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會演戲,可惜了,沒有去禦風山莊跟著變魔術的去大變活人。
“來就來,不用送禮的。”
張家小姐,看見方茹欣拿著一個小盒子,很是精致,心裡很是歡喜,但,臉上不露聲色,也是能裝的那種。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迎接進入門口的方茹欣,她的手軟軟的,十指不沾陽春水,比方茹欣這種小官的女兒精致多了。
“這哪是,送禮啊,小姐你讓我轉交給鬱雪的胭脂盒,她都知道了,不但不收,逼著我換個包裝送回來,讓你用。”
方茹欣撲通一聲,跪在張家小姐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的如同一個淚人。
她的戲演的逼真,自己都信了,哭的差點暈過去。
“起來吧,你怎麽那麽不小心,讓她知道了?”
張家小姐把方茹欣攙扶起來,她半信半疑,鬱雪也不是神仙,還會神機妙算?
她的陰謀被揭穿,被鬱雪擺了一道,心有不甘,但,只能收下那個能毀容的胭脂盒。
“我走了,得去鬱國府交差。”方茹欣把事情辦成了,裝成很害怕的樣子,讓張家小姐可憐她。
方茹欣走出張家的大門,絞盡腦汁,想著怎麽討好鬱雪。她是機關算盡太聰明,一步一步算計著怎麽能攀上高枝,改變自己的命運。
一路想著心事,方茹欣不覺得來到了鬱國府門前,此刻,陽光燦爛,萬裡無雲。鬱國府三個大字,在門楣上閃閃發光。
晃得方茹欣睜不開眼,她羨慕嫉妒恨地看了一眼門匾,咬緊銀牙,叩響了門環。
“誰啊?”門裡的小廝,大聲地問道。
“是我,鬱雪的好姐妹方茹欣。”
她自報家門,說話有了底氣,面對這些小廝,方茹欣是大家閨秀,還是人上人,突然,有了感覺。
腰板挺得直直的方茹欣,站在了鬱國府的大門口。
等了能有一盞茶的功夫,小廝把門打開,大聲地說道:“方小姐,請。”
“謝謝!”方茹欣一邊和小廝說著,一邊邁步進來鬱國府的大門。
她走進鬱國府並不費勁,門檻沒有那麽高,方茹欣輕車熟路的朝著鬱雪的閨房走去。
咚咚咚,她小心翼翼地敲了三下門。
聲音不大,卻有著節奏感,這些是練習的,為了巴結高官的女兒們。
“進來。”鬱雪知道方茹欣來了,她的聲音很高,也很犀利。
方茹欣輕輕滴推了門,見鬱雪端坐在八仙桌旁的紅木雕花椅子上,有了幾分的威嚴。
“雪兒,我把胭脂盒,送給張家小姐了。過幾天,毀容的消息就會傳遍盛京城。”
方茹欣笑吟吟地站在鬱雪的面前,像一隻小狗,朝著鬱雪搖尾乞憐呢。“你是怎麽送的,又是怎麽說的?”
鬱雪挑了一下眉毛,沒有讓方茹欣起來的意思,她冷冷的問道,嘴裡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冰冷刺骨。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方茹欣,想起前世來,前世在皇宮裡,方茹欣就是這樣看著自己的,依仗著江澈璃的寵愛,讓自己這個皇后娘娘給她下跪,自己不跪,卻被江澈璃推倒在地。
前世的仇,今世的恨一起湧上心頭。
“我……我,我說給張家小姐送禮來了。”方茹欣被鬱雪的氣勢鎮住了,跪在地上,說話都結結巴巴的,不連貫了。
她做夢也沒想到,摔傷後的雪兒怎麽了,變得凶神惡煞似的。
方茹欣心有不甘,不甘心被鬱雪羞辱,怎奈身在屋簷下,不敢不低頭。
“哼,搖尾乞憐的滋味不好受吧,還是安分守已的做人,才是王道。”
鬱雪知道方茹欣不會說送禮的,她說什麽已經不主要了,主要的讓方茹欣身敗名裂,讓她臭在家裡,嫁不出去。
女人的名節,在任何時代都很主要,鬱雪就是想製造讓她身敗名裂的機會。可是,目前沒有,不代表將來沒有。
“雪兒,你怎麽這說我呢?嗚嗚嗚……”方茹欣又開始示弱了,她之前用這一招好使,鬱雪馬上心軟,答應她的要求。
今天,她已經在張家小姐面前痛哭流涕了好久,好像眼淚已經哭幹了。
她還是硬生生的擠出幾滴眼淚,乾嚎了起來。
“不要和我裝可憐,你的心是如何歹毒,你自己知道吧。哼,別以為我好唬,那是本小姐不和你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