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聲鍾響,將王風緩緩的叫醒,摸了摸那喝醉酒有些疼痛的腦袋,他坐了起來,向著四周掃去,昨天那幾個瘋狂灌他酒的人都已經離開了,此刻只剩下了他。
推開門而出,外面的軍隊巡邏不斷,看著那縷陽光,此刻他才記起,他已經是神仆的大隊長了,這第一步他已經達到了,接下來便是收利息的時刻了,最後前往神仆的最高處,他要在那裡尋的東西。
拿起一旁的天賜後,王風就整理了整理衣服,隨後就出門而去,遠遠地,琪鶴也酒醒,看到了王風,“王大隊長,您這是去哪裡啊?”
“收利息去。”王風極為爽朗的說道。
一句話便點通了琪鶴,他也不再多問。
當王風經過第一陣營的時候,發現劉陽明的軍隊中一陣騷動,似乎出了什麽事情,他這才想起,昨日這平大隊長都讓人送來的東西,卻偏偏沒有見這劉大隊長的,最重要的是此人和張狂是相識,還派人殺過自己,差點忘了這裡的血債了。
他立刻手中拿著令牌,便踏步進去了,剛來到門口,一個小兵模樣的人立刻將他攔了下來,“你是誰?怎麽敢隨意進我劉大隊長的軍營,難道你……”
王風的眉頭微皺,只是還沒有再說話時,一旁立刻出現了一個小隊長,直接將那人拉開,然後抱拳對著王風說道“王大隊長,此人狗眼不精,沒能認出您的身份,是他該死,您,您請。”
點了點頭,王風也不去計較此事,和一個小兵計較那是掉自己的價,便轉身進入了,後面的小隊長直接就給那小兵一巴掌發怒道“不想活了?你是昨天沒見,這大隊長……”
其中有看到王風的了那一戰的,軍營裡面也早就傳開了,此時那小兵發覺這便是昨日戰神,一人獨戰四大家族的王大隊長,早就嚇尿了,看著王風直接離去,心中還大恩大德的感謝王風的不殺之恩。
他來到人群最為的密集的地方直接就踏步進去了,有些人看到直接將身旁的人拉開,硬生生地給王風讓出了一條道,他一眼望去,不覺得心中寒意泠泠,七具還能隱約看出是屍體的正擺放成了一排,這七具每一具都是肢體不全,而且上面布滿了牙印子,仿佛就是被啃了去的,漫身都是綠色的血液,看起來相當滲人,一位身穿灰衣的老者坐在台上,右手緊緊地扶著腦袋,極為的憂愁,此人正是那劉陽明。
這下有意思了,前一些日子,他來這裡掛統領之位時,估計就是有這樣的死人了,如今又來這麽多,只是這一眼,王風就已經知道這是誰的傑作了,當下便說道“劉大隊長好啊。”
劉陽明這才將頭扭了過來,看向了王風,“哼,你搶奪大隊長之時,我可沒有干擾啊,你來此地是為了什麽?”
“此人已經不是人了。”說完這句話後,王風直接就扭頭便走了。
而對面的劉陽明在聽到這句話後身子一下就站了起來,他如何不知道呢?只是在這重重的把關中,還能死七個人還無人有所察覺,軍心慌慌,而且最為重要的便是他知道此人是誰?也知道此人最終目標是他。
“王兄,王兄留步。你我可進來這軍營中說。”
扭頭已經走出數十米的王風嘴角露出了笑容,他要的便是這樣,不僅可以擺脫那人對王風的追殺,還可以從劉陽明這裡拿到一筆好處,這正是他想要的。
他轉身直接向著大隊長的府邸走去,劉陽明直接向著四周的人喝道“收拾了這些屍體,不要留任何的痕跡,警戒照常拉起。”隨後也立刻尾隨著王風的腳步去了大隊長的府邸。
大門一關,王風根本就不必嫌,直接坐在了入門屏風之後的席台上,抓起桌子上的一粒花生米就放入了嘴中,劉陽明也沒有說什麽,而是坐下,緩緩地為王風倒了一杯酒,“請。”
“說吧,說說你和他之間的事情吧,沒有因哪裡來的果,對吧?”王風將酒杯放在鼻子間聞了聞,不愧是大隊長,這酒就是不一般。
劉陽明緩緩的道“此人名叫劉童,是我家三太太所生,因為我常常忙於公務,所以總是不陪在身邊,故而才改名孤童。”說時,歎息不止,更多的是一種無奈。
“後來,此子不聽我的勸阻進入那神鬼劫數中,後來發生劇變後,人就變了模樣,別的我不求,只要你能將他的屍身帶回來我就足惜了。”劉陽明老淚縱橫的說道,可是王風卻並不吃這一套,有時候活人比鬼怕,因為他會說話,會欺騙。
“你兒子為什麽鬼仆那邊進入神鬼劫數?我聽說這神鬼仆好像向來不和。”
劉陽明的目光沒有任何變化,“我成名之前,與那張狂有舊,待在我身邊我怕他持我威風落了武功,便悄悄托人送往了鬼仆,讓他在那裡打出自己的名聲。”王風在劉陽明說話之時眼神就悄然盯著他,看他的反應,但是他神情並沒有任何的波瀾,難道沒有騙他?一絲疑問閃過。
“代價。”
“我幫你拿出宇文拓家的信息,我會提前告訴你,相信你也知道,即便你現在風光,但是宇文家族是不會放過你的。”
王風起身,“好,你我的協定達成。”說罷,他便再次走了出去,隻留下了劉陽明一個人,不經意間,他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容,“死吧,死吧,都去死吧。哈哈哈。”
出來天甲城的王風並沒有著急去往禁家等家族,而是去了一個他極為熟悉地方——呢喃語。沒有什麽東西是打聽不到的,這劉陽明在這裡也多年了,他的消息不會沒有。
剛來到這裡,便發現這呢喃語關著大門,一副閉門不開的樣子,常人或許看一眼便走,可是王風卻不是常人,直接腳一踢,那呢喃語的大門就轟然倒塌,“接客。”聲音洪亮,震的周邊的窗戶紙都沙沙作響。
不大會,一個老者出現在了王風的面前,正是那呢喃語的坊主,他面帶怒色的站在他的身前憤怒的說道“閣下莫非真的我呢喃語這麽好欺負?上次我們過錯在先,你也殺了不少人了,請問今日我呢喃語可曾得罪你?”
王風笑著搖了搖頭。
“那這是為何?不然我必定不會罷休,一定會上報,派強者來斬殺於你。”
“做生意的成天關著門成何體統,我來這是買消息。”說完,王風直接拿出了一大錠的金子,閃閃發光的放在了桌子上。
“這不是……”話音還未落,王風又直接甩出了一錠金子,霸氣的說到“給老子說。”
老者被王風的氣勢直接嚇在了當場,只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閣下想要什麽消息,今天這單,我呢喃語接了。”
“簡單,我要劉陽明和一個名叫孤童關系的信息。”
老者眉頭一皺,似乎有些不能說,王風見狀,又拿出了一定金子放在了桌子上,這時老者立刻攔住說道“閣下,不是錢的問題,而是不能說,他自己的信息他已經鎖過了,所以不能透露。”
“信息還能鎖?”
“這信息涉及到一些人物後,就會被其過來買走,買斷,這也是為什麽很多江湖上的人你查不到,這也是百花坊能在各地開起來的重要準則,不然泄露那麽多秘密,早就已經被夷為平地了。”
“那我現在能買斷嗎?”
老者立刻搖了搖頭。
這下,王風的臉色有些掛不住了,“他大隊長,我也大隊長,他是人物我就不是嗎?”心中極為的氣憤,同樣的身份,不同的差別。
“出名後三年未消失的。”
王風直接擺了擺手,“好,這劉陽明的信息你是不能告訴我了,那我便不要他的,只要那孤童的,你不要告訴那孤童也是一個人物,買斷了這信息啊。”
聽了王風的話,老者立刻神色一動,笑了出來,“這人的買賣可以做,孤童此人你說的應該就是劉陽明的兒子了吧。”
王風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孤童原名就叫孤童,從小就性格孤僻,常年身上有傷,與劉陽明簡直就是仇人,後來去往了鬼仆,參加那神鬼劫數。……”
“沒了?”
“沒了。”
王風怎舌,這怎麽聽了個寂寞啊,信息這麽少,那老者已經開始收拾桌子上的金子了,王風大手一揮,將金子全部都拿走了,老者面色一變“你幹什麽?說好的,怎麽能擅自變卦。”
“剛才這銀子不是給的,只是炫富而已,這才是。”王風放下了一顆黃豆般大小的銀子後,便立刻躲們而去,路上心情極為的舒暢,“還想坑我的錢,這點信息哪裡值得。哼。”
老者臉色通紅,拿起了黃豆大小的銀子後狠狠地罵了一句扣門,朝著王風的方向吐了一口痰,隨後才罵罵咧咧的進了裡院。
路上的王風在得到了這些信息後,再次思考起來,那劉陽明果然有撒謊,這事情肯定不是當初那樣子的,他說這是他三房的太太,原名劉童,可是剛才那呢喃語卻說此人原名就是孤童,而且他還說與其生疏,但是不至於身上打的都是傷吧,裡面必定還有很多未拉開的謎底。
他並不著急去找這孤童,既然那孤童只找他和劉陽明,那根本不需要費多大的力氣,只要來一個翁中捉鱉,那最後肯定手到擒來,所以現在他直接去往了禁家,果子也到了要收獲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