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的疆域之中,古風子頭髮黑白兩分,但是眼神中那瞳孔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卻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絕對的霸道,他一直在隱藏著,這件事情他並不想要整個天下都入了其中,但是現在的事情有一些難以把控了。
他向著南疆的都城而去,而此刻李淵雖說還是一代皇帝,但是現在已經沒有了皇帝的樣子,整日都是醉醺醺的也不上朝,只要南疆不出大事,那他就一定不會關注。
今日依舊是如此,他左手捧著一壺酒,臉上發紅,看著眼前覲見的南王和西王,李淵笑著對他二人說道“來喝酒嗎?我李淵沒有什麽,但是這酒和美女多的是,你們是自己挑啊,還是我給你們挑啊?”
南王與西王相視一眼,他們不知道該如何勸說南王,自中原軍隊集結了六十萬兵力之後,李淵便驚慌失措,每日都擔驚受怕,直到六十萬那六十萬軍隊的矛頭不指向了他們南疆,李淵才松了一口氣。
可是在不久之後,這裡便來了一位客人,以絕對強大的實力使得他們都臣服了,禁衛軍在他的面前就猶如紙做的,不堪一擊,皇宮只是刹那間便淪陷啊,而他李淵也成為了階下囚,本以為李淵會死,但是那人卻給了李淵機會,告知他只要乖乖的聽話,放逐朝廷不隨意的出兵干擾,那他就可以活下去,南疆也不會隨意的被改變。
李淵沉默了,最終還是同意了那個神秘人的要求,也是在那一刻,李淵墮落了,成為了一個真正的廢物,苟且偷生再無激流勇進之心,道心已廢,武道之上算是無法再進,這輩子這個坎都無法跨過去了,而他堂堂一個皇帝,所住的皇宮應該是守衛森嚴,一直鳥兒都無法飛進來,可是卻在刹那之間被迫,同時神秘人也給他展示了強大的無力,這種種的原因使得李淵直接墮落成為了一個廢主,南疆再成邊疆。
“皇上,南疆邊境出現了叛亂,僅僅三個月的時間便有了近萬人加入,他們都是請求皇上能夠再出朝廷的,不過這些人我們已經派人壓了下去,皇上可不用擔心。”
李淵雖說臉上有酒暈,神情恍惚,但是心裡卻和明鏡一樣,南王的話是想借著這一次的叛亂點醒他,不過他已經死心了,一點不在乎的說道“叛亂?那就讓他們叛亂吧,反正這皇上誰坐都一樣,如果你們兩個願意,那這個位置便交給你們二人也行。”
“臣不敢。”二人紛紛跪地說道。
這二人的話。李淵就當作了沒聽見,動了動身子,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向著深宮而去,蕭瑟的背影略顯的有一些孤單,隨著二人目光的遠去,李淵離開了。
南王痛心的歎息了一口氣,當年四王如此的意氣風發,可是如今只剩下了他與李淵,雖說李淵當上了皇帝,但是二人的關系相比於其他人還是要親密不少,如今看到南疆的模樣,還有李淵消極的樣子,他也無能為力。
在他們剛轉頭,便看見一個灰衣男子正站在他們的面前,二人皆被嚇了一跳,還是南王反應及時,立刻抽出了寶劍指向了他,同時大聲的喊到“來人護駕。”
“別喊了,我想找你們的皇帝李淵聊一聊。”古風子直接了當的說道。
南王沒有一點沉吟,依舊狂喊,再這南王的聲音之下,禁軍帶著兵器衝了進來團團圍住了皇宮。
“你們究竟是什麽人?為何與我們百般過不去,上次來,說已經不再干擾南疆,為何現在你們還要來。”
古風子雙手背在後面,許久才說道“那日來的並不是我,也不是我的盟友,反而是我的對手,你們皇帝李淵因為心路受坎,難道不想要恢復嗎?”
“那為何讓我相信你呢?”
“憑你們這些人攔不住我。隻給你們一刻鍾,如若不退,那我便出手了。”古風子的話一出,便有一股莫名的霸氣與殺氣瞬間彌漫了整個皇宮,即便是那些禁軍,他們也感覺到了身體莫名來了一股冷氣,而眼前的這個人給了他們巨大的壓力。
雙方開始對峙了,南王和西王二人緊張的都留下了汗水,但是為了南疆的尊嚴,即便是死,他們也不能夠退後半步,不然南疆就真的塌了。
“住手吧,你們不是他的對手,西王你帶著人退下吧。”忽然,宮殿的深處出現了李淵的身影,與之前不同的是,手中的酒壺已經不見了,但是身上的酒味依然還在。
西王董鶴看了一眼古風子後,算是有一個台階下了,不得不聽從李淵的話,帶著禁軍下去了,如今只剩下了古風子,李淵和南王三人。
“你是誰?為何要找我?是不是為了來殺我?這也行,反正我早就應該是一個死人了,只是希望南疆的百姓們能夠不受其苦。”李淵抬起了頭,第一次看向了古風子。
看著李淵如今的模樣,古風子也有一些奇怪,堂堂的帝王怎麽是這樣一個樣子,不過本著客便是客的說法,才緩緩說道“我的徒弟便是王風,你說我是誰?”
“什麽?王兄弟?”二人皆是一愣,而李淵的酒此刻也刹那間醒了。
李淵趕忙接著問道“你是王風的師父?如何能夠證明呢?”
“他的功力是不是要比同級的人要強大很多?”古風子邊說邊運行體內的真氣,將古道功法再次運行。
“這,這……”李淵知道王風的功力十分厲害,同級別很少有對手,有一次他暗中觀察過一次,正是王風身上的吐息不一樣,似乎是同境界的人真氣和功力更加深厚。
他看了一眼南王,發現南王也發現了,這兩個人的第一道功法是用的同一個功法。
“此功法名為古道功法,為我師父所創,我又將這道功法傳授於他,不知道你還有什麽疑問嗎?”
“你,你真的是王風的師父?”
古風子點了點頭,對於王風這個人,李淵是打心底佩服,也極其的感激他,便立刻讓人安排最高的國宴,招待古風子,同時一掃往日的頹廢,極其開心的和古風子聊開了。
戰場之上,夏明豐身披盔甲,頭戴紅櫻,一把長矛落在他手中,整個人煞氣十足,正指揮著軍隊追擊敗兵,如今的夏明豐已經和以前的他遠遠不同了,多年的戰爭讓他學到了很多身上的煞氣也是越積越濃,隱隱有了大將風范。
“報。”
“講。”
信使拆開信封說道“全軍歸京都,速度,不可怠慢。留信人夏。”
夏明豐眉頭一皺,這是他爺爺的信,他是清楚的,不過他現在正打了勝仗,如果乘勝追擊之下,或許這一次可以徹底剿滅起義軍的主力,剩下的那些殘兵敗將便不值一提了,但是爺爺突然來的信讓他有一些猶豫了,既然讓他速速回來,那就只有兩個可能,要麽便是京都出了事情,要麽便是他爺爺的計劃開始了,無論是哪一個,都是他必須回的,無奈中只能喊到“留下三千人打掃戰場,剩下的大軍隨我回歸京都。”
頓時,萬人的鐵騎踏著漫天的塵土向著京都而去了。
王風來到了那個掌櫃所在的古董店,也與八指山一樣用了一些比較溫和的手段,總算是打聽出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他腦海中蹦出來的第一個人便是大連和秦烈,說不出來的感覺,如果是這樣,那那個村子就有可能被發現,可是他心中又有了猜測,只是一個村子,被發現了也沒有事,畢竟這種村子也不在少數,應該不可能因為會暴露而殺人,村子裡面的人做不出來,可當提及到這個事情時,他腦海中確實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大連和秦烈。
離開之後,王風帶了一些酒,就再次沿著自己來之前的路一路返回去了,路上確實見到了很多官兵在攔著路,似乎是為了堵什麽人,王風不願意多管閑事,便繞了過去,安然不動的回到了自己熟悉的野豬林中。
而此刻同樣想返回村子中的龍博卻無法回去,野豬林的那條路太過於隱蔽,如果王風不會輕功,也走不了,所以他並不知道那裡還有一條路,只能夠劃著船從河上度過去,可是官兵在守著讓他無法離開。
隨著天黑將至,龍博喝完最後一口酒之後,便打定了決心晚上悄悄地借著月色離開,這條河很大,而且分叉極其的多,根本數不勝數,龍博是不相信他們會將所有的河流分支都截住,所以便打算冒險一次,憑借著他的身法逃脫應該不成問題。
而南疆皇宮中,宴席也到了最後一刻,古風子毫不隱瞞,直接告訴了他的計劃,便是打算借南疆的軍隊進入中原,打敗集結軍,還告知李淵,如果放任他們,最後得到武術源頭,必定會掀起新的殺戮,南疆不會逃脫魔爪,讓他自己考慮這個問題。
古風子離開了,他來這裡只是為了告訴李淵這個消息,絕對是否出兵只是他的意願,繼續渾渾噩噩還是再次成為當初的他,這一切看的是他的選擇,而南王和西王二人也望向了李淵,希望他能夠做出自己的決定。
不知名的一座山巔之上,一身白衣的人影正望著遠方發呆,口中緩緩的說道“道,已經快來了,這根本不是他們這種人能夠得到的,打開的人不應該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