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竹樓的王風遠遠的就看到了烈無雲正在無精打采的烤著面前的燒雞,整個人都失去了信念,他直接過去就扒起了燒雞的腿放入了嘴中“好吃,好吃。”但是烈無雲一點動靜都沒有,呆呆的看著那火堆。
“平志成的事情我來解決,你不用擔心。”
這時,烈無雲才終於提起了那久低的頭顱,“平志成的義父可是大隊長之一的張狂啊,你如何幫的了我,告訴你,即便我成了候備的大隊長,在他面前依舊得低三下四。”
“放心,到時候會有人幫我們的,你不用擔心。”
“誰?”
王風並沒有告訴他,剛才在竹林他其實早就感受到了一股極為狂暴的氣勢,不用猜想那肯定是凌夢的叔父——廟王,一切都是廟王的注意,孫老頭只是個下陷阱的人,不然最心疼凌夢的廟王怎麽會讓一個陌生人獨自與她相處,這就是為了掂量掂量王風,看他怎麽樣,王風敢肯定,凌夢和平志成之間肯定有什麽所牽掛的,不然每次凌夢這麽討厭他,廟王還的每次都接見平志成。可能他已經成為了廟王的一個棋子,只是為了讓凌夢能夠擺脫掉平志成,只是不知道廟王是如何規劃的。
如果廟王只是利用他踢開平志成後,便不管他了,讓他任由人殺戮,那他一定會報復回去,如果有了其他的想法,那他也會利用廟王得到自己想要的。
這一夜中,王風睡的無比踏實,只有烈無雲在失眠中度過了一夜。
等到第二天清晨,王風再一次被雨聲清擾了睡夢,淅淅瀝瀝的,烈無雲早已坐在了桌子前不斷的哀歎,打了個呵欠伸了伸懶腰,王風便坐在桌前要了一杯茶水。
“烈統領,這茶不錯啊,不會是你昨天晚上一夜沒有睡在這裡給我燒的吧。”王風看著烈無雲愁苦的樣子打趣道。
“還燒茶,我快把自己當茶泡了,這鬼仆你說我以後還混的成,混不成,招惹他的是你啊,對啊,招惹他的人是你啊,關我何事?”烈無雲像是找到了借口,極為的開心。
“嗯,但是我是你的銀參軍。”王風一句話又將烈無雲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信心頓時再次一掃而空。
烈無雲感覺自己人生的悲催,在短短幾天之內,因為王風品嘗了各種的悲歡離合,此刻這句話最為傷人,“求求你別開口了吧,你這嘴像是開了光一樣,遇到什麽人都能和你給杠上,你說我為了什麽?什麽都沒做,就拍了拍馬屁,直接給人家拍臉上了,這次人家就要拍我腦袋了。”
王風擺了擺手,“沒有事,萬一以後那個大隊長的位置是你的呢?”
烈無雲仔細打量了王風一番,又喝了一口王風喝的茶水,“不對啊,沒有發燒,也沒有中毒的,怎麽盡說些胡話呢。”
“唉,不信就算了,不信我你還能信誰呢?”說罷,王風就推門而出,誰知剛出門就遇到了前來的孫老頭。
孫老頭笑嘻嘻的望著他二人,“二位跟我來吧,今日廟王請二位去吃飯,一起吧。”
座位上的烈無雲有些糾結,這平志成肯定也在,如果他們去了,這王風和平志成再次打起來,這廟王估計都招惹了,所以他的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不想去,同時也悄悄拉住了王風,也不想讓他再次招惹平志成了。
“烈統領今日是怎麽了?吃個飯都不敢去,怎麽,怕我廟王的食物裡面有毒呢?還是覺得水土不服呢?”孫老頭的笑容已經收了回去,語氣有些責備的意思了。
烈無雲才想的說話,王風就直接頂了他說道“孫前輩啊,這烈統領昨夜給我燒了一夜的茶。今日非讓我嘗嘗再去和廟王共食呢,等我片刻啊。”他拿起了旁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在烈無雲拒絕的眼神中喝了一大口。
“茶不錯,下次可以為廟王燒茶了,走吧。”隨即一用勁,王風反客為主,直接拉住了烈無雲往外面走去,孫老頭在旁邊只是微微笑道,卻並不說話,出門時,烈無雲抓住了門框都留下了幾道深深的抓痕似乎也不願意出這門,不過孫老頭便立刻抓住了他的另一隻胳膊,身上內力一運行,無聲中便將他的手從門框上拿了下來,“烈統領昨夜確實用心燒茶了,這走路怎麽都不利索了啊。”
烈無雲都快哭出來了,也不敢開口說不行,三人很快便移步來到了廟王會客的大廳中,路上的烈無雲屁都不敢放一個,兩腿懸空,幾乎就是被王風和孫老頭提溜過來的,一臉的不情願,等到進屋時,烈無雲還有些反抗,王風在後面對著他的屁股就來了一腳,隨即烈無雲直接被踢了進去,隨後就砸在了廟王的面前。
“烈無雲啊,你這麽冒冒失失的啊,居然能摔一跤。”廟王看著烈無雲笑著說道。
這時,王風和孫老頭走了進來,“烈統領想見廟王的心切啊,更別提與您一起吃飯了。所以才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這不。一時沒有注意腳下才摔了一跤。”
“是這樣啊。當真是一位好統領啊,來上桌吧。”廟王通過烈無雲的表情已經勘察出了事情的原委,所以就一笑而過了。
桌子上的平志成看到王風出現的一刻眼睛中的一股煞氣瞬間而過,凌夢眼睛中則露出了很開心的樣子,王風直接坐在了平志成的對面,緊挨著凌夢。
“王風。”平志成一拍桌子就準備發難,但是廟王直接一隻手壓在了他的身上,“年輕人火氣怎麽這麽大,大清早的就生氣啊,凌夢。坐我身邊,我這裡有你喜歡吃的菜。”廟王的手上給的壓力極其的重,壓的平志成根本難以起身。
看著廟王,凌夢隻得“哦。”了一聲,然後起身坐在了廟王的身邊,平志成才冷哼了一聲作罷了。
烈無雲顫抖著坐在了最卑下的位置,孫老頭在微笑中坐在了平志成的身旁。
“老奴坐你身旁你不介意吧。”孫老頭看著平志成說道。
“晚輩不敢,您跟隨廟王已多年是我的前輩,輩分比我高的多,晚輩與您同桌都是我的福氣。”平志成扶住了孫老頭說道。
“哈哈,好。”所有人都坐在了桌子上,開始吃飯。
平志成沒有動筷子,死死的盯著王風,烈無雲在一旁也不敢動筷子,但是王風一點都不在乎,拿起了筷子就夾住了雞屁股,突然,平志成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也夾住了雞屁股,與王風暗暗較勁。
“和我比?”王風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頭伸了過去,直接一大口就將那雞屁股下了肚子。
這個操作讓旁邊的所有人都呆了一下,凌夢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平志成也一時難以接受這個行為,呆在了原地,他可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做了。
王風得意洋洋的喝了一杯酒,還打了一個隔,隨後就更加肆意的在桌子上夾菜吃,一點都不拘於形式。
烈無雲心裡也暗暗佩服王風的勇氣,隨後他受到了鼓勵,也勇敢的拿起了筷子夾了一顆花生米,趕緊咀嚼了幾下咽進了肚子。
凌夢看到王風的樣子,也沒有任何的介意,隨即一笑,還主動給他夾菜吃,廟王也哈哈哈一笑算是揭過此事了。這場飯吃下來,平志成並沒有再為難王風,因為他不確定王風還會以什麽奇怪的招式化解,所以他也就停下了。
吃完飯後出來,廟王已經同意放他們出行了,烈無雲拜謝完後直接出來就找水喝。
“水,水,哪裡有水?”
“你,你怎麽了?”看著烈無雲那饑渴的樣子,王風疑惑的問道。
“我在那裡吃了一盤花生米,渴死了。”
王風也驚呆了,“一早上你就隻吃了一個花生米?我說一盤花生米我們幾個人都沒有動,怎麽一扭頭便沒了,原來是你吃光了啊?”
“廢話,你們都吃的打起來了,我哪裡敢去你那邊夾菜,廟王那邊更加不敢,孫老頭那邊我夠不著啊,所以才吃了一早上的花生米。”
烈無雲找到了一個杓子,在一個缸裡就舀起了一碗水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大口。喝完以後,他才松了一口氣,緩緩的靠在缸前。
“走吧,烈統領,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你不會想誤了吧。”
提起大會,烈無雲就哀歎連連,可是事以至此,他又有什麽辦法呢?隻得與王風一同來到了水露台的外面,招起了他的弟兄們,在另外一道橋上緩緩的渡過了水露台,在即將離開水露台時,一個喊著王風的名字聲音傳來。
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王風扭頭看去,發現凌夢此刻正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臉上帶著一絲抹紅。
“你有何事?”
凌夢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個香囊,剛拿出來便可以聞到一股極其香的問道,“這是南疆這裡獨有的花草香囊,既有香氣又可以防蚊蟲的叮咬,這是我做了一夜做出來的。”扔給王風之後,她就頭也不回的回去了水露台。
對於凌夢,王風只有感恩,恩不是情,她或許錯認為了一切,她單純並不意味著王風不懂事,凌夢他是不會過度接觸的。
烈無雲呆呆的看著王風,“你的桃花運能分我點嗎?我的長相和你相比也不賴吧,功力也不比你低吧,職位也比你高吧,可是為什麽僅一天你就能讓大隊長的千金對你有了好感呢?”
“可能她認為你是個光頭吧。”
“你可知道這香囊嗎?”
王風眉頭一皺,這難道還有說法?便問道烈無雲,“你說吧,我並不知。”
“這花草香囊中的用料極為的稀有,可不是人人都能夠擁有的,裡面很多都是草藥,平常人戴著時間長了就會精力充沛,嶂毒都不可近三分,況且在南疆之地的蚊蟲皆為巨大,這花草香囊恰好就可以克制,最重要的是,這香囊可是人家一夜為你縫製的,看著如此精美,必定是熬夜所製,唉,都為梟雄,為何差別那麽大呢?”
“你是梟雄?”
“廢話了,難道不是嗎?”
王風扭轉馬頭便要走,嚇的烈無雲立刻便抓住了他,“你幹嘛去啊?”
“你都是梟雄了,大會去不去我還重要嗎?”
烈無雲又是一臉的求人樣,抱著王風的馬腿。“別啊,兄弟,你這如果走了,去了大會那裡沒有人分擔平志成的怒火,我會被他當作烤雞烤了的。”
“那就路上閉嘴啊。”
烈無雲急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