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風立於擂台之上,蕭殺肅穆的氣息席卷了全身,讓人一眼都不敢對視,王風看著已經被救下的平志成,心裡面已經知道,廢掉平志成已經不可能了,倒不如費掉他的求武道之心,於是大喊道“平志成你有膽站上來嗎?再戰一次。”
台下的平志成看著王風那恐怖的樣子沒有說話,默默的頭也低下了,不敢與其對視,張狂,廟王這些老家夥們一聽就知道王風想要做什麽,張狂也趕緊對著王風說道“今日平兒身體不適,所以才勉強讓你打了一個平手,你不要得意過頭啊。”
“平手?哈哈,廢物還說自己身體不適?廢物,廢物,廢物,廢物。”王風一連串的廢物讓平志成的自尊心受到了重創,他哪裡受過這樣的屈辱啊,如果以後傳入了凌夢耳朵中,他還如何做一個男人,見到以後的部下們,他還有什麽資格面對他們。
“我,我要繼續下去。”
王風嘴角一笑,“好,那就來,看看你是不是廢物。”
張狂已經著急了,如果擅自讓他繼續打下去,肯定會輸,一旦輸的徹徹底底,那武道之心就徹底難以回來了,他看了看下面那群看著比武的人,心中一橫,“小兒,你今日竟然三番兩次敢侮辱我,我們的恩怨也要算算。”
突然,玄書道直接站在了他的面前,擋住了張狂,“玄將軍,莫非你要幫他不成?”
玄書道負手而立,沒有說話,但是身體卻沒有動,立場已經很明顯了,張狂又再次說道“玄將軍,我知你二人都是中原人,所以會照顧一下,但是今天他這不敬,我也要給他一個教訓,你不會非得惡化你我的關系吧。”張狂也在猶豫,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是不想招惹玄將軍的,因為當初就是此人一路過五關斬六將,從最底層殺了上來,候選的大隊長幾乎被他一人給殺光了,要不是鬼主及時出手,怕是鬼仆就已經比神仆低了不是一個檔次。
“此人這一次我護了,如果你覺得不服,可以向我出手。”玄書道的聲音冷冷清清。
“你……,好,好,既然你今天也想挑戰我,那我便要來試一試,曾經的那位殺王,看看是不是如傳說一樣。”張狂的臉色變的鐵青,就要對玄書道出手,廟王已經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張狂的身邊,在凌天道的眼色中,廟王,一把拉住了張狂“張將軍要冷靜啊,我看今日這場比武就定為平手吧,雙方也受了傷,還不如先回去養養傷,如何?”
“行吧,廢物,今天看在你家長輩的面子上,我放你一條狗命,記住,如果下次再敢惹我,狗命你都不需要要了。”王風看著時機不對,再次激將的說道。
“王風你……”平志成剛說了幾個字便噴出了一口血,怒火攻心而暈了過去。
“平兒。”張狂立刻過來一把扶住了平志成,用手探了探他的氣息,發現只是暈了過去,心裡才松了一口氣。
“王風,玄書道,你二人找死。”.張狂的內力全部釋放而出,一揮手,一把黑紅色的大刀便從戰台上面一甩而來,穩穩當當的落在了手上,對著王風和玄書道便一刀砍了過來,霎時,王風便感覺那一刀力量之強,生死之感居然出現在了心頭,他有感覺即便是用完那最後的初元,可能這一招也抵擋不住。
玄書道依舊沒有任何的動作,只見凌天道直接右手一揮,很是輕描淡寫的便接下這一招了,身上散發出比張狂還要強的內力壓,“好了,都別鬧了,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了,張狂你帶上平志成離開這裡回去養傷,今日算平局了,王風你也罷手,如果你們還要打呢,那我來陪你們。”
凌天道做了一個公道人說話,話還是很有用的,作為三大將軍中的首位,一身內力更是三人中最強,強大的內力壓讓張狂改變了主意,“既然凌大將軍已經發話了,那我便給個面子,今日的事不再追究,哼。”隨後便抱著已經昏迷的平志成離開了這裡。
王風一直盯著他們二人,當他最後離場後,他內心才松了一口氣,剛才的雲殺是他最強的一招,已經抽幹了體內的所有內力,現在支撐他身體的只是一口真氣而已,“多謝幾位前輩的救命之恩,我王風定不會忘。”
“不用多謝,現在你先回我那裡吧,我還有事要問你呢。”玄書道緩緩說道。
“好,不過晚輩還有一個要求。”
“什麽要求。”
“我要他的性命無憂。”王風指了指一旁的烈無雲。
“好,可以。”
隨後,王風便立刻昏迷了過去,玄書道身子一背,便扛起了王風輕功一躍,幾個呼吸間也消失不見了。
凌天道給了廟王一個眼神,廟王立刻心領神會,對著眾人說道“今年的大會就到此結束了,你們可以先帶兵回去了,你,留下。”指了下烈無雲。
“多謝凌大隊長,廟王。”烈無雲心中很是感慨,這次的性命算是保住了。
“不必謝我,你應該謝謝你交了一個還值得的朋友。”
“是,是是。”
隨後,廟王也和凌天道也消失了,原本人聲鼎沸的大會,在頃刻間就已經變的寂靜無聲,整個鬼台空空如也。
“大哥,你覺得這一次,你對這個小子的看法如何?”宮殿之中,廟王與凌天道相對而坐。
“很怪的一個小子,不過我心中還是更加偏向於平志成,你應該知道,我們看中的不僅僅是實力,還有勢力,試問那小子有嗎?如果僅僅是當作部下培養的話,這個小子是個人才,不過女婿就沒有資格了。”
廟王搖了搖頭,“我覺得你的眼見還是不行,我覺得這個小子不錯,況且,這愛情的這種事,我覺得你擋不住。”
凌天道聽了廟王的話還有些迷糊,怎麽總感覺話中有話呢,而廟王卻沒有點出,而是舉起了茶杯,細細地品嘗了品嘗了茶,“這茶不錯。”凌天道看了廟王一會,想了一會才一拍腦門問道,“夢兒哪裡去了?”
廟王才幽幽的說道,“不是說了愛情你是擋不住的?還要一直問。”
“什麽?夢兒去找那小子去了?”
“是啊,還帶著你最愛喝的仙露去了。”
凌天道直接站立了起來,“什麽?你說拿走了我最後的仙釀?”
“嗯,一個紫色的酒壺,應該是吧。”廟王依舊不動不慍的說道。
一個踉蹌,凌天道差點暈倒了,還好廟王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大哥,你這也太小氣了吧,不就是喝了你的仙釀嘛。”
“今年的露水已經用完了,今年算是喝不上了。”
“沒事,明年我一定最先用水露台的露水給你釀這仙釀。”
凌天道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在鬼台前面的遊堂八層的一個大宮殿中,王風很是虛弱的躺在床上,整個人面部鐵黑,真氣止不住的泄露。
“啊,啊啊。”王風睜開了眼睛,痛苦的呻吟了幾聲,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動彈不得了。
“別動了,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很糟糕,經脈都斷了一些。”
“還有救嗎?”
“有,不過很難得到,你這個樣子需要的珍貴藥材太多了,可是時間有限,我無法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為你聚齊。”
王風瀟灑一笑,“無妨,無妨,累了很久了,做一個凡人或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玄書道也跟著歎了一口氣,似乎也說中了心中的某個脆弱的點,“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去找凌天道,向他索要用水露台釀造的,其中又加了很多的珍貴藥材,如果能夠喝上幾口,那你一定能夠好,不過這個仙釀特別難得,一年也就一小壺,一向被他視若瑰寶,這個家夥肯定是不會借出來的,唉。”
“前輩,多謝了,您有什麽問的就問吧,我現在就回答於你。”
看著王風的樣子,玄書道再次歎了口氣後說道,“南疆與中原的來往向來很少,所以我對於中原的事知道的很少,我想問問如今三大門派的局勢如何?”
王風的眉頭一皺,忽然想起了以前的一件事情,又想到了他的名字,忙問道“敢問前輩是不是文淵閣的玄閣主。”
“唉,是與不是對於我來講已經沒有意義了。”
見著玄書道在回避這個事情,王風就說起了中原的事情,“中原已經淪落,我想您應該知道,這我就不用說了,三大門派已經全部淪為了三大朝廷的走狗,到處在搜尋《殺器譜》的下落。”
“哼,我就知道南書道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玄書道顯得特別的氣憤。
突然,門外響起了聲音,“誰?”
“小女子,凌夢。”
“凌夢?”玄書道有些詫異。
門被推開後,凌夢一身紫衣,顯得極為的楚楚動人,“拜見玄將軍。”
“哈哈,自家人不用行禮,今日你來此有何事?”玄書道對於凌夢這個知情達理的晚輩還是挺喜歡愛的。
“我來找王風。”
“王風?”玄書道奇怪的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