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與王風的戰鬥還未結束,鋒利的天賜在怪物的鱗甲之上摩擦出了火花,但是怪物半點都未被傷及,當怪物的利爪被王風躲過之後,那修長的尾巴卻突然甩了過來,王風隻得罡氣一動,將尾巴給截住了。
王風也不會平白的受氣,如今功力已經到達意覺五層了,一身實力極為的高深,轉身便縮起了左拳,趁著怪物反應不過來時,一拳打在了怪物的胸口,巨大的力量使得怪物的鱗片都凹了進去,怪物吃痛直接倒在一邊。
看到怪物倒地以後,王風便收起了天賜,他知道天賜是不會對怪物有傷害的,不如拳頭來的快,索性便收了起來。
起來的怪物眼神中不再是冰冷無比,反而有一些詫異,曾經在自己的手掌下都抵擋不了一招的王風此刻居然靠著純然的拳力便讓自己倒在了一旁,這樣的進步讓它有些怕了,看到王風的身影仿佛再一次看到了那個自己記憶中的身影。
怪物不甘心,也不願意相信,嘶吼一聲之後,便再次衝了上來,只是速度比之前更快,王風左右開弓,與怪物扭打在了一起,怪物此刻也放聰明了,不與王風打近戰,而是遠遠地用尾巴甩王風。
雖說王風可以躲過尾巴,但是卻十分煩人,因為有怪物,所以令牌被扔在了一旁他也無法去撿起,只要他一靠近,怪物森然的嘴牙便咬了過來。
一人,一個怪物此時陷入了僵局,誰也奈何不了誰,不過王風的體力卻有所下降,而怪物還是如之前一樣。
王風深知如果再這樣拖下去,對他不利,而城牆之上的邪君子看不到打鬥,心裡也有一些著急,來回的走動,王風能不能解決了這個怪物都是未知的,突然他看到了在一旁失神的中令。
“中令?”
中令此刻正在失神,對於邪君子的話沒有聽見,邪君子不得已再次提高了聲音叫了他一聲他才反應了過來。
自從他派中令去往域朝找王風,這中令總是找各種理由搪塞他,而回來的使者告訴他,中令在域朝極為的享受,已經融入了中原的生活,每日就是吃喝玩樂,對於尋找王風已經快忘記了,本來自己很生氣,但是因為王風沒來,也不能夠氣急敗壞的讓中令回來,如今機會便來了。
“中令,方才你發什麽呆呢?”
“哦,皇上,臣剛才在想著這王風是不是真的能夠打敗這個怪物,心裡有一些懸,所以才失了神,臣有罪。”
邪君子微微一笑,“好,既然你懷疑,那你就代替朕去看一看戰況如何吧?”
中令愣住了,讓他騎馬去看戰況?這當初看了一眼怪物便嚇得站不起來,這不是讓他塞牙去嗎?便立刻推辭的說道“皇上皇上,您也知道,這個怪物臣看一眼便兩腿哆嗦發軟,怕是看到之後直接暈倒過去了哪裡還能夠回來向您稟報啊。”
“那你總不希望讓朕親自去吧?難道願意讓朕陷入虎口?”
邪君子的話是赤裸裸地威脅,如果他說自己願意去,那他將陷入危險之中,如果不去邪君子已經用自己做了威脅,臣就是臣,如果不忠於皇帝便是千古罪人,無論在哪一個朝廷,這個是恆定不變的,現在中令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道“皇上乃是一國之主,怎麽能夠去這樣危險的地方,我中令願意去。”
“好,來人準備一匹好馬。”
中令此刻心情很是沉重,既然話已經出口了,那就必須去,上馬之後,他不斷地回頭希望邪君子能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讓他不要去了,結果卻看到邪君子臉上的微笑越來越盛,他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怪物之事之後他一定要卷一筆銀子然後離開宗府,去往中原,那裡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此刻王風與怪物的打鬥還在繼續,王風的身上遍布著清淤,就連臉上都有一道紅印,顯然是怪物尾巴甩的,王風與這個怪物就是在赤身搏鬥,雖說也打倒了怪物幾次,但是對怪物卻一點影響都沒有,而令牌也不見了,剛才怪物忍著痛將令牌一尾巴拍消失了,隻留下一個令牌的白色印子在尾巴之上。
怪物的臉上已經有了戲謔的一笑,沒有了令牌,怪物便沒有了害怕之物了,嘴中咆哮著,如果再這樣打鬥下去,王風肯定會被耗空的。
怪物再一次衝了上來,王風一把便將天賜拔了出來,一劍便揮了上去,劍與怪物的鱗片相撞碰起火花,怪物一甩而過。
現在王風只能夠用著手中的天賜堪堪將怪物攔下,至於打敗卻是有一些困難了,忽然怪物再次襲擊而來,王風根本無力抵擋,直接被撞飛了出去,他隻感覺到自己的五髒六腑火辣辣的疼,鮮血抑製不住的從喉嚨溢出。
“糟糕了。”王風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再地方怪物了,而怪物此刻也嘴中露出微笑。
這是一個死局了,但是唯一的還有一個可能會扭轉局面的事,但是王風不敢保證,他沒有得選,怪物張著森然的牙便衝了過來,王風立刻定力,運轉天地真氣,隨後一股巨大的力量籠罩了這裡,血紅一片,“血界祭天”,血界再一次出現了,王風隻期望上一次幫過他的那個血影能夠出現,他緊緊的盯著血池,同樣那怪物也森然的盯著血池,隨後一躍而入,凡是遇到的血影皆是被怪物一爪子抓碎了,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轉眼之間這些血影都快被消滅完了,王風也沒有見到那個血影。
怪物此刻一步一步地向著王風而來,血界已經快被它給破掉了,這個時候王風沒得選,隻得隻身後退,也是在這個時候,中令的身影也出現了,當他看到這一幕時又被嚇到了,整個人猶如固定在了馬鞍之上無法動彈分毫,他愣住了,雙腿開始抖動。
就在怪物即將要出這個血界之時,突然血界之中鮮血逛湧,整個一股血腥之味傳出,這腥味即便是怪物也不由得停頓了,血界再次加固了,怪物被彈了回來。
一個模糊的血影正在形成,可是那種天地之勢的力量卻是十分明顯,怪物心中不由得一顫,而王風此刻也看向了那血界,他知道那個血影已經回來了。
終於,血影出現了,依舊只有一個模糊的影子,卻沒有五官,當怪物看到這個怪物時,立刻嘶吼了一聲,這個身影它太過於熟悉了,那是從小便出現過的身影,即便過了幾十年它都不會忘掉。
王風以為這兩個會開打,但是讓他意外的是,當血影的目光看向怪物時,怪物居然身子立刻匍匐在了地上,不敢直視那血影,血影也沒有停留,大手一揮,頓時血界已經看不清其中了,一層層的鮮血阻隔了視線,這鮮血也將那怪物逐漸地淹沒,不出片刻,血界在沒有王風的支撐下散去了,而那個怪物也消失不見了,王風無力的癱倒在地。
這個時候遠處卻傳來了叫喊聲,王風立刻抬頭看去,發現中令正騎著身下的馬向著他快速的衝了過來,中令無法控制身子的這匹馬,剛才因為他太過於害怕,所以兩腿不斷的顫抖,直接導致了馬兒以為要向前衝去,看到那恐怖的血界還有怪物,中令已經嚇傻了,好在最後那個怪物還是被王風給收了,不過他就慘了。
王風休息了一會便走了回去了,而在王風不遠處的樹下,中令被甩的七葷八素的。
早已等待在城牆之上的邪君子心裡焦急不已,畢竟已經快天黑了,這麽好幾個時辰都解決不了,甚至擔心王風也葬身在怪物的嘴中,同時還有中令居然也一直不回來,果然是一個不靠譜。
當他心急不已時,突然聽到守城的將士們喊到“王,風回來了。”
“王風回來了。”
“王風回來了。”
邪君子立刻來到城牆邊上,終於看到了王風與那落日下斜陽的影子,這才松了一口氣。
等到王風上來之後,這裡已經被邪君子擺下了功宴,他緊緊地握住王風的手,“王兄,不知道那怪物是否被你給手刃了?”
王風搖了搖頭。
“什麽?難道,難道你不是它的對手?”邪君子的心再次跳動了起來。
可王風喝下一口之前帶去的酒之後,再次搖了搖頭。
這倒是讓邪君子有些好奇了,“王兄,這個是什麽意思啊?難道讓那個怪物跑掉了?”
也不想瞞著邪君子了,便說道“那個怪物已經消失了,可不是我消滅的,而是有人帶走了。”
“誰?”
“不清楚,只是你放心這個怪物以後不會再出現在宗府的境內了。”
邪君子知道王風不想說太多的東西,便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不管是誰帶走的,只要不出現在我宗府境內,不干擾我們就行了。王兄,你有沒有見中令啊?我讓他去幫你了。”
王風一愣,“幫我?”
“我看他無事,而我需要坐鎮這裡,擔心王兄不熟悉這裡,便讓中令去幫你了,難道你沒有見他嗎?”
“哦,見了,見了,就在中間那座山坡下的樹下,為了收復這個怪物,中令大人可是出力不少呢。”
“他也出力了?”邪君子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
王風哈哈一笑點了點頭,隨後便騎著馬和邪君子返回了鳳都,在路上王風便感覺到這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個東西重新回歸了自己的身上,所謂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這種感覺愈發的強烈了。
而當王風與邪君子離開這裡之後,中令一搖一晃的出現在城下,他騎著馬衝了過去,本來以為王風會幫他一把,但是沒有想到王風只是側了一個身子,眼睜睜地看著他撞在了一棵樹上,然後重重的從馬背上摔了下去。
嘴裡不僅嘀咕道“紅燒肉都吃過我的了,這點忙不願意幫,真小氣啊。”不過他心裡更加埋怨的是宗府皇帝邪君子,居然都不找人來看看自己,他此刻想要快速的離開宗府的心情越來越盛,能夠在域朝為何要在這宗府活的這麽委屈,可是現在他還不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只能夠拍拍身上的灰塵讓城牆之上的人來攙扶他回到了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