是有些受傷。”
流安射箭的時候特意沒有傷及鴿子的性命。
“那就好,剛好為我所用。”
傅長坤拿出一張空白紙,模仿著鬱傑然字跡,簡單寫了幾個字。
“速來,找你有事商議。”
“王爺,這隻鴿子真的能回去嗎?”
傅長坤忍不住蹙了蹙眉頭:“到底能不能回去就要看它的造化了。”
傅長坤輕輕的按了一下夾子,直接將它放飛出去。
信鴿翅膀顫了顫,直接飛了出去。
剩下的也只能聽天由命。
“一定要給我盯緊他們,我就不相信他們這次能夠無法無天。”
流安拱了拱手徑直走了出去。
連續一周的時間,流安和其他侍衛為了防止打草驚蛇,減少了人數,並且換班人數。
就在那一天,四更的時候,流安本以為今天又是無望的一天,他就看到一個黑色身影閃了進去。
“抓他。”
流安整顆心都提到嗓子眼,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等到了收網的時間。
流安一聲令下,周圍暗兵湧動。
黑衣人身體靈活,直接越進了房門內。
“鬱傑然,我不是告訴你我會失蹤一段時間嗎?你怎麽突然間寫信找我?”
鬱傑然看著黑衣人,不由挑起了眉頭:“你……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裡?”
黑衣人的耳朵動了動,就聽到了外面嘈雜的聲音。
“你害我。”
黑衣人剛說完這句話,就看到一群錦衣衛破門而入。
流安站在最前面,他看得一清二楚,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自己連續追捕了多次都沒有抓到的男人。
他直接掏出利劍:“有本事你就不要跑。”
“我就跑。”
說著,黑衣人直接掏出了一把利劍跟流安對打起來,想要突破重圍,邊打的時候還邊喊:“你們這群坤王爺的走狗有本事就單打獨鬥。”
流安一聽,整個人便惱怒起來。
“你以為你的激將法有用,我告訴你,沒有人會被你欺騙。”
流安加快速度,兩個人打鬥十幾個回合,他發現黑衣人不但輕功了得,武功也不再話下。
就在他打到門口的時候,他得意喊了一聲:“走你。”
他直接拋出一個煙霧彈。
流安下意識捂住嘴,等到他看清楚的時候,黑衣人已經溜了出去。
“你給我站住。”
流安憤怒不已,他知道黑衣人輕功了得,若是讓他掏出出去,他想要再抓到他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他一出來,就看到傅長坤直接將他按在地上。
傅長坤居高臨下,臉上露著威嚴,嘴角上揚,眼中透著不屑和輕蔑。
“王爺。”
“嗯,將他抓起來,我中了我的蓮花散。”
傅長坤聽聞消息就匆忙趕來,臨走的時候,鬱雪拿出一瓶粉末遞給傅長坤並且將一顆解藥交給他,她知道傅長坤抓這個賊的困難,所以她就會想到這樣方法。
“這個你拿去,只要差不多靠近他的時候灑出來,他聞到這個味道自然會身體無力,到時候你肯定能夠成功。”
果然,就在他趕到的時候就看到黑衣人走了出來,他也不想再爭鬥,直接打開盒子,一把藥粉灑了過去,盒子裡面冒出淡淡蓮花香氣,她直接將黑衣人拿下。
淪為階下囚的黑衣人,咬牙切齒。
“傅長坤,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你覺得是什麽?”
黑衣人丹田用力,發現自己完全使不上力氣:“你這個男人,真是太可惡。”
黑衣人不停掙扎。
“帶走。”
鬱傑然書房門口,傅長坤眸底露出不屑:“鬱傑然,你應該沒想到吧?”
“你,你套路我。”
“願者上鉤。”
之前,他們根本就沒有抓到黑衣人,那時候傅長坤感覺鬱傑然過於狡猾,所以才會想出連環計,若是被認出來,就直接當著他面演場追逐戲,才讓這場願者上鉤的戲碼更加完美。
“帶走。”
傅長坤的目的到達,直接將黑衣人綁走。
天牢內。
傅長坤親自給他上重枷鎖,挑起他的下巴,看著他帶著面具的半張臉。
他直接將他的面具摘了下來。
“傅長坤,你這個人渣,放開我,我們兩個人再鬥。”黑衣人嘶吼起來。
然而瞬間,傅長坤就被他的模樣所震驚,帶著面具的另外半張臉已經完全燒爛,肉已經被燒成褐色,眼睛也扭曲變形, 從他沒有燒傷的臉上能夠看出來,曾經他也是個俊郎才俊。
“看夠了嗎?”黑衣人臉上帶著嘲諷和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