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一切如硝煙一般散去,宗府的先皇天殯,所有的百官全部在家中掛上了白布以示對先皇的悼念,平民百姓家也必須白布飄掛,近一個月內不準有喜事,否則殺。
皇位的爭奪也以鳳青陽的勝利有了最後的歸宿,大皇子被迫東遷去往了最偏遠的的東邊臨淄做了凌侯王,二皇子由於深痛想念父皇於昨夜發病隨先皇而去,特賜於先皇同墓,同時左宰相——左聞道自願陪葬先皇,其忠心可見日月,所有人都在讚歎著這二人的行為與品德,只有角落中獨自品著茶的王風知道一切的因與果。
“王兄一人喝茶真的好興致啊。”一個白色的羽冠之人緩緩的進來站在王風的身邊饒有興趣的說道。
王風嘴角一笑,“昨夜你父皇剛剛去世,你不忙著處理你先皇的喪事居然還有空來這無人問津的小茶館?你可真是悠閑啊。”言語中王風透出了對鳳青陽做法的不屑與嘲諷。
鳳青陽搖了搖頭,隨即便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翹起了二郎腿,笑著說道“有許多事情你是不知道的,他的死我不會傷心,因為我根本就不是三皇子。”
王風舉起的茶杯再次放下了,用一種看不透的眼神望著鳳青陽“你說什麽?你敢再說一遍嗎?”
“唉。”一聲歎息聲從他的口中傳出,似乎此刻的他也是有萬般無奈,但是很快,他便恢復了臉色,“王兄,我要做皇帝去了,雖說以前我可能設計過你,但我是無奈之舉。還有,你小心,有人盯上你了。”
“誰?”
鳳青陽並沒有回話,而是背著雙手帶著手下從容的走了出去,隻留下了王風一人舉著杯。
他不明白他所指的意思,但是他清楚,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這麽簡單,在血松的那個隱蔽之處,只有葉三郎一個人坐在窗處,血松已經不在了。
“葉兄。你的傷怎麽樣了,有無大礙。”
“無妨,身子好了很多,現在我的左胳膊已經可以隨意的伸展了,你看。”葉三郎舉起自己的左胳膊來回的伸展,表示自己已經無礙。
“那就好,血前輩呢?”
葉三郎歎了口氣,“他已經走了,他說他已經不在鳳音任職了,現在他余生的目標就是尋找夜自在,所以現在要離去了,他感謝你的所做,如果以後有見面的機會,再有多大的困難我將會給你幫助,這是他的原話。”
血松的這種行為其實王風也可以預料的到,畢竟那可能是他唯一的好友了,既然宗府已經失去了他的消息,那他自然肯定會去別的地方繼續尋找,這也是他為什麽沒有看到血松也不意外的原因了。
“王兄,你的下一步計劃是什麽?”
“回中原。我的宗正官職也到了時間自動退了,所以我要回中原。”
“中原?”
王風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我要回去組建我自己的勢力,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
他的這番話讓葉三郎陷入了沉思,那個地方對於他來說不是一個好地方,尤其是現在,所以他歎息著說道“王兄,你回吧,那裡你回不去。”
“怎麽回不去,現在中原已經撕破了臉,你的作用在中原已經微乎其微了,沒有人會去在乎你,他們現在隻想找到《殺器譜》,只有那個東西才是他們最想要的。”
“可是……”
“你難道不想幫我?不想幫你自己?不想重新建立夏朝了?”
這一句話像是一把刀,讓葉三郎原本已經忘卻的記憶重新蘇醒,那種痛也只能他能夠了解,他的眼神歸為冰冷,十分堅定的說道“回,我幫你。”
王風當即一笑,“好。”就和葉三郎迅速收拾了收拾東西,不大一會二人就已經全部收拾好了。
走在大街上,一片的蕭殺肅穆,每個人今天就猶如行死走肉一般,眼神麻木的生活著,一處處房子上都掛滿了白布,淒冷的青牆。
突然,一陣鍾聲傳來,“先皇升天,所有人避讓。”一聲一聲的鑼鼓傳來,旁邊的眾多百姓紛紛下跪,大哭,迎面而來的是一個極為奢華的馬車,上面籠罩著一個楠木棺材。後面跟著眾人。
“你,死。”那領頭哭喪之人,指著一個在一旁哼哼,卻沒有流淚的人說道,當即身後便有一侍衛一步而出,在饒命都未說完,一刀帶出了大量的鮮血,這時匍匐在地上的人身子更加顫抖,因為血濺在了他們的臉上,他們怕,許多人努力讓自己流出眼淚,看到這些人的眼淚,領頭之人才得意的露出了笑容。
忽然,那人看到了王風與葉三郎二人不僅沒有流淚,甚至都沒有下跪,“哪裡來的罪人,敢不敬先皇,殺。”後面的那人隨即一跳舉著大刀就過來了,王風只是嘴角一笑,短劍輕輕一出,那人便倒在了地上。
“你。你,你,大膽,有人造反。”
“住嘴。他二人是孤認可的人,可以不用跪拜,繼續前進不要誤了時辰。”後面的一個轎子上,鳳青陽一身鳳袍,極為端莊的坐在裡面,與之前的那人簡直判若兩人。
皇上都發話了,那人只能惡狠狠的瞪了他二人一眼後便再次引領著隊伍繼續前行。
等到這一行隊伍過去後,葉三郎才開口對著王風說道“王兄,這宗府已經沒有救了,這種奴仆製已經深深印入了他們的心靈,他們覺得活著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唉。”
王風也看到了,也才明白宗府皇帝的話,有些東西已經深入靈魂,你根本無法改變,既然無法改變那就只能順其自然,他心中也只能無奈的一歎。
二人沒有再多等,騎著馬就向邊疆奔去,在他二人出鳳都後,身後就多了幾十匹的馬匹在追趕他們二人。
“看來有些人膽子不行啊,怕在鳳都惹事所以打算在城外滅了我們。”
王風也是扭頭一笑,“是啊,葉兄,這些是小嘍囉,咱們先解決掉他們吧。”
“好。”
二人拉住了馬匹,後面的人很快便跟了上來。王風指著他們問道“你們是何人?為什麽要跟著我們。”
“聽好了,我們是宗府結義的義士,今日來找你便是拿你人頭去邀功請賞的,拿命來吧。”對面的人剛說完便騎著馬舉著刀衝了過來。
葉三郎身子一動,整個人就對著過來的幾人隔空打出了幾掌,瞬間那裡面有幾人便胸口一凹,吐血而亡,王風則是銀光一閃,天賜瞬間而出,王風緊緊的握住,對著來人便是一刺山崩,劍上一股氣力而出,過來的幾人身子直接爆了,血肉橫飛,不出一會,這一群的義士就被王風與葉三郎二人消滅光了。
“王兄,你的人頭可真值錢,居然有人為了賞錢來埋伏你,不行你就把頭顱給我,讓我虎換個賞錢吧。”
“滾,哪裡來的回哪裡去。”
二人稍微打趣了一番後,便再次翻身上馬向著遠處行進。在經過蛇疆時,王風下馬,遠遠地眺望著蛇疆。久久,久久。直到天都變黑了才和葉三郎再次翻身跨馬而去。
劍譽此刻也是奔波勞累,才勉強入了關,可是這王風讓他去桃花島,雖說告訴了他怎麽找,但是他心裡還是沒有底,不知道怎樣找,想了想,他還是去往了洛陽的百花坊,去往那裡尋求了桃花島之地。
洛陽城已經沒有了昔日的繁華,雖說依舊有人來來往往,但是明顯商人多了不少,而本地喝茶聊天卻少了不少,可能是因為中原戰爭所引起的,巡邏的官兵也多了起來,劍譽按照以前的記憶來到了洛陽的百花坊,一個小攤子。
來照料劍譽是一位年輕的小生,“這位老先生,您是來買消息的還是賣消息的呢?”
“買。”
“敢問是何消息。”
“桃花島的地址。”
那年輕小生驚了一下,說道“老前輩,這桃花島的地址早就已經被爆露出來,還是建山國給的消息呢?您不知道?”
劍譽整個人也是一懵,這種事情他怎麽能知道,然後趕忙說道“我並不知道,能否賣我。”
“哈哈哈,可以,這消息對於江湖人士已經是人盡皆知,這消息就算白給你了,不收錢了。”那年輕的小生低頭舉起毛筆很快便寫出了桃花島的地址所在,然後遞給了劍譽。
上面寫到“東二十裡處青龍山下方有一水洞口,裡面有船,你可以順流而下,那裡面已經沒有了蘆葦蕩,所以很容易看到桃花島的樣子。”劍譽看後順帶著就放在了旁邊的燈芯上燒了,“多謝了。”
劍譽拜會了百花坊後,就急匆匆的前往了青龍山,一路上還有些埋怨王風,這小子為什麽告訴我中原與宗府的邊界處有一喝酒,順流而上經過一山洞才到?那裡什麽都沒有嗎?心裡有些埋怨,其實三大朝廷吞噬了中原後,那邊疆也就有所改變了,以至於劍譽無法找到。
大約一個時辰左右,劍譽就已經來到了這青龍山之地,看著懸崖下邊滔滔的河水,他深吸了一口氣就跳了下去,降了一會他就看到懸崖的峭壁之上有一個口,黑洞洞的,他就順腳一踢就進去了,發現裡面還真的是一個河流,速度也是極為的平緩,與外面的湍急的喝酒有所不同,但是沒有小船,只有幾根木頭樁子,劍譽心中一想,壞了。這船被別人開走了。想了半天也沒有招,突然他看到了那正懸浮於水面之上的木樁。
劍譽嘴角一笑就踏立而上,全身真氣而動,整個人猶如一把利劍一般很快就衝向了山洞的另一邊,而劍譽穩穩當當的站立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