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豐與王風碰撞在一起,各種招式齊出,火花四濺,這裡周邊已經沒有很敢在旁邊觀看了,巨大的劍意與鋒利的扇子在這裡掀起了一片灰塵,二人在戰鬥中慢慢的都開始亮出了真本事,王風的幾式雲殺都被夏明豐扇子一甩擋了下來,而夏明豐的幾招也被王風接了下來,二人似乎現在有一些不分勝負,但是王風已經摸清了夏明豐的底子,雖說招式很強,內力也不錯但是心性不行,顯然沒有經歷過江湖的風雨,殺招出招時都不是堅決的,同時也無殺意,神念也僅僅在第一境界罷了。
那麽他將不會是自己的對手,王風在停下腳步之後,便進入了神念的第二境界,內力完全爆發,有古道功法的加持,王風內力與夏明豐不相上下,甚至還有一些壓製,如果按照招式來講,王風最近天劍式的第八式,“劍弑天。”已經修煉了一段時長了,雖說精髓還未能夠完全把握,但是發揮出一些力量卻不是難事,如今碰到了夏明豐便讓他承受我這一招吧。
“劍弑天。”天賜的表面立刻被一道黑色的真氣所覆蓋,頓時一股極為強大的力量從周邊湧入王風的劍中,在這一刹那天地好似震動了一般,而這劍的凌厲之色也開始展現,夏明豐有一些慌了,自從他出手便一直過著極為華貴的生活,而且他從小就沒有輸過,有一些可能是怕得罪於他家大人,還有一些是真正的弱者,但是他夏明豐不願意輸,隻願意贏,況且這還是爺爺讓他出戰的,那更加不可能輸。
“扇成孔雀。”夏明豐的扇子此刻快速的繞著他而動,只是片刻便有了上百把扇子圍著他,這些扇子隨著夏明豐的手輕輕一動,便向著王風而去,呈一個包圍圈將王風包圍在其中,隨著圈子的縮小,等到只有三丈大小時,夏明豐才松了一口氣。這招只要能夠縮到三丈之內,便說明其中的人已經被死死的壓製住了,接下來只要繼續催動真氣壓製便可以,遲早會被鋒利的扇子打成篩子的。
本來放下一切戒心的他,下一刻卻愣住了,只見那本已經繼續縮小的圈子此刻卻逐漸的開始壯大,忽然,一股黑色的劍氣直接貫穿了所有的扇子,無數柄扇子消失,只有夏明豐的那把扇子此刻被打成了廢品,可是那黑色的劍氣卻沒有停下,繼續向著夏明豐而來,這黑色劍氣有著上天入地之威能,遠遠不是一個夏明豐能夠抵擋住的。
青衫老者似乎察覺到了,一聲驚呼之後,便扔下了茶杯,身子直接從酒樓之上一躍而來,八指山同樣緊隨其後,那黑色的劍氣僅僅憑借著外圍的劍氣便將夏明豐打成了重傷,就在那黑色劍氣要觸碰到夏明豐之時,青衫老者出現了,遠遠地便打來了一道青色的真氣,那青色的真氣與黑色劍氣相撞,只見那黑色劍氣無往不利,青色真氣便要散去,可是立刻從周圍吸收了一大股力量,青氣再現,在這短短的一刹那中,青色的真氣重組了近千次,這才勉強擋住了這黑色的劍氣。
“大膽小兒,居然敢招惹我家小子,怕是不想活了。”青衫老者大怒,便要出手將王風殺掉,可是下一刻八指山便到了,一手便抓住了青衫老者的手腕,攔了下來。
“八指山?”青衫老者輕哼。
“我無所謂,你不怕那位提前殺了你嗎?”
青衫老者身子一震,冷哼了一聲,“一群瘋子。”隨後便帶著夏明豐回去了。
而夏明豐經過這一戰之後,感覺自己極其的失敗,心裡特別挫敗,青衫老者便恨上了王風。
留在原地的王風稍微休息了一會以後,便立刻買了一匹馬向著中都而去了,他要趕在所有人到之前見到葉三郎。
幾大朝廷的國君在這一刻也都全部下了命令,原本也準備出兵繼續紛戰的將士也都派了回去,並且宗府,建山這兩個皇帝都下了令,十年內不會再有戰爭,從此休養生息,不得隨意開啟戰爭,消息一出,百姓們極為的擁護。
天下太平了但是江湖潮湧再現,許許多多地的小門派也都出現了,上一次紛爭雖說也有很多小門派滅亡,但是經過上一次的紛爭,又有了許多新的小門派出現了。
一路前行的王風越來越不敢相信天下只是一盤棋局,這一切都一切似乎都在操控著,當初老乞丐與那李淵只是一般的感情,但是卻一直幫他,而那唐門的唐林卻站在了對立面,這或者是兩個對立的,他們爭的是皇位。如果不是當初的變故,或許這一次便是唐林成為了帝王,而唐林卻只是八指山眼中的一個棋子,那些與八指山相互站立的一個個人,究竟有多強,這些強者又究竟有多少,隨著實力的提升,王風知道的越來越多,可是也越來越不明白,他在這一群強者之中只是一個弱者,他師父在其中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角色他也不知道,只是期望不是他的對立面。
師徒之情長長久久,如果真的師父和他站在了對立面,背叛了天下,成就小人之時,那時的他該何去何從,這一個又一個的疑問讓他不知道該怎麽做,尤其是想到師父那和藹的樣子時,王風不知如何覺擇。
他是以後人,有感情的人,古風子將他養大成人,對他百般呵護,授業武功,此恩一定需要報,即便是生命,不過王風覺得自己的師父不會與這一群人同流合汙。
遙遠的建山之西,有一群穿著破爛的棕灰色的僧服,一步一回頭的向著西域而來,為首一人與之不同的卻是半灰色僧袍,一張臉上都是歲月的痕跡,頭頂之上不與其他僧一樣的有戒疤,反而光潔如鏡面一般,他的雙眼極其的明目,似乎已經看透了天地,合掌一聲佛吟,萬丈紅塵而起。
“天地快歸了,我們的希望便在前方,繼續吧。”隨後一群僧人跟著為首的灰袍僧服之人繼續前行。
京都之中的葉三郎一人孤獨的站在外城的城牆之上,一眼望過去滿眼燈火,人聲鼎沸,這短短的幾年,夏朝能夠重新起來,這便是他的功勞,可是隨著年齡的增長,他才發現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皇帝並不簡單,以前自己一直想要復國可能只是自己復仇的想法,如今已經發現了天下只是一個棋局,隨著別人的指示,這盤棋才開始下了,分分合合才是天下的局勢,當初夏朝的滅亡也是氣數,只是可惜自己知道的太遲了。
想著王風,從前的那跟隨他闖蕩江湖的感覺十分的好,左手提刀,右手提酒,快意人生,恩仇分明,這樣的才是生活,一場帝王身份讓他二人中間生了芥蒂。
這些日子發生在京都的事情他心裡都一清二楚,在做一些事情他秘密培養了屬於自己的勢力,所有的消息傳送都會避開一些人,就是為了確定消息的秘密。
八指山的身份他查到了,後來他也秘密再次回到夏朝的黃陵中,拿到了那份記著夏朝命脈的歷史,上面仔細翻找之後終於找到了上一代的祭祀,上一代的祭祀已經隨著先皇的逝去也流入了墳墓,這也就是意味著八指山的身份是假的,在他的身邊很有可能是別有所圖,最終查到八指山的身份時,葉三郎還有一些不信,衛國換了皇帝之後,年幼的小皇帝上位,暫且已經沒有了任何威脅,而宗府和建山兩個朝廷在同一時間下了那樣的命令,這消息是已經確定的,葉三郎已經知道了,有了這樣的事情即便不在說什麽都不用說了,南疆李淵雖有帝位,但是南疆卻無證帝之物,基本已經不用再多想了,天下所有的朝廷都已經不會理會江湖之事了,江湖再出多大的亂子也流不會有人再關注了,這不就意味著接下來的人便是他了嗎?
李玲魅的身份他也清楚,如今他現在可能還活著只是不想打草驚蛇,當初八指山與他經歷了一些事情,可能還記著一些情,他才活到了現在,奇風谷的事情也傳入了耳中。
“王兄,我就在這裡等待你的歸來,這一杯酒敬你,也敬我,夏朝不滅那我便是復國了,此生不在愁了,我在京都等你。”葉三郎看向遠方緩緩呢喃的說道,他的眼光中已經沒有了當初的意氣風發,有一股遲遲說不清的悲傷縈繞在他的身邊。
文淵閣的一座早已塵封的書房之中,此刻也有聲音傳出,整日的讀書之聲在其中吟蕩,聽起來頗為的正感,天閣之主也知道這樣的事情,他知道是師叔祖出關了,六位師叔祖共同閉死關,幾十年過去了只有一個成功了,這樣的結果讓他有一些悲傷,當他卸下這個閣主之位,他也會進入閉死關,能不能夠出來又是一回事了。
“這天下蒼生之事,哪裡容得你們這些人放肆。”一股正道之音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