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困而出的王風身上的衣物已經破爛不堪,燒破的洞隨處可見,但是他的眼神卻愈加的明亮,這一次,他再次逃跑出來了,不過他心中對於那宮濂的疑問不小,此人為何能夠進來這裡,難道這裡還有其他入口?還有那手中的香,是什麽香?他清楚的記得那宮濂手中祭出那香之後,全部的地火蟲立刻就全部平靜了下來,“看來這一次的神鬼劫數之行對於他來講是秘密,對於一些人來講秘密已經不在了,有意思。”在冷笑中,王風繼續前行。
一股奇香彌漫了整個地火蟲群,只是這地火蟲群此刻卻是詭異的在前行,沒有一點自己的意識,極其的僵硬,領頭的乃是一個比人還要高大的地火蟲,再往前卻是有一白衣少年,手中端著一柱粗香正一步一步的前行,此人正是被王風坑入的宮濂,此刻他的心中極為的鬱悶與憤怒,他手中的天香已經很少,他也不能極速前進,一旦速度過快,後面的香無法彌漫整個蟲群之時,那蟲群立刻便會蘇醒,片刻就會追上將他啃食掉,而這香對於後面的幾個環節也頗為重要,但是現在在五行之土中卻消耗極大,內心對於王風的恨已然彌漫了整個心神。
不多時,王風便已經追上了凌夢和道尊二人,他們二人在一片金燦燦之地等待著王風不用多想,這裡便是那五行之金,到處都是他們所熟悉的那塗抹著金色的石塊,不過二人已經學精了,並沒有踏入,而是在邊界之地等著王風的到來。
三人混合後,看了看二人身上的傷如何,好在凌夢並未怎麽有傷,而道尊除了肩頭的傷勢外,其他的也沒有什麽了,可是王風就不同了,怪人的一拳體內已經有傷了,雖說不嚴重,卻有暗疾了,而後在五行之木又被那樹打成了重傷,最後又忍著重傷與那地火蟲蟲王決鬥,雖說並沒有受到什麽傷害,但是強行運行內力已經讓他受傷頗重了,此刻來到這裡他再也忍不住了,一口黑血噴出後就靠在一塊石頭上然後坐在了地上。
凌夢察覺到不對後,立刻趕了過來,查看他的傷勢卻發現王風真氣快耗盡了,體內暗疾與新傷一同複發,體內可是一團糟糕,經脈逆行,五髒受傷,她指著道尊說道“去那邊找一些木頭,在這些石塊中我們可以搭建一個簡易的住所,快去。”
道尊也察覺到了王風的傷勢,只是他還想再上前仔細查看這傷勢,卻被凌夢一阻,當下也不知道這傷是真是假了,隨著他的猶豫,凌夢再次一喝,他才扭頭離去尋找東西去了,看著道尊離去的身影后,王風再次一口黑血吐出,臉色更為的蒼白了,凌夢也不敢耽擱立刻盤膝而坐,似若打定,身子內力快調動沒有任何的保留的便將體內的真氣全部運轉在了王風體內,修複王風那受損的經脈,王風在感受到清純的真氣之時,沒有任何猶豫,身子立刻正了,依靠著凌夢那一點真氣開始調動吸納自己的真氣。
大約一刻鍾後,王風的傷勢有了好轉,臉色紅潤了一些,最起碼已經不在惡化了,已經有了好轉的趨勢,但是凌夢卻是臉色蒼白,身子一歪,費力的倒在了地上,她剛才內力真氣運轉過度,導致了心神疲憊,這才有些扛不住了,王風抱起她後,輕輕的靠在了石塊上。
出去尋找東西的道尊心中有了不同的想法,這一路來,那王風給自己的驚訝越來越大,想必此人在鬼仆也必定是名將之後,如果現在趁著他虛弱將他控制,威脅那女子,讓他一路為自己開路,使得自己成功進入中央大陸後,這人就沒有利用的價值了,他死了的話,那神仆以後必定會少一個強勁的對手,何樂而不為呢?隨後便手握長矛準備回去挾持凌夢,不過,下一刻,他就覺得此人總是虛虛實實,不真實,萬一是故意表現虛弱的呢?想起王風的實力,他就冒冷汗,最後他還是打算找尋到東西,然後看時機動手,如果那王風真是故意的,那我便繼續跟隨,如果是真虛弱,那可由不得你了,哼。
當道尊收拾了很多東西回來後,發現王風此刻雙腿盤膝在一堆篝火之前,上面用石頭堵住了火光,凌夢正靠在石頭上一言不發,看著道尊抱著木頭回來後,王風表現的無恙然後笑著說道“道兄,你出去的時間有些長啊,所以王某就自己去尋了東西,生了篝火,堵了火光,夜冷,過來烤烤火吧。”
抱著木頭的道尊發了愣,心中對於剛才自己的計謀來講還是特別聰明的,不然現在他的頭很有可能被掛在了他的長矛之上,這王風果真是狡猾之輩。
“道兄?莫不是懂傻了?”王風再次叫了一聲。
“哦,突然想起一些家事。”道尊趕忙說道。
“家事?”王風有意的看了他一眼。
“對。家事,家事。”他燦燦一笑,可是眼睛卻不敢直視王風,只能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後,便裝模作樣的烤火,實則在觀察王風,他也有些不信,那麽多劫難,對於王風來講真的一點事沒有?他覺得不可能,即便是王風在強大也不可能沒有傷,可是無論他怎樣觀察,都看不出任何的不同,王風早就留意到了,故而刀決一出,霸氣無邊,成功的掩蓋住了他體內的虛弱。
看不出個所以然,道尊就轉了目光看向了凌夢,卻驚訝的發現凌夢臉色蒼白,像是大病初愈一般,更多的疑問從他心中產生,不禁暗想道“難道二人從一開始就欺騙我了?是這凌夢重傷,王風並無重傷嗎?如果是這樣啊話,那,那這二人也太恐怖了,從一開始我就落入了他的陷進。”倒吸了一口冷氣後,道尊一句話都未敢說。
三人圍繞著火堆,除了凌夢休息外,誰也沒有說話,靜靜的等待著天亮,他們斷定這五行之金必然也有危險,所以要白天走,一是王風體內的傷需要修養,二便是容易識別方向。
天還未亮之時,打坐中的王風豁然睜開了眼,他聽到了腳步聲,比較急促,當下就站起了身子,輕輕的依靠在石塊邊,向著聲音那邊望去,王風突然的動作也驚動了道尊,他明白王風的意思,察覺到了不對之後,他也很快的依靠在石塊之旁,悄悄地望去。
只見遠處那五行之土中,黃沙萬丈,一個人影漸漸地從模糊到清楚,王風瞳孔一縮,“宮濂?此人真的是不一般,真的從那一群地火蟲中走出了,他手中的香定然有一定的問題。”
“王兄,此人要不要出手。”道尊小聲的問道。
眉頭一皺,王風還是搖了搖頭,隨即便想到了辦法,說道“不用打擾此人,讓他先去這未知的五行之金中探探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二人的眼光皆在這一刻閃過一絲寒芒,在外面的宮濂並沒有發現王風隱藏的地方,更不知道此刻王風的想法,不然必然會憤怒不堪。
王風輕輕地搖醒睡夢中的凌夢,她真的是太累了,一身真氣現在依然隻恢復了一點,看著凌夢虛弱的樣子,王風一把就將凌夢背上了背,“走,我背著你。”
三人挪動著小碎步前行,遠遠地跟在宮濂的身後,因為有凹凸不平的石頭,所以他們也隱藏的極為好,但是走在前面的宮濂卻覺得有一絲不對勁,具體是哪裡,他也說不上,隻得在搖搖頭後繼續前行。
在他們都不知道的五行之土,又一個人罵罵咧咧的飛快逃跑,身後的地火蟲鋪天蓋地的襲擊而來,追著眼前的人,這正是進入的許正,一身雪白色的衣服在這初晨中極為的明顯,他因為一些消息需要進入這中央大陸,但是據他所得到的消息,裡面五行之土中有地火蟲,如果進入不能生火,動靜不能大,這樣就可以使得你不被地火蟲所注意到,本來前面非常的順利,可是快到這五行之金時,那些地火蟲一群一群的出現,每一個都像是極為的憤怒,當一個比人還要高大的地火蟲王出現的時候,他的魂都快嚇沒了,拚命的跑,他不知道的是宮濂走了後,沒有了香的香氣,這些地火蟲仿佛最為珍貴的東西被搶走了,紛紛瘋狂,而他恰好出現就成了地火蟲功力的目標。
終究還是差了幾步,地火蟲封鎖了道路,將他圍成了一個圈,前排的地火蟲在蟲王的一聲厲嘯中,紛紛瘋狂的爆炸,頓時,岩漿四射,許正趕忙用真氣劃圈阻擋,岩漿與真氣觸碰,響起了嘶嘶嘶之聲,一道道白氣環繞在許正的身邊,將他包裹,只見蟲王速度極快,瞬息就來到了許正的前面,身上的鱗甲完全不懼怕那噴射而來的岩漿,口中微張,透著一些紅光,突然,對著許正噴射而出,那岩漿極為的鮮紅,剛出現就能夠感覺到那劇烈的溫度,而許正也受到了威脅,全身真氣盡出,試圖阻止,可惜,在一聲慘叫聲後,許正全身無力的躺在了地上,身上盡是燒焦處,已然面目全非,不過卻還有一口氣尚在,剛才他並沒有擋住那蟲王的一擊,只見蟲王緩緩的來到許正的頭邊,那銅鈴一般的眼神望著許正,突然,大口張開,在一聲極其慘烈的叫聲中,許正消失了成為了地火蟲王的口糧。而後在蟲王的一聲命令下,所有的地火蟲全部鑽入了沙土中,黃沙再次平靜,一切好像都沒有發生。
悄悄跟在宮濂身後的王風三人也來到了五行之金的最深處,這裡的石塊已然和前面的不一樣了,極為的巨大,如小山一樣,棱角分明,讓人望而歎卻不止。
突然,前面的宮濂停下了腳步,王風三人也立刻靠在了旁邊的石塊上,隱藏了自己,他們只看到了宮濂停下,向著遠處望了又望。
“奇怪,怎麽總感覺這裡有別的眼睛啊?難道是那王風?”宮濂扭頭向後看了眼,王風他們立刻隱藏,不敢出聲,更不敢動分毫,宮濂的眉頭一皺,說道“不應該啊,這五行之金乃是機關重重,如果沒有正確的方法,必然會死。”
一聲冷哼後,宮濂就在王風的目光中來到了一處石形像獅的前面,只見那宮濂身輕如燕,只是腳一踩,便來到了獅嘴中,將手摸了進去,埋頭一頓亂摸,突然,他摸到了一個鐵鏈,在興奮中,他一拉,頓時獅子的腹部隨著鏈條轉動便開了一道門,宮濂沒有任何猶豫的便進去了,他發現了此處並沒有被人打開過,這也就意味著他是第一個進入這裡的,想到這裡,他更加興奮了。
等到宮濂進入後,那獅子腹部便再一次關閉了,而王風和道尊心中也是更加的興奮,如此輕巧便可度這五行之金,這多好啊!二人眼中冒著金光也來到了獅子旁邊,道尊身子一動,也來到了那獅子嘴旁,將手往其中一放,一個鐵鏈被他拉住了,用勁一拉,那腹部再次露出了幽暗之口,隨後王風也踏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