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雪的臉色突變,變得很難看。她說出每一個字,都震撼著江澈璃的心靈。
“別啊,聽你的,回府都把她們攆走。”
江澈璃已經語無倫次了,他終於知道鬱雪不理他的原因了。
女人對他來說,那只是一件衣服,隻好把鬱雪搞定,按照道士說的,江山社稷就到手了,到時候想要女人,還不是易如反掌。
“打完兔子在說吧。”
鬱雪心裡的小九九已經盤算好了,要把江澈璃在這個小小的狩獵場打死。
她甩掉江澈璃的手,撩起裙子,甩開大步往裡面走。
站在兵器架上,鬱雪挑了一杆和家裡差不多的獵槍,朝著忽然飛起,又忽然落下的野雞瞄準,突然,她調轉槍頭,對準江澈璃。
“雪兒!”
江澈璃吃驚的看著鬱雪,他做夢也沒想到,一個黑洞洞的槍口,瞄準自己,而且瞄準自己的人,還是自己苦苦追求的女人。
不管是有目的,還是男人對女人,江澈璃對鬱雪還是有感覺的,雪兒冰雪聰明,善良很會替別人著想,把方茹欣照顧的挺好的。
她沒想到,雪兒對自己如此的仇恨,她都想不起來仇恨來自哪裡?是府中的女人們嗎。
啪,子彈卡殼了,沒有打出來,江澈璃逃此一劫。
剛要退下卡殼的子彈,江澈璃不能坐以待斃,他撲上來奪過鬱雪手裡槍,啪的一聲,摔在地上。
他抱住鬱雪,大聲地說道:“你摔懵了,我是江澈璃,你未來的夫君,什麽都忘了?”
江澈璃沒有反殺鬱雪,讓鬱雪看不透了,想同歸於盡的願望,被一顆卡殼的子彈給毀了。現在再想殺江澈璃好像是錯過時機。
她努力地掙脫江澈璃的懷抱,最後用牙咬住他寬大的肩膀。江澈璃也是練家子,不是整天混在胭脂堆裡,他的肩膀堅如磐石,把鬱雪的牙咯的生疼。
他們兩個在兵器架前扭在一起,難解難分,看熱鬧的人,躲在遠處。
“放開她。”
一聲暴喝,如晴天霹靂,把江澈璃炸懵了。
他松開手,後退幾步,見凶神惡煞的皇兄,站在他的面前。嚇得臉色都變了。
“我和她的事,不用你管。”
江澈璃雖然害怕兄長,但,他還是堅持那個原則,煮熟的鴨子是肉爛嘴不爛。
他一邊後腿,一邊小聲地嘟囔。
“滾。”傅長坤,怒了。
江澈璃是光棍不吃眼前虧,他腳底下抹油溜了。
“謝謝!”
鬱雪再次遇見傅長坤,感覺自己很沒用,如果不是傅長坤解圍,不知道自己被他糾纏到什麽時候。
她痛恨自己點背,子彈怎麽卡殼了。
“不客氣,那個人渣,真不要臉。”
傅長坤,罵了江澈璃一句,他真為皇氏一族臉紅,皇族裡有這麽一號人物。
他的現在沒有大事,只是做幕後的工作,有時間到處逛,不是到處逛,而且同樣經歷了前世,要在今世保護心愛的女人。
他一直關注著鬱雪,見鬱雪和江澈璃一起走進狩獵場,就知道事情不是那麽簡單了,他心裡暗緋:“江澈璃命真大,前世今世都沒有死。”
同時,他也感慨,顧長傾的心也夠大的,放心鬱雪和江澈璃一同去狩獵。
“喜歡打獵嗎,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傅長坤邀請鬱雪,他小心翼翼地說道。
“好啊。”
鬱雪正為沒殺死江澈璃而耿耿於懷呢,見傅長坤邀請自己,忘記了自己立下的誓言,也忘記了娘親還在小花園等著她。
她隨手拿起一杆槍就要往裡面走,被傅長坤拉住,他把雪兒手裡的槍奪過來放在兵器架上。
“那個地方不在這裡。”他站在鬱雪的面前,沒有強迫的意思,一雙眼睛看著鬱雪,等她的回答。
“好吧,去哪都好,今天想打槍,祛除心裡的晦氣。”
鬱雪隨著傅長坤走出狩獵場,轉個彎,從小花園的側門出來,前面是一條曲曲彎彎的小路,鬱雪納悶,這條路自己竟然沒有來過。
她隨著傅長坤走在小路上,小路的盡頭竟然是一座假山,而且這個假山修建在盛京城裡,登高望遠,能看見自己家的輪廓,鬱國公府門前的大獅子看得一清二楚。
“你很好奇吧,這裡沒有獵物?”傅長坤看著鬱雪說道。
“是的,你也騙我?”
鬱雪有些不滿,看著傅長坤的眼睛,她只能看著他的眼睛,臉上蒙的嚴嚴實實的。
她突然覺得自己又被騙了,而且騙得很慘,好像從一個坑爬出來,又跌進另外一個坑。
“是嗎?你看。”
傅長坤拉著鬱雪走進一扇門,他指著不遠處。
一群野兔在奔跑,還有袍子傻愣愣地看著來人,一時懵了,好像大腦一片空白,這就是被人們喻為的傻麅子。
“不錯,你怎麽知道有這個好地方?”
剛才還在為上當受騙而懊惱的鬱雪,現在看見眼前的獵物,忘記了不快 ,今天就是想要開槍,過一把癮。
他沒打死江澈璃,沒有與他同歸於盡,便宜了這個自以為是的皇子。
接過傅長坤遞過來的槍,朝著那個傻傻的袍子瞄準,她可是一個神槍手,瞄準只是做做樣子,糊弄傅長坤,她扣動扳機,一顆子彈出膛了。
啪,一聲子彈的脆響,袍子應聲倒地。
“一槍命中,好槍法。”
傅長坤大聲地誇讚,他的臉上出現什麽表情鬱雪看不見,但,他的眸子裡閃爍著從來沒有光,鬱雪知道他為自己高興。
他的話音未落,抬手一槍,一隻老鷹從空中落下,他順勢接住,他瀟灑的模樣,鬱雪看迷了。
“你太厲害,我只是玩玩。”
鬱雪才理解爹說的話,知道什麽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她仰頭看著天,天空許多的老鷹在盤旋,還有一群烏鴉,好勝心驅使,鬱雪舉起槍,朝著空中扣動了扳機。
“砰地一聲。”
一隻烏鴉應聲落下,她個子沒有傅長坤高,被傅長坤從空中攔截,接住了那隻烏鴉。
他拎著烏鴉,遞給了鬱雪,眸子裡閃爍著興奮的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