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之中錯綜複雜,但是無一例外的是這裡的監管特別松散,這裡的犯人一點都不像是來進牢獄更像是來放松的一樣,進來的王風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目光,每當他路過一個牢獄之時,所有人只是麻木的抬頭望了王風一眼,隨後便繼續做自己的事情,不在受到干擾,這樣的情況對於王風來講也是一個好事,畢竟一會如果帶張大人出來的時侯就會避免出現一些動靜,雖說他們將張中正安排在這裡是一個特殊的理由,但是也為王風的行動方便了,所以不到不得已王風並不想製造一些麻煩。
很順利的就通過了前面的路,而後的牢房就與前面的牢房有些不一樣,這裡更加濕潮,也更加髒亂,他繼續行走著,這裡犯人很少,當他轉過一個拐角處的時候,一個人的眼神吸引了,一個罪犯身上拴著手腕粗的鐵鏈,整個人蓬頭汙垢,那眼神中卻清澈見底,堅定不移,配上那一點都不像犯人的氣質,王風還是愣了一下,但因為時間緊迫,急切的需要找到張中正,所以王風並沒有在這裡多停留,而是直接向著另外的走廊去往了深處。
他繼續的深入著,這條道越走越黑,最後如果王風不仔細看的話,兩邊是看不清的,無奈只能進入神念,這樣四周看的還是比較清楚,沒有多想,這裡的犯人都是情形嚴重一些的,李三王風自然不會去救,更不會去探望,所以王風便直接對著這裡喊到“張中正,張中正,張中正,張中正,張中正。”喊了好幾嗓子,可是依然沒有人搭理他。
突然,一個鐵鏈聲音緩緩的移動著,與地面摩擦出了恐怖的聲音,王風尋音而去,見到了在一個充滿著臭氣的屋子中找到了那人,此人也是極為的肮髒,竟然是一個彪形大漢,深有八尺,那粗壯的胳膊都比王風的腰粗,但是眼中帶著的是一股淡淡的殺氣,王風並不知道張中正長什麽樣子,所以此刻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問道了,“你是張中正嗎?”
那大漢也不含糊,“對我就是張中正。”
王風聽後並不著急放此人,因為怎麽看此人都不像是一個做官的,更不可能是一個做大官的,這身上的氣質差的可不是分毫之差,便主動說道“你可知道你家媳婦難產嗎?今天我在這裡就是為了通知你的。”
大漢一聽便說道“哦,快將我放出去,這是大事,我要出去看看我家那婆娘有沒事,快點快點。”
王風嘴角一笑,果然不是,他身子走到了那牢門前,突然大漢將手快速的向著王風伸去,王風早就已經有了防備,立刻出手更快餓抓住了大漢的手,然後用勁一翻,只聽得哢嚓一聲,大漢露出了極具痛苦的表情,王風輕輕地一下就將他的手腕扭斷了,大漢吃痛,立刻另一隻手飛快的向著王風伸去,凌空一腳,又是熟悉的哢嚓聲,大漢的兩隻手腕都斷了,王風一把就掐住了大漢的喉嚨,“說,這裡有沒有一個叫做張中正的,或者有沒有什麽人是秘密安排在這裡的。”
“我,我,我不知道。”
王風的手勁再次緊了緊,隱隱傳來了劇痛,大漢還是說道“我不知道,怎麽有本事就殺了我,告訴你,就連他們……”
伴隨著哢嚓一聲,大漢的身體也不劇烈的擺動,整個人軟了下去,眼中還保留著剛才的嘲笑之意,他以為王風不會痛下殺手卻沒有想到王風這麽狠。
“兄弟,你殺了他沒用,這裡確實沒有一個叫做張中正的,也沒有秘密被安排進的人。”一個從對面牢房的聲音傳來,王風扭頭看去,發現了一個不足四尺的老者,整個頭皮上都已經沒有了頭髮,此刻正悠閑的躺在由木頭支起的木板上,閉著眼睛。
“為何這麽說?”
“我們這裡一共就三個犯人,除了你剛剛殺的張老二,就剩下我和另外一邊的一個人了,這裡已經沒有了人,我們在一年前六進來了這裡,所以對於這裡我比你們熟悉的多。”那老者哈哈一笑。
王風從這裡走過看到了另外一個少年,少年穿的破破爛爛,拿著一根草,放在嘴中不斷咀嚼,也確實不像是張中正,王風隨手向著那老者扔出了一壺酒,“這是賞你的。”
“哈哈哈,多謝了。”看到有酒,老者中午喜笑顏開。
等到王風轉身離開這裡後,那少年終於開口說話來,“劉老頭啊,那酒有沒有毒啊,你就敢喝,不怕別人害你嗎?”
“哎呀,無酒不行啊,這裡什麽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不是逢年過節的,我哪裡喝的到,今天就算是有毒,我也認了。”劉老頭立刻狠狠地的喝了一大口,然後擦了擦嘴唇。
見到老者沒有任何的事情,那少年也嘴饞,趴在鐵柵欄上,向著那劉老頭說道,“劉老頭,我嘴也饞,給我喝一口唄。”
“哼,你這小子,剛才還說有毒,如今看老子試了無毒,便想來一口,你真是個小畜生啊。”劉老頭知道此人的底,所以對此人有些反感,不過那大漢死了,這裡也就只剩下二人了,以後還得說話解悶。於是便再喝了幾口後,遞給了少年。
少年放在嘴中貪婪餓喝了幾大口說道“劉老頭,那人與你非親非故的你幹嘛要和他說那麽多?”
“哎,說你是小孩子你還不信,那人身上煞氣極重,剛才的大漢就因為一句話就死在了這裡,肯定是殺伐果斷之人,問過大漢後必定就會問你我二人,既然如此我們還不如主動說,這不是還得了一壺酒。”
少年立刻站起身子看著老者,“想不到啊,劉老頭,你這城府挺深啊。”
“這不是城府深,在江湖漂個幾年你就什麽都知道了,你以為你是一個狠人,其實你是最傻的。”劉老頭暗暗想到卻沒有說出來,一想到這個傻子為了一口吃的殺了自己的親妹妹,劉老頭就越想離他遠一些。
王風走出後,一直在思考,既然那信息是李玲魅提供的,那自然不會錯,張中正必定在這,可是不在最後一層牢獄能在哪呢?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了,一會他還打算利用錢財將張中正送出去,如果那些人知道此人那王風就會出手,如果他們並不知道就更好,還不會驚動上層的人,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王風覺得這裡的人肯定不知道。可是前提是先找到張中正。
突然一個細節引起了王風的注意,那邊是在第二層的轉角處的那個牢房之中的那人,這裡的犯人一般都是百姓家中的人,怎麽會有這樣氣質的人,況且一般的富貴家庭也不會有這樣的氣質,難不成那人便是張中正?王風心中不禁暗罵了一句,幸虧自己一邊走一邊看還注意到了那人,要不然肯定就會錯過,時間已經不多了,王風加快了腳步,來到了剛才的轉角處,看到了剛才的那人。
“你是張中正嗎?”王風輕輕地問道。
那人抬頭望了王風一眼,便面無表情的低下了頭扭過了身子並沒有說話,王風有些奇怪,難道是他感覺錯了?不應該啊,忽然,那邊的牢房中傳來了腳步聲,還說道“哎你小子快點啊,看完了沒有。”
王風頓時便將北王的一些事情與他說了,還說了準備反抗那南疆皇帝,王風在賭,果然聽完後扭過了身子,眼睛中有些激動,卻只是嗯啊唉啊的說話,王風覺得不對,立刻掰開了他的口,發現那舌頭居然被割掉了,王風心中不禁佩服南疆皇帝的手段,真的是狠啊。
“一會我帶你出去,出去商議,你不要隨意看。”
張中正點了點頭。
一個獄卒從第一層中走了過來,他遠遠地便看到了王風,“你看完了沒有啊?趕緊出去。”
王風立刻來到了獄卒旁邊說道“兄弟,這裡有一個朋友,我想帶他出去,你看看可不可以通融下。”然後一個沉甸甸的銀子放在了獄卒的袖子之中。但是另一隻手卻捏成了拳頭隨時準備出手。
他仔細的看著獄卒的表情,發現他只是看到那些銀子後身子一震,隨後便很開心的說道“你這人有意思啊,遠方親戚李三不帶出去,而帶這個人。”
“哎,那李三做的事情太過分,還是關兩天長長教訓,要不然每次都這樣誰想來看他啊。”
獄卒點了點頭,“也是,那小子來了好幾次了,每次都打他可就是記不住,這人也是因為偷盜而進來的,不過是第一次,既然老弟這麽懂事,那就帶走吧。”說著那獄卒打開來牢房的門,也解開來身上的鐵鏈,王風立刻進去將張中正攙扶起來,然後隨著那獄卒緩緩的走了出去。
等到他們都出來時,其余幾個獄卒都驚訝的看著獄卒還有王風,不過更多的目光卻是後面的那個犯人。
“李承,你小子怎麽讓他將人帶來出去啊?”
“哎,這個人是第一次犯事,又不是什麽大事,也能放了不然總有人來看他,煩的厲害。明天我請大家去醉香樓還有紅樓啊,所有的費用我付了。”
其余幾個獄卒聽到後便心知肚明了,這肯定是收了銀子的,也不好多說,可是其中一人就說道“你不是進去看那李三來嗎?怎麽帶著這個人出來了。那李三經常進來我們可是認識啊。”
“是啊,這人不是李三啊。”
其余幾人也面露疑色的望著王風,王風是見過大場面的人,這些人的目光使得他一點都沒有心亂的感覺,“哦,李三雖說是親戚,但是經常犯事,如今讓他多住幾天牢房也是一種懲罰。而此人是我朋友,因為一時糊塗而起,自然不一樣。”
幾人才不在追問,“走吧走吧,趕緊滾,老子幾個還要喝酒呢。”
王風忍著笑容立刻帶著張中正走了出去,要不是為了大局著想,這幾個人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遠遠地,鍾靈兒便駕著一輛馬車過來了,王風迅速帶著張中正便上了馬車,然後向著李玲魅那裡奔去,畢竟這段時間中,只有那裡才是最為安全的,明天的慶生大典結束後,張中正便是穩定文武大臣的重要人物。
此刻在城外十裡外的地方,無數屍體灑落,老乞丐此刻與董鶴站在一起,冷眼望著下面正在收拾的人,他們這場伏擊戰打的特別好,如今便需要準備明日了,明日必定是一場硬仗。
心情不免有些凝重,但是老乞丐還是覺得要以煙花為令,至於城門的開啟,就是王風的事情了,老乞丐心中對於王風極為的信任,如今也只能靠他了。
此刻在皇宮中,三王同時向著遠處望去,明天便是最後的日期了,很有可能會失敗,如果失敗,那就是他們三人最後的露面。
此刻氣憤修煉的凝重,將張中正帶回客棧後,張中正洗漱後,一股位極人臣的氣質回來了,整個人猶如潛伏的神龜,把控全局,他在一張紙上面寫到“如今,南疆皇帝已然有了反叛南疆之心,東王唐林也有異心,也是他將張中正打入了大牢,割掉了他的舌頭,為的便是除去政敵,留著性命很有可能是為了讓他親眼看著唐林親手催毀這南疆,讓他心痛。”
“明日你需要站出來鼓動文武大臣反對南疆皇帝,你可能做到?”
張中正點了點頭,算是認了,隨後吃了一些東西後便休息了。為了防止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他將鍾靈兒放在了另外一個客棧。
“魅兒,今日可否一起床上之樂?”
“鍾姑娘不也挺好的嗎?”
還來不及解釋,李玲魅便將門狠狠的碰上了,留下了王風一個人在外面,看著女人吃醋的樣子,他也只能無奈去到了另外一個房間,想到明天還要一場硬仗,他就感覺入眠,讓自己隨時在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