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怎麽回事?看起來怪怪的。”
傅長坤和鬱雪相互對視一眼慌忙看向其他地方,鬱雪拿起筷子,隨手就夾起一個辣椒。
剛一口吃完,她的整張臉便通紅起來。
“辣辣辣。”鬱雪慌忙散了起來,小丫急忙走上前將水遞了過去。
她邊幫她順氣邊小聲問道:“王妃,你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以前不是從來都不吃辣椒。”
“意外,意外,我還以為是扁豆。”
鬱雪尷尬笑起來,她還是覺得尷尬至極,輕輕捂住胸口:“那個……我吃飽了。”
說著,鬱雪推開桌位,默默離開。
看著鬱雪離開,傅長坤微微蹙了蹙眉頭,他掃了一眼小丫:“你幫她弄飯菜過去。”
小丫眨了眨眼睛,紋絲不動。
傅長坤再次掃了她一眼:“還愣著?”
小丫反應過來,慌忙點了點頭:“我現在就去。”
飯桌上在場的眾人都怔住,也不敢拿起碗筷,傅長坤風輕雲淡面無表情拿起筷子:“還不吃嗎?”
唰唰唰。
整個大廳內,剩下只有筷子撥動米粒的聲音。
小丫端著飯菜回到房間,滿腦袋都是問號,她小聲問道:“王妃,你到底怎麽了?”
“沒什麽。”
小丫絲毫不相信:“我看你跟王爺肯定發生了什麽,要不然怎麽會這樣,你們兩個人還真是奇怪。”
說著,小丫就把飯菜放在鬱雪的面前。
咕咕咕,鬱雪的肚子早已經轆轆饑腸,拿起筷子就將飯菜送進嘴中。
小丫看在眼裡,心裡暗自有些羨慕,還是王爺比較了解王妃,早就看出來她餓了。
想到這裡,她的腦海當中就浮現出流安的身影,那個木頭,他每次除了會受傷好像就沒有其他的本事。
“啊!”小丫突然喊了起來。
鬱雪側目看向她問道:“你怎麽了?”
“我忘記給他送飯了,王妃,你先吃,我走了。”
看著小丫這副嬌羞的模樣,鬱雪不由皺起眉頭,她腦中又閃出昨晚晚上的畫面,想到這裡,她眉頭不由高聳起來。
她慌忙敲打著臉頰,迫使自己清醒過來,然後她敲打這一幕,剛好就被走過來的傅長坤看到,傅長坤蹙著眉頭看著她。
……
一瞬間,鬱雪的手就放在臉頰上動彈不得,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向她走了過來,讓她有些動彈不得。
“別動。”
鬱雪怔住,傅長坤輕輕考上前,一股淡淡幽香吹了過來,她渾身一顫,想要退後。
“我說了,別動。”
他低沉的聲音讓鬱雪絲毫不敢移動,她深深咽了咽口水,連眼睛都不敢眨得看著傅長坤。
傅長坤掏出手帕,輕輕在她嘴唇旁邊蹭了蹭:“你這個女人,這裡粘到東西了。”
鬱雪看著手帕上的油漬,慌忙搶過來手帕。
“意外,這純屬是個意外。”
傅長坤搖了搖頭,習慣性坐在她的旁邊:“昨天事情你就不用想了。”
“我沒想。”鬱雪說得很小聲,連她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到底有沒有想,恐怕你的心裡最清楚。”
鬱雪說不上來話,她默默抿了抿嘴不再說話。
“今天祭台就搭建好,要不要去看看?”傅長坤沒話找話問道。
“好。”
鬱雪也想要盡快擺脫這種局面,她便默許,然後跟著傅長坤走了出去。
兩個人肩並肩地走在看台上,祭台帥氣雄偉,甚至一眼望下去就能看到柵欄外面的景象,這個祭台耗費了兩個月的時間,勞力就用上百號人,每天都不分晝夜的勞作著。
鬱雪還能看到了只有十五六歲的小孩,讓她感慨萬分。
“這個祭壇每一年都要不停重新的搭建嗎?”
傅長坤也知道鬱雪的意思,他無奈的點了點頭:“從我們開朝以來一直都有這樣的傳統,而且傳說每一年祭台上的東西都是被神仙所碰過,所以必須重建才能表示對神仙的尊重。”
……
鬱雪還是頭一次聽到這樣迷信的理由。
“難道每次祭台上的東西都被人動了?”
“沒有,但是每次祭祀的時候都一定會刮起北風,北風代表著神仙的到來。”鬱雪雙手環胸:“傅長坤,你覺得人死了之後會變成什麽?”
“好人就會成為神仙,壞人就會下地獄。”
“錯,人死了就死了,什麽都不會再有,甚至連奈何橋,孟婆湯這些都有。”傅長坤看著鬱雪說的義正言辭模樣,他不由得挑了挑眉頭:“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死過一次。”
“我……”
鬱雪差點就脫口而出自己確實死過一次,但是這個死過一次,就算她說出來的話,恐怕也應該不會有人相信。
“好了,我們趕緊下去。”傅長坤拉住她的手向台下走去。
“等下。”
突然,鬱雪趴到了地板上,不停的秀著鼻子在聞味道。
“傅長坤,這下面有東西,我聞到了天竺桂皮的香氣。”
傅長坤被她這副模樣給逗笑了,這個女人,只要開始研究藥材,幾乎什麽事情都忘記了。
傅長坤直接將她拉了起來:“怎麽可能天竺桂皮可是長在布滿硫磺且環境又乾燥的地方,我這下面可是雲南楠木所搭建的。”
天竺桂皮是世間難得的藥材,而且種植環境極為苛刻,要求也極高,鬱雪有些不死心,拉了拉傅長坤的手:“等一下的,你等一下再走。”
傅長坤製止腳步,回頭看見她,她一臉極其不死心的模樣。
“我相信我的鼻子,要不然我們下去看看,如果要是聞錯了也沒有什麽影響,但是要是真的猜對了,說不定還能夠采些藥材回去。”
她滿臉祈求,一副期待的模樣。
“好,就聽你的。”
傅長坤拉著她轉過彎,直接向祭祀台走了下去。
“王爺,王妃。”
祭祀台下的幾個工人,規規矩矩向傅長坤和鬱雪請安。
其中的監工老大,看到傅長坤和鬱雪便默默的走了過來。
他的臉上充滿著諂媚,嘴角上露出卑微如狗的笑意,緩緩的道:“王爺,你們怎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