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漠寒冰,枯草落地,風吹天涼,夜暗疾廖,衛國北風呼嘯,風雪交加,衛征帶著一批護糧隊護送著衣物向著北城而去,看著眼前的景象,衛征有些猶豫了,今年的風暴來的有些早,這雪下的跡象越來越大,如果再這樣下去,這裡的路很難走。
“衛風啊,讓他們這些人快一些通過,日夜兼程,盡早到達北城,絕對不能夠耽擱,還有替我寫一封書信告知衛王今年天氣有變,糧草衣物盡量先行。”衛征看了一眼地上的積雪後和衛風說道。
“是。”衛風立刻忙著去了,衛征無奈中歎了一口氣。
而此刻同樣歎氣的還有王風,剛過來黑山崖,便遇到了大暴風雪,前無村,後無店的讓王風頗為頭疼,在中原這種風雪都極為少見,可是抱怨歸抱怨,終究要睡覺,當他再次頂著風雪來到一處山堆前面時,意外的發現了這裡有一處突出的山石,正好能夠遮擋風雪,頓時心中大喜。
立刻開始忙碌起來,搬了很多枯樹木頭,同時又用許多石頭將露風的地方堵住了,坐在這個自己搭建的庇護所,王風將火堆生了起來,這寒冷的夜晚有了這火堆立刻便明亮暖和了起來,隨手拿出一些自己帶著的餅子,啃了起來。
這樣的雪夜有這樣的一個住處也讓王風少了風吹之苦,在這樣風雪吹著的地方,王風卻怎樣都無法入睡,輾轉反側,漸漸地他開始想起了自己經歷的事情,開始捋一捋所遇到的事情,這其中牽扯的或許真是上一代的矛盾,只是不知道怎樣便傳承到了這下一代,不知道這些人為何都處在了暗處,只有這一代出現的時候才出來,還都和《殺器譜》有了關系,或許《殺器譜》不是天下所傳的一樣,而有別的用處,自從自己出山之後,立刻就被中原的許多門派給盯上了,這其中說是巧合,但是經歷了這麽長時間江湖大漂泊,王風已經感覺這裡面沒有自己想的那麽簡單,天下看似隨意而動,但是卻十分的有規律。
天下局勢盡出中原,中原的名門大派現在在他眼中已然是不堪一擊了,也許上古聯盟覆滅的一戰中,隕落的高手太多了,所以導致現在許多強大的高手紛紛隱蔽了起來,即便中原的這幾個大派也一蹶不振,那天他遇到的那個鬼袍老者就不像是這幾個門派中的人,但是實力卻十分的強,絕對是上一代遺留下的人物,還有自己所施展的血劍祭天這一招也是一個謎,裡面出現的血影鐵大師應該是熟悉,最起碼應該知道是何人,但是卻隱瞞著自己不願意說,讓自己親自去探秘,這其中的秘密太多了,還有老乞丐,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麽?不可能這麽單純。
就在王風苦思冥想時,外面傳來了匆匆而動的腳步聲,王風極為警覺,立刻天賜拿在了手中,靠在了石壁之上,隨著腳步聲的越來越近,一個滿身都覆蓋了雪的雪人走了進去,一邊走還一邊罵著“今年的雪來的這麽早啊,凍死人了,還好這裡有一個可以避風雪的地方。”
此人甩了甩身上的積雪,終於露出了一個人樣,滿臉的胡渣,配上那睿智的眼神,王風知道此人一定是江湖之人,二人的目光戛然而遇。此人也打量了王風一般,便立刻先抱拳開口說道“這位兄弟,今天突遇大雪,只能先進來躲避一會,希望道友能夠不要介意啊。”
“我介意。”王風盯著此人緩緩的開口說道。
“哈哈哈,這這讓我如何是好啊?”那人挫著自己的手掌,怪尷尬的。
“這裡是我找到的,柴火還有這堵風的石頭皆是我所為,一夜五兩銀子,不然閣下就另找出路吧。”
那人聽到後才再次笑了笑,“這好說,這五兩銀子我出了,應該出的,應該出的。”說著便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五兩銀子扔給了王風。
接到以後看都沒看直接放入了自己的包袱中,將烤著脆脆的燒餅扔給了他幾個,他抓在手裡,也絲毫不介意別人的東西,立刻就往嘴中放去,吃到興頭上時,這餅子有些噎人,王風又將自己的一個裝著酒的小葫蘆扔給了他,他一把抓住便穿肚而下,最終還連連讚歎的說道“好酒,好酒,這是建山山都才有的茶酒,兄台應該如果那裡了吧?”
“嗯,去那裡有一些事情。”
“我名為澤,就一個字,建山襄陽之地,前一些日子去夏朝做生意今日歸回山都,卻沒有想到這裡的大雪居然如此厚,這下一夜明天估計都難以行走。”
見到澤將自己的所有事情都脫口而出,王風才松了一口氣,不僅覺得此人聰明,這樣才不會讓自己懷疑他。
忽然,澤剛咽下去一口酒以後,便再次打量了王風一次,“道友你是習武之人吧?”
“哦?難不成你能看出來?”
“一般人的習武我還真可以看出來,但是閣下這習武如果不是我仔細看了看,還真看不出來。”
王風笑著對澤說道“為什麽?能否告知一下在下。”
澤澤突然來了興趣,將自己手中的燒餅重新放在了火堆之上,再次喝了一口酒後才說到“武道武道,其實是道,很多人都走錯了,他們只是單純的習武,覺得習武便可以到達終極,但那只是淺顯的表象,到達意覺以後,便不可再單純的習武,而要追求道,每個人的武道都不一樣,他們追求的亦是武源,而閣下已進走在了正確的路上,只要能夠繼續追尋,就能夠更進一步,很有可能邁入意覺之上的境界,最差你也是中原這數一數二的高手,傳聞上古聯盟之中經過幾代人的努力曾經有一人追溯到了武源,但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卻沒有傳承下去,不然上古聯盟也不會立刻散架…………”澤說道這裡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王風的眼神立刻一警覺,這個澤不是簡單的人物,似乎是察覺了王風的異常,澤繼續說道“說的東西有些跑偏了,混江湖多了,聽得傳言也就多了,你現在的狀態是極為少見的,雖說境界低,但是早晚一天你會躍到最高處的,等到你有一天能夠站在那個高度,其實武道之源也只是你眼中的一種可以控制的力量罷了。”
聽到最後一句話時,王風的腦袋轟然炸裂,自己是否追求的還是小了,武道之源自己覺悟之後,一直當作目標去實現,但是現在在澤的口中居然只是一個可以控制的力量,那不就意味著控制武道之源?這個時候王風已經聽不到澤的話了,一心在思考武道之源,澤看到王風在思考,便打了一個哈欠躺了下來睡去了,練武習身,招式貫穿,覺於天,覺於地,天地萬物變化可融於武道之中,但是萬物變化的武道卻藏於道中,所謂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萬物也就是這個意思了,那自己的武道還可以跨一個梯階,這個時候周邊溶出了一股力量,雖說透明看不清楚,但是巨大的力量使得這外面的雪都緩慢了下來,這股力量悄無聲息的便進入了王風的體內。
“武之源,道之源,唯吾所用,我雖不為源,卻是掌控之源之人,武道蹦。”頓時王風的功力立刻從意覺四層巔峰開始退化,
氣覺九層,
氣覺六層,
氣覺一層,
丹覺八層,
丹覺三層,
丹覺一層,
普通之人,這一刻王風感知不到身上有任何的真氣波動,他是一個凡人,王風心中一動“歸。”
他的功力再次開始攀升,
丹覺一層,
丹覺六層,
氣覺五層,
氣覺七層,
意覺三層,
直到意覺六層的邊界才停了下來,王風這是質的變化,以前是體內真氣調動,借自身之力,後來感悟成了調天地之真氣為自己而用,如今他已經可以不借自身不借天地便可真氣化虛,虛無化真氣,實力翻了了一番。
感受著自己身體上新的變化,王風極為的開心,這一次他才算是真正脫胎換骨,便要感謝澤,如果沒有澤王風也不會能夠感悟,也不會發生質的變化,便要感謝,但是當他看向澤時,發現澤已經睡了,躺在火堆旁邊睡得極為的祥和,嘴中還舔著剛才遺留在嘴邊的茶酒。
“唉。此人也是一個怪人。”王風看到此人便覺得此人不真實,說不上來的奇怪,只能歎了一口氣,然後將剛才收走的五兩銀子重新放在了他的懷中,隨後他也躺在了火堆的另一邊睡著了。
直到第二天太陽出來時,王風才醒了過來,他是被凍醒的,起來一看火堆已經熄滅了一段時間,怪不得自己這麽冷,再往另一邊看去,發現澤已經不知道何時離開了,他立刻衝出了這裡,發現雪已經停了,天空碧藍,是一個極為好的天氣,但是這雪上卻沒有澤的腳印,不知道何時離開了,王風也沒有在意,只是覺得還未好好感謝此人便離開了,自己有些愧疚吧,不過既然走了,就希望有緣見吧。
收拾了收拾東西以後,王風也踩著達到膝蓋的白雪穿行在這一片無人的地帶,他知道不遠處便是夏朝了,只要進入了夏朝,那就離自己的家近了,如果這一次回去一定要去看看師父是否回來了。
想著王風便從身後拿出了天賜,“天賜啊,你陪我也快十年了,天下盡是陰謀,秘密都未被發掘,你有沒有自己的故事,你身上是否也有陰謀啊?哈哈,不管你是否有陰謀,你是我的劍,是師父贈與我的,你不會到別人的手中。”收起天賜後,王風繼續朝著夏朝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