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在牢房中的王風整日無所事事,可是他也不願意一個人在這灰暗中度過時光,他知道肯定有人會救他,畢竟還有一個夏朝太子呢,況且看魔尊的樣子不像是想對他下手的樣子,如果想殺,肯定早就殺了,為什麽還要駁了血魔的意志把我關起來?所以他心中其實很放心的,只是這段時間肯定要被關在這了。
百般無聊的王風想起了自己的天劍式還未學會,這段時間各種事情頻發,這不正是修煉的好時機嗎?說做就做,他從懷中拿出了劍譽留給他的天劍秘籍。
天劍秘籍上面有劍譽留給他的八劍式,每一式都是天劍歷代掌門不斷改革感悟出來的,所以一代比一代強,不過在百年前不知發生了什麽,第九式那幾頁還有後面的功法全部丟了,而如今的第九式是天劍派上上代掌門劍聖-劍一道所悟出來的。
天劍一共分為山式,雲式,還有天式,三大式,每小三式成一大式。
第一式:一劍破山
第二式:劍龍出山
第三式:一刺山崩
第四式:霧裡看花
第五式:驚雲長虹
第六式:雲殺
第七式:血劍祭天
第八式:劍弑天
第九式劍譽並沒有留給王風,一方面是因為這是天劍式的根本,不能隨意給別人,也是劍譽內心對天劍派的責任,另一方面是因為天劍式難練,王風不見得可以練到第九式,所以最終這九式並沒有留給他,但是這些恩惠已經是王風還不起的。
在一聲哀歎中,王風靜靜地看開了天劍式的第三式,第一式要求低,他早就已經練熟了,而第二式本來他只是練的入門罷了,沒想到魔佛的幫助不僅讓自己的內力上了一層,還讓他的天劍式第二式完美的學會了,所以現在他就開始專研天劍式的第三式----一刺山崩。
這招講究的是刺,劍與刀的不同,就是刀用來砍是最為傷害大的,而劍則是刺的傷害最大,所以這也是山式進入雲式的收尾招式。
出劍的狠,快,準,也完全是體現在這招上面,需要對劍有高度的注意,對於內力的控制也比較高,同時還需要進入初步的人劍合一狀態,這樣的出劍威力更強,一刺崩山,從名稱也可看出這劍一出,則山崩。
王風看到了這些要領之後,便開始一頁又一頁的翻看招式,隨著王風的專注,身邊的冰冷已經被他所遺忘,沉浸在這忘我的境界中提升。大約一柱香的時間後,王風默默的合上了書,然後閉上了眼睛全身精力集中。這是他已經記住了所有的招式,在心中慢慢地的演練著一遍又一遍的招式。
太陽升的很快,在他的冥想中已經快速的升到了當空,但是王風並沒有感覺,因為他的黑暗小屋中,只有那一束光勉強讓他能看到周圍的事物罷了。
不多時,一個全身冒著酒氣,一步一搖的李牢頭又來了,手中端著已經給王風備好的飯菜還有一壺酒緩緩的過來,聽著沒有王風的聲音,這牢頭還以為他跑了,才往牢房門口湊了湊,發現他在冥想事情後,也沒有出口打擾王風的靜修。
“唉,你看看,這小子還挺會練功啊,今天看來這中午算是吃不了飯了。”李牢頭看了看手中的飯菜搖了搖頭。
“可惜這酒了,這酒不能長放,唉,那我就喝了吧。不然就浪費了。”李牢頭又搖頭。
“喝?,不行啊,說過這兩天禁酒啊,不能犯錯啊。”他眼睜睜的望著手中那盤子上的那壺酒,酒香透著酒壺緩緩的散發出去。聞到這味的李牢頭全身一顫,一手就拿起了那酒壺就對著自己的大嘴一頓大灌,“去你的禁酒,老子居然敢有這種想法,大逆不道,大逆不道。”他一邊喝著酒,一邊向著外面又再次走去了。
王風沉浸的太深,沒有感覺到李牢頭的來臨,依然在冥想中不斷演練著那天劍式的第三式。
“啊,啊,啊。”葉三郎在這邊的牢房不斷咆哮,“給我換牢房。我要見魔尊。”
他不能在這個地方一直待,不僅僅是他身後那位大人物的壓力,最重要的是這裡的環境,一忍再忍,終於在昨天八指山的一泡大便中心底的防線徹底被攻破了。
看著不斷咆哮的葉三郎,八指山出奇的安靜,整個人靠在離葉三郎最遠的那邊角落中,窩著身子不敢出聲。
“吵什麽,吵什麽。”李牢頭依舊是醉醺醺的樣子過來看向了他們。
葉三郎仿佛看到了救星,直接扒住了鐵柱子向外面瘋狂伸脖子,“我要見魔尊,你們敢私自扣押夏朝太子,是想引起中原與西域的戰爭嗎?”葉三郎威脅道,因為這是他最高的身份,此刻也只能拿出這個身份來壓一壓魔尊。
李牢頭眉頭一皺,然後開始哈哈大笑,笑個不停,簡直忍不住,整個牢房中都充斥著他的嘲笑聲。
“你。你。你。你笑什麽?”葉三郎奇怪的看著李牢頭。
“哈哈,哈,嗝。”李牢頭終於忍了下來,“夏朝都滅亡了,你還壓我們?況且夏朝如果強的話,那西域他不早就滅了?你嚇唬誰呢?”說罷李牢頭就轉身出去了。
葉三郎在後面苦苦哀求著。
但是沒有人搭理他們,除了黑暗,就是寂靜,雖然葉三郎是亡國的太子,但是那位大人物從小便將他當作太子供養,日常可是極盡奢侈,這次環境如此糟糕,就連一向野心勃勃,可以為了野心不斷的隱忍的葉三郎都招架不住。
時間過得也很快,在王風的冥想中,在葉三郎的希望破滅中,還有八指山在角落中不敢言語中又度過去了。
一晚上過去了,葉三郎的喊叫聲再也沒有傳出來過。
第二天的黎明時,一個不速之客緩緩的登上了魔尊的那座魔殿中,一身白衣,秀戀遮面,窈窕身姿,走過去的香味可以傳遍百裡,那種香味是淡香而又不失清雅,雪白色的雙腿在一步一步中不斷隱現,如一位從天而降的仙子一般,不是人間煙火,正是柳仙。
柳仙一步一步的踏入宮殿,旁邊還跟著一個小跟班,也是王風的熟人-----青蓮,小腦袋中充滿了好奇,左看右看,仿佛這裡的景物引起了她的注意。
“嘭。”輕輕一聲。柳仙手中的一枝梅花敲在了她的頭上,示意青蓮不要東看西看。青蓮才穩住了那腦袋的忠心地位。
魔尊一身紅衣,雙手背立,如一代宗師一樣似乎也在等待柳仙的到來。
“好久不見。”魔尊的聲音居然略顯一些滄桑,如果讓外人聽見,那可是要驚掉牙的,因為在他們眼中,魔尊從來都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更別提是有如滄桑的樣子了。
“是啊,自從上次分別就已經很久不見了,你看上氣色比以前好多了。”
魔尊扭過身子,看向了眼前的柳仙“你們的功法真是奇特,如今的你還是三十多歲的樣子,你還是當年的你啊。”
“多謝魔尊的誇獎,您也是當初的您。”
“你當初……………………”
還未等到魔尊的話出口,柳仙直接出口阻止了他的話語“今日我有事求魔尊。”
看著柳仙的躲避,魔尊知道她不願意再提當年的事情。
“何事?那個王風嗎?想要滅掉骷髏教和潭水寨聯手的那個?”
柳仙輕輕點頭。
“恐怕這件事不容易了,我已經將他關了起來,那個牢中,寒氣極重,我不確定他能不能活過這幾天。”摸魔淡淡的說道。
“什麽?你將他關起來了?他怎麽你了,你要關他啊?你有什麽資格啊?”柳仙旁邊的青蓮聽到王風出事後,居然沒顧旁邊的柳仙直接開口問道魔尊,態度極其惡劣。
不僅是魔尊一愣,就連日常青蓮服侍的柳仙也是一愣,這青蓮居然如此膽大。
“蓮兒,不可胡說。忘了我教你的嗎?”柳仙略帶喋氣的看了青蓮一眼。
“可是。”
柳仙再一蹬,青蓮才默默閉上了嘴。
“望魔尊恕罪,蓮兒經世事少,所以不懂人情。”
魔尊看了眼一臉不服氣的青蓮後,居然被她那氣鼓鼓的樣子還逗樂了下,此刻也是一笑算是此事揭過。
“我想帶他出來。”柳仙不再多說,直接說明了來意。
魔尊眉頭一皺,內心比較矛盾,他還承諾給血魔一個交代呢,這怎麽給?
“咱們上代的風雲只能由他來終結,所以他不能死,這也是我來的目的,也是我希望他有自己勢力的緣故。”
“你確定是上代的那些事,不是因為一些自己的私事,不是因為…………”
“夠了。別說了,今日王風你放不放。”柳仙整個人變得冰冷,說話語氣也變得沒有剛才那麽溫柔,仿佛一言不和就有大打出手的樣子。
魔尊一歎,“給我個理由。”
“我救過你,你的命是我給的,而且王風這人也和你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夠不夠?沒有我你覺得你可以報仇?可以當上這魔尊的地位?”柳仙說話灼灼逼人。
魔尊思考了思考,似乎想起了當年的一些事情,然後看著柳仙說道“走吧,我帶你們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