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風一路極其的順暢,沒有遇見任何一個巡邏軍隊或者麻煩,所以速度極其的快,不出十日,他就已經快抵達了北城。
此時,北城的宮殿之中,潘雲和眾位重要大臣都在,而他們中間圍著的便是魔尊,魔尊口口聲聲要見王風,有重要的事情說,因為是王風的故友,又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輩,潘雲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只能一個勁的強調王風現在並不在城中,可是魔尊哪裡肯相信,他覺得是這些人在和自己玩官場之流。
便公然來到了這裡,然後堵住了所有人,潘雲幾人面色極為的難看,這個事情比較棘手,有人已經告訴他,王井正在趕來的路上,潘雲才松了口氣,不過在王井來之前,還需要拖住魔尊一會,李豐嘴角露出了一抹難以理解的微笑,潘雲受了難,他心裡極為的開心,這就是打壓他的下場,他普通一個看客,要看看這潘雲如何解決這個事情。
“魔尊前輩。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但是王風確實現在並不在北城,為了打探消息,他已經親自去往了潭水朝廷。這是事實我沒有必要騙你。”潘雲說道。
魔尊點了點頭,“等他回來以後,你務必告訴他潭水朝廷之事,不可以再等下去了,這幾日我總感覺不舒服,多加算下之後,發現很有可能就是那潭水朝廷。”
見到魔尊松了口,潘雲的才松了一口氣,只要魔尊不在騷擾他們便可“那好,魔尊前輩,我立刻就派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就是江湖人,入了你們這官場反而不自在,你只要將話給我帶到便可,我要雲遊江湖了。”魔尊說完便搖了搖頭,隨後離開了這裡。
見到魔尊欲要離開,熊三想要勸說一下,讓他先留在中原,如今天下大亂,他並不放心魔尊一個人外出,可是潘雲已經給了一個眼神,示意讓他不要阻攔,就這樣,哦哦左右在眾目睽睽之下便離開了北城,至於去哪裡,無人能知。
待到魔尊離開後,熊三有些不解的問道潘雲“潘將軍,如今天下大亂,魔尊離開是否是一個好事?”
潘雲無奈中搖了搖頭,歎口氣說道“江湖之人哪裡在乎朝廷,在乎山水之間也,遊江湖之人志在四方,你攔不住的,即便攔住人也攔不住心,不必了。”
李豐沒有戲可看了,心裡還有一些失望,他也是一個聰明人,知道這魔尊攔不住的,所以便並未站出阻攔,就如那王風一樣,為何已經擁有半個中原,也有了圖中原之勢的能力,卻直接扔權而走,這就是江湖之人與他們這些名利之人的區別,如今一看那熊三與自己相比遠遠不如,自己最少都和那潘雲是一個將領級別的,頓時心中那種不服氣更加盛了,便有種種的想法出現。
不多會,等到人群要散之時,外面的人突然進來說道“王,王帥回來了,現在已經進了城。”
眾人一愣,潘雲,熊三和吳剛等對王風忠心之人立刻露出了微笑,簡直沒有任何猶豫的便立刻出門迎接,潘雲知道,這座城不論誰佔領,城主之人永遠是王風。
出門後,便看到一個人身穿白衣正快速的本來,這時,王風也納悶了一下,他看到了所有重臣都在這裡,似乎剛剛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王帥。”眾人紛紛出口,王風的眉頭有些微皺,相比於王帥,王風這個名字讓他更加舒服,不過因為身份的差別,王風並沒有點出,便說道“如今既然大家都在,那我便說一件事情吧。”
“恭聽王帥話語。”
於是一群人重新回到了宮殿之中,原本潘雲坐著的中間位置,現在他也識趣的讓了出來,王風直接坐了過去,潘雲便站在王風的身後。
“諸位,原本我已經將所有的事情交給了潘雲將軍,李玲魅城主和王井城主,並不打算怎麽管這些事情,但是如今時間緊迫,據我所得到的消息,便是那潭水將要葬送半個中原的百姓,修煉邪功,此事天理不容,我們必須要盡快出兵,實在是不能夠耽擱了。”
聽完王風的話,眾人心裡簡直不敢相信,沒有人想到這潭水朝廷居然會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即便是李豐心裡也吸了一口冷氣,也被這潭水的做法驚了一跳,潘雲最後才問道王風“潭水朝廷這樣做,那中原他很難守得住啊?”
“他們就沒有打算建朝廷,所有人只是為了幾個人做事。事情已經很嚴重了,立刻出兵,就由你,王井和玲魅負責。”
“屬下必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潘雲立刻跪下回應道。
隨著潘雲的跪下,熊三和其余的一些大臣也立刻跪下回應,這是對王風的服從,李豐極為的不情願,但是王風那壓迫的眼神已經襲來,周隆早就跪了下去,心裡強行忍著不舒服然後也順勢跪了下去。
王風不經意間看了李豐一眼,還算是滿意,這裡面最讓他不放心的便是這李豐,野心太大,便點了點頭。
“事情就由你們去做吧。”
王風已經放了軍權,大軍已經準備好了,算上自己的兵,所有兵力大概也有七萬左右,除了守城的兩萬,五萬便可以出兵潭水,同時,他也飛鴿傳書,將這個信息告訴了衛征。
在衛國軍營之中,衛征極其的不開心,朝廷之中有他的謠言四起,雖說都被皇帝壓了下去,但是難免會讓自己受到被動,最為重要的是他原本打算即便與王風結盟,但是也要不斷的提條件,最好能夠將這個利益最大化,但是如今衛國朝廷中出現的一些變故讓他只能停嘴,一旦談崩了,那便是違抗皇命,一些人很有可能借著這個借口在皇帝面前言語,那自己的處境是很糟糕的。
突然,遠方傳來了鳴快的鳥叫聲,衛征出來,手中拿著幾粒谷子,鴿子站在手心啄了一些谷子,衛征就趁機拿出了綁在鴿子腿上的信,信中寫道“潭水朝廷已經喪心病狂,屠殺半個中原百姓,已經不能夠等下去,望衛將軍與我等一同出兵,屆時所承諾之事悉數奉上。”
對於信中的話,衛征還不太確定,不過既然結盟,那就一定要出兵,可是衛征他隻想要作出最小的損失,但是得到更大的利益,便吩咐下面人,讓他們讓出三萬兵力,其余之人鎮守衛國南邊,他親自率領著這三萬大軍開去。
王風既然已經將軍權給了潘雲,便不打算參與此事了,於是快馬加鞭的趕往了洛陽城,他要回去見見李玲魅,他打算找個日子,將兩個人的事辦了。
潘雲整頓了軍隊後。便立刻告知了葉三郎,葉三郎也不含糊,直接帶著精兵出去與潘雲集合,而潘雲則定了地點與衛征集合,現在只等到三軍匯聚,就可以西進,進入中原。
而宗府的邪君子在想了一想之後,還是決定不能一個人作戰,如果宗府一旦失利,那接下來幾大朝廷再次爭奪時他們宗府必定會陷入下風,最後還是放棄了。
待到春來之時,萬物複蘇,草芽嫩綠,冰雪融化,現在戰爭就是最好的時機,潘雲,葉三郎和衛征已經同潭水展開了征戰。
而王風回到洛陽城時,卻十分的奇怪,因為李玲魅並不在城中,似乎失蹤了,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她的去向,身邊的侍女都是一無所知一點信息都沒有留下,這讓他有些奇怪,李玲魅應該不會悄無聲息的便離開了吧,他也通過百花坊詢問了,但是他們也沒有李玲魅的消息,這一刻,王風有些奇怪,師父無緣無故失蹤,李玲魅如今又是無緣無故的失蹤,難道是被人抓走了?可是隨即便搖頭否定了,即便被人抓走也有一點線索吧。
似乎有一種不安在他的心頭纏繞著,他一直有一種直覺,便是李玲魅現在在潭水,無論怎麽辦,李玲魅的安危最為重要。他有快馬加鞭的向著潭水趕去,或許這裡面確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建山此刻也叫苦連天,因為自身的實力,潭水將重兵全部壓在了他這一邊,這些天與潭水的戰爭讓他頗為心痛,可是又不能夠不出兵,一是臉上無光,二是只要他沒有出兵,那潭水一旦被攻下,他與王風的承諾就會作廢,這是一個更大的打擊,可是建山連年征戰府庫不足,出兵很是艱難,這讓他陷入了兩難境地。
在建山皇帝懊惱之時,一個人影再次出現了,“皇上,你可以派出兩萬人佯裝潭水便可,與他們交戰消耗時間,同時也一定要牽製住潭水的大軍,這樣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嗎?”
“你是唐門的人,又不是我建山之人,怎麽能夠知道王風口中條件的重要,況且你不會以為那個王風是一個傻子吧。”
“坦誠相待才是最好的結果,正因為他不是一個傻子,才知道你現在的處境,露弱不一定是真的弱。”隨後那身影再次消失而去。
建山皇帝背著手思考了很久。
在中原再次鬧騰起來後,神仆與鬼仆的封印處,再次出現了響動,忽然,只見石頭碎裂紛飛,神仆和鬼仆的封印全部展開了,頓時一股極為濃鬱的殺氣和血味傳遍了整個南疆,一個個被霧氣遮住的東西從中走出,隨後中央大陸一聲淒慘的叫聲,那一個個霧狀的一團像是有生命一般,立刻翻滾幾下後,露出了其內一個個血紅色的眼睛,然後霧氣再次一翻滾,很快衝出了這神鬼仆原先封印的入口。
李淵原本在睡夢之中,突然夢中一個怪物嘶吼著向他咬了過來,在怪物的血盆大口之中他醒了過來,大口喘著粗氣,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發現整個人已經被汗水給浸透了,身為一名武者,這樣的夢不會平白無故的出現,他有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似乎南疆要出事。
沒有了睡意的他立刻起身穿了衣服,統領了三軍,一股血濃之味傳來,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這味道到底是什麽,李淵不敢大意,立刻召集了南王還有新上任的西王和東王,帶兵快速的搜尋著這血味的來源。
而此刻一座山上,一道人影站立,星光之下只有他的背影,只聽見他呢喃的說道“大難即將來臨,希望能夠挺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