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下去,讓邊塞那些人準備一下,就告訴坤王爺去了。”
傅長坤當年馳騁疆場,殺敵無數,樹敵也不少。
這次單槍匹馬的前去調查,不用他使絆子,只要把消息放出去,肯定就會有人對他動手。
搖搖晃晃的馬車在大路上馳騁著。
月色正濃,周圍只能聽到蟲鳥之間鳴叫的聲音。
鬱雪掀起簾子,想起從回來到現在,傅長坤整個人還沒有休息過。
“要不然休息一下?”
傅長坤點了點頭,找了個空曠靠河的地方將馬車停下,他到河邊不拘小節的洗了洗臉,再給水囊裝滿水。
鬱雪掀開揭開簾子,讓出馬車的一側讓傅長坤進來。
“上車,你好歹也要休息一下,要是到時候你暈倒了,到了邊塞豈不是更麻煩。”
傅長坤沒有拒絕,默默地走了上來,他身材高大,就算躺在馬車上也會探出一截在外面。
現在兩個人都在馬車內,慕容初只能半靠在座位的旁邊休息。
“你在馬車裡休息,我到屋外去幫你把風。”
“不用。”
說著,傅長坤將她直接摟緊懷中,閉上眼睛。
“就這樣睡就可以了。”
“這樣?”
鬱雪眨了眨眼,這個動作只會讓他等下麻得動彈不得。
然而,鬱雪還是低估了傅長坤的實力,傅長坤並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而是始終保持這個動作,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外面的陽光透著,窗簾的縫隙照射進來。
鬱雪感覺刺眼,用衣袖遮擋了陽光,翻了個身。
一翻身,她整個人就靠在傅長坤的胸膛內。
不對,蹭一下,她如同觸電般竄了起來。
砰!由於她的動作動的太大,直接就撞到了傅長坤的頭,兩個人頭骨硬生生地撞在了一起。
傅長坤睜開眼,揉了揉被撞到了位置,幽幽地看見她。
這個女人為什麽變得有點蠢?
“鬱雪,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嗎?”
鬱雪看見他的額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脹.紅,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對不起,我剛才起來實在太著急。”
傅長坤從半眯著雙眼靠近,凝望著她漲紅的小臉:“你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麽?”
“沒什麽,我去外面洗臉。”
說著,她掀開簾子就慌忙的跑了出去。
剛才,她剛才到底在想些什麽,才會這樣大意,直接撞到了他的懷中。
洗漱完畢,簡單的吃過早餐,兩個人繼續上路。
盡管是馬車,傅長坤的速度卻極其的快,僅僅用了五天的時間就直接到了還差五十公裡的塞外。
這一路,鬱雪也發現傅長坤格外小心,不管到那裡也不住店,除了午餐在餐館解決,其他的時候都在馬車上,而且每一道菜他比自己還要更加小心翼翼,買東西也是分成多家購買,甚至連水都要測試三遍再喝。
“傅長坤,你肯定在這塞外有很多敵人吧?我發現你越到塞外越更加的小心。”
傅長坤輕笑了一聲:“沒想到你比看起來聰明多了。”
“我……”
傅長坤挑了挑眉:“我也發現了,你只有在對付夏家的時候才會用計謀,其他時候你就如一隻小白兔一樣並不聰明。”
“才不是這樣。”鬱雪狡辯著說道。
突然,他們就聽到身後的樹林裡有人在後面呼喊救命。
“救命,救命。”
鬱雪屏氣凝神地問道:“你聽,好像有人在喊救命?”
傅長坤仔細一聽,他也聽到了樹林裡隱隱約約傳出來的聲音。
鬱雪從馬車走下來:“我們去看看到底是什麽人?”
傅長坤沒有拒絕跟在她身後,鬱雪順著聲音走進了樹林當中。
走進林中,她才發現一個穿著破衣爛衫的女子躺在樹林內,她腿上流著血,動彈不得。
“姑娘你沒事吧?”
鬱雪匆忙走近,就在她下一秒就要靠近的時候,傅長坤直接飛過來一把白扇。
“啪。”
就在白扇擋住鬱雪的一霎那,女子抬頭從嘴裡吐出了一根針。
“這。”
鬱雪愣了一秒,女子發現事情敗露,直接鯉魚打挺,轉身站起來便消失在樹林當中。
傅長坤走上前,慌忙扶起鬱雪問道:“你沒事吧?”
鬱雪現在才緩過神,她搖了搖頭緩緩開口問道:“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情的?”
“她腳上的血假的,如果她是怕過來,那周圍的草肯定被壓塌或者摻雜著血跡。”
鬱雪一看,傅長坤所說的並沒有錯,周圍並沒有任何被壓垮或者血跡,這就說明她是倒在這裡之後才做出的假象。
傅長坤蹙起眉頭:“說實話,我有些後悔讓你來了,現在看起來情況比想象當中的還要複雜。”
這些人不襲擊她,反而襲擊鬱雪。
鬱雪看到傅長坤內疚,不由得觸起眉頭,剛才確實明顯威脅,若是剛才那根針扎向自己,恐怕又會徒增麻煩。
她笑了笑,安慰著說道:“我沒事的,下次我會小心點,你不用擔心我。”
“走吧,我們盡快到軍營比較安全。”
就這樣,因為這件意外的事情,兩個人加快了行程,原本預計明天才能到邊塞的,今天就用一天時間到達塞外的營地。
營外的士兵看到是傅長坤就慌忙地打開了門。
“坤王爺,坤王爺。”
在邊塞很多的將領都認識傅長坤。
傅長坤點了點頭,直接拉著鬱雪走向了主營帳內。
“大哥。”
蕭小何聽說傅長坤的到來,激動地出門迎接。
鬱雪站在一旁仔細地看著蕭小何這個人,心中不由的詫異。
蕭小何五大三粗,身高比傅長坤還高了一半,臉頰兩旁留著落腮胡,天庭飽滿,看起來十分毫爽,跟傅長坤兩個人走在一起,兩個人就是天壤之別。
蕭小何看了一眼旁邊的鬱雪,還以為她是男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流安呢?那個鐵面臉也總比這個娘娘腔要好,這長得文文弱弱,不能拿槍不能拿刀,怎麽才能夠帶兵打仗。
鬱雪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從俏臉上掀起一抹冷色,不緊不慢的幽幽地說道:“我是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