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經過半天的休整與趕路,王風,終於再一次站在了張麻子的領地上,這張麻子應該也是察覺了,早做了準備,那外面的守門柵欄又高了幾米,強弩也都配備了好幾個,王風看見這個心裡已經明清了,這是被張麻子擺了一道啊。
“叫你們張麻子出來,不然不要怪我殺人不留情啊。”王風對著那營寨的人喊到。
“又是你小子,居然還敢來找我們統領,看來是不耐煩了吧,上次讓你跑了,現在可沒有這種打算了,來啊,給我放箭。”那上面的守衛說完話後,那一排排的強弩就射了出去,每一道箭上面都掛著些五彩繽紛的眼色,很顯然是沾了毒的,而且那箭的速度極快,紛紛朝著王風射了過去。
“天賜。”一聲大叫,王風身後的那把天賜就被他緊緊地握在了手中,人神合一境界也瞬間進入,一邊格擋著毒箭,一邊向他們的營寨靠近,“霧裡看花。”王風順著毒箭的方向,一個太極回旋,那些眾多的毒箭就跟著王風劍的趨勢再一次衝向了營寨上面的人,幾聲慘叫過後,一大批的人倒在了自己射出的毒箭上。
當他快靠近這營寨時,忽然,腳下的地面塌陷了,下面是一根根刺骨分明的毒刺,尖頭閃著光欲要奪去王風的性命,“一刺山崩。”王風朝著那些毒刺打出了一式,巨大的衝擊力讓他再一次從深坑內逃了出來,上面幸存的人看到王風掉入了深坑,極為的開心,擊掌為鳴,只見王風又突然衝了出來,直接上到了寨子上,“驚雲長虹。”一道長虹出現瞬間貫殺了所有人。
解決完守門上的這些人,王風又看向了營寨中的那些人,他們膽戰心驚的望著自己,齊聲的呼道“統領,統領救命啊。”可是沒有一個人出來。
王風如入羊群的猛虎,收割著一個個鮮活的生命,鮮血肆意的分散,空氣中一股鮮血的味道。
此刻在一個小房子裡面,兩個人對立而坐,“此人功夫不弱。”另一個聲音極為的迫切,“你一定要棒棒我啊,不然今天我必定會死在這裡。”正是張麻子的聲音。
另外一個人沒有多說話,只是舉起了一個指頭,“九成,如果我不出手,你今日必定會死在他的手下,你自己考慮。”
張麻子似乎有些猶豫,但是聽到外面兄弟們的慘叫聲,他就將心中的主意重新定了下來,“好,好,我同意,我願意交出每年的九成物品,我願意。”
“識時務者為俊傑,還不錯。”那人身材極為的魁梧,緩緩的站起身子,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了出去。
張麻子在屋子裡面狠毒的笑著呢喃道“你讓我付出了這麽大的代價一定要死,我請來了銀參軍,你死定了小子,我要讓你付出最慘痛的代價,死後必定讓你餓屍體長掛街頭,以此方能泄我心頭之恨。”
王風在外面已經快將一百號人殺的差不多了,現在也剩下了幾個人,忽然,他感覺到了一股隱晦的內力,正在一處遊走,他扭過頭便看到了一個方臉,劍眉,那雙眼睛像是一汪江河一般平靜,但是其中的煞氣卻是十分足。
“你是何人?應該是那個廢物張麻子請來對付我的吧。”王風笑著說道。
“沒錯,是他請我來的,不小的代價呢,你應該叫我銀參軍,哦,對了,你是新上任的小隊長或許還不知道金銀是什麽意思,今天既然是你的死期,我也就告訴你一下,小隊長中最強的兩位為金參軍和銀參軍,中隊長也是分為金銀,不過卻是都統,大隊長就是將軍了,希望你能夠記住。”說罷,一身氣覺六層的內力就肆虐的展開了,並從自己的背後拿出了一把非常大的狼牙棒。
那些剩余的幾人看到自己的統領請來了救兵,馬上就圍了過去,誰知這位銀參軍直接大棒一甩,那幾個剩余的小弟直接被砸成了肉醬。
銀參軍的這一下子讓王風也有這忌憚,不愧是刀尖舔血的人,那狼牙棒的重量一點都沒有影響他的速度,這讓他有些佩服。
而後面房子中的張麻子心情就有些不好了,看著自己最後的幾個兄弟被他砸死之後,心中有些慍怒,不過很快也就釋然了,“只要我還活著,這個小隊還能組建,不就是幾個人嘛,我賠的起。”然後又繼續觀看了。
那銀參軍沒有廢話,直接掄著那巨大的狼牙棒就朝著王風衝了過來,巨大的衝擊力,使得周圍的灰塵都飄揚而起,王風自然葉不懼,雖然他只是氣覺五層的,但是有天劍宗師的教劍,還有古道功法的加持,他完全可以相媲美氣覺七層的高手,而這位銀參軍和他還差點意思。
王風的劍速度更快,力道也不小,與那狼牙棒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只聽叮的一聲,狼牙棒在銀參軍的驚訝下,那周邊的狼牙紛紛都被打落了,看著自己兵器的樣子,不僅沒有傷心,反而多了一絲貪婪,“好。好劍,你這把劍我要了。”
分開後,那銀參軍直接將手中的狼牙棒給扔了出去,全身聚力,身子猶如金子澆灌過一般金光閃閃,隨之速度更快的衝了過來,王風直接砍了過去,“一刺山崩。”強大的劍氣化作了一把利劍刺了過去,但是銀參軍一點都沒有放在眼中,隻一拳就將那道劍氣打散了,距離王風也越來越近,“霧裡看花。”他又匆匆打出一劍,漫天的飛劍朝著銀參軍打了過去,只聽的叮叮當當一聲,那劍氣化作的劍打在他的身上居然毫發無損,他還想再出一劍,但是銀參軍已經殺到了眼前由不得他有過多的反應,只能舉起劍橫在身前擋住了那具有巨大衝擊力的拳頭,金色的拳頭蹭在那天賜上磨出了一陣陣的火花,嘭,一拳,讓王風退了好幾步。
銀參軍有些獰笑的望著他,隨後用著更大的力氣朝他奔了過去,後面的張麻子似乎也想讓這場戰鬥早早結束,於是便小心翼翼的從後門跑了出來,急忙的奔向了牢獄處,而王風與銀參軍已經鬥在了一起。
來到牢獄處,張麻子驚奇的發現自己所有的弟兄幾乎都死了,只剩下一個人正戴著鬥笠站於牢獄鐵門之前,“快,快給我打開門。將那什麽錢峰那人給我提出來,我要讓那小子心性不穩,早點讓銀參軍殺了他,這我心中才能松一口氣,快。”
張麻子喊了半天,但是那位戴著鬥笠的人都沒有搭理他,這下他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繼續喊到“你,沒有聽見我的話嗎?是不是想找死啊?”有些威脅的說到。
終於,那戴著鬥笠的人身子才動了,對著他伸出了手,“既然大人想要放了那錢峰,就先給小的鑰匙吧,不然這鐵門可是不好打開啊。”
張麻子心裡一驚,急忙舉起了刀,“你,你不是我的小弟,你是誰?到底是誰?”
“我不就是你的小弟嗎?你在說什麽胡話。”
“哼,給我抬起頭,摘下你的鬥笠,讓我好好看看你的樣子,快點。”
“唉,我就說瞞不過嘛,還好王兄有了提前應對,不然,還真是難嘍。”正是那已經提前來的葉三郎,王風早就預料到如果張麻子說謊,那之後必定會準備一些陷阱,而這最大的陷阱便是那群人的性命了,如果用他們的性命來作為要挾,王風可有些受不了,所以就讓葉三郎提前過來,在夜中潛伏於人群中,當王風吸引了眾多的火力後,他就能在這個地方悠閑的等待那個無恥人的到來,果然,他來了。
“好啊,是你小子,我還納悶說你哪裡去了,沒有想到你在這裡窩著,好好,既然來了那就受死,等下再收拾另外一個小子。”說著舉起大刀就朝著葉三郎撲了過去,葉三郎眼中露出了不屑,“區區氣覺三層的雜種,居然還想要撼動我,那我便讓你看看氣覺四層的實力是怎樣的。”
葉三郎內力外放,身子快到了極致,根本不是一個氣覺一層可以媲美和察覺的,只聽嘭的一聲,那張麻子像是斷了線的風箏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王兄和你過幾招,那是在你兄弟面前給你點面子,你還以為你真可以撼動我二人了?”葉三郎身子再次一動,在張麻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後,一顆尚在跳動的心臟就已經出現在了葉三郎的手上。
“你。”說了一個字,張麻子就吐血而亡了,而葉三郎扔掉了那顆黑色的心,在他的身上擦了擦後就拿到了鑰匙,“你這顆黑心也不知道是殺了多少人才積累而成的,這算是你的報應。”說完,便拿著鑰匙衝了進去。
外面的戰鬥也趨向於尾聲,銀參軍還是差了點,雖然王風身上也有一些小傷,但是他更加糟糕,嘴角冒血,一條胳膊被打殘了,“張麻子,快快出來助我。”
可是無論他怎麽喊,都沒有人回應,突然葉三郎抓著張麻子的頭顱一步一步的從暗處走了出來,“你說的是他嗎?可惜已經死了。”
銀參軍心中那最後的一絲救命稻草沒了,瞬間就轉變了態度,跪在地上朝著王風說道“別,別殺我,我願意做你的副官,這銀參軍的位子我讓給你,求求你不要殺我。”
站在一旁的王風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並不是有多惋惜一個強者的隕落,而是他惋惜一個縱橫多年的人居然一點氣節都沒有,在死亡的前一刻,他寧願下跪挽回性命,也不願帶著氣節而去,讓他有些悲憫,這江湖還有真正的俠士嗎?
在一聲輕吟的劍氣中,銀參軍那顆不甘心的頭顱滾到了一旁,王風去到他的身旁從他的身上拿出了那代表著身份哦銀色令牌,“原來就是這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