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風在這老乞丐的腦瓜子下也是消停了一天,可是不管這老乞丐走到哪,這王風的眼神就跟到哪,眼中的報仇願望已經十分的強烈了,但老乞丐不管不顧,該吃吃,該喝喝,不過睡覺的時候卻是在樹上睡,也有點怕王風偷襲的意思,經過老乞丐的舞劍,王風從中又有了新的感悟,此前他的劍不夠快,缺少一種自然,十分的流利,缺少了韻,所以兩天王風邊和老乞丐趕路,邊回想老乞丐的舞劍,也算從裡面有所得把,並且還突破到了內力的氣覺四層,現在他也算一個實打實的高手了。
他們經過兩天的長途跋涉來到了一個名叫蛇山的地方,蛇山,蛇山,顧名思義蛇很多,在王風的那份地圖上,這裡標記了一處紅叉,是一處險地,危險比較大,具體的沒說,如果要繞過著路就得再多走兩天回到官道上面,王風覺得這裡可能就是蛇比較多,所以就選擇了這條路。
“小子,這裡看著可不像好地方啊,這山長得奇形怪狀的啊。”
王風一聽到老乞丐的聲音整個臉就拉了下去,腦袋上面的那個包還在呢,這兩天這包時不時的疼幾下,都快讓王風抓狂了可是誰讓他打不過呢,現在只能埕點嘴舌之利,而且還不能太過分。
“有您的腦瓜崩子在,誰敢出來放肆,怎麽您老也怕?”
老乞丐聽到王風的埋怨話倒也不介意反而哈哈一笑說道“你說你這小子,尊敬長輩不是你應該做的?就吃了兩個腦瓜子就不行了,你看你的承受力多低,告訴你,爺可不吃這個,你不和爺好好說話,那爺就繼續崩你。況且,你這不是也學了功法了,天劍式你不也學了?內力也突破了,這不都是我的功勞?”
聽完老乞丐的話,王風心裡面是滿肚子的壞話想要指責這老乞丐,這兩天吃老子的,住老子的,穿的也是老子給你買的,你居然彈我腦瓜崩子,不過想了想老乞丐的恐怖,他沒有作聲,只是臉色依舊。
“來,給爺笑一個,只要笑一下,爺告訴你個秘密。”
王風的內心再一次坍塌,直接忽略過長輩以及他的實力,狠話直接就出來了,“你以為我是春樓姑娘還給你笑一個?你想女人想瘋了吧,自己喜歡那我送你回春樓,祝你日日春宵。”
老乞丐咳嗽了一聲,可能感覺到自己的說話有問題了,雙手一背,整個人像一代宗師般的氣息泄出,對著王風說道“天劍式不是九式,而是十式,大式雖有三式,但是最後一式才是整個天劍式的精華。”
聽到老乞丐的話,王風露出了不屑的笑容,“你以為欺騙我有第十式就可以換的我的原諒?還讓我給你笑?你覺得可能?”
老乞丐仿佛沒有聽到王風的話,接著自己剛才的話繼續說道“第十式,只有一招,不過此一招就能定乾坤,劍一出,則天地混沌,山林呼嘯,百獸其行,出劍則天地清明,風平浪靜,百獸沉靜,百年來,也只有少數人練成了,而天劍派除了歷代掌門,無人得知此招式。而這讓人瑟瑟發抖的最後一招名叫——殺。一字推殺瀾。”
王風竟然聽的還有了入迷,“你說的可是真的?”
老乞丐頭一扭,“愛信不信。”說完便邁著步子繼續前進。
忽然老乞丐的腳步停下,看向了周圍的山谷茂密之處,王風在感受到老乞丐的奇怪後,也警惕了起來,他也感覺到了這裡有其他人,就一刹那的時間,無數的箭雨漫天飛來,二人中,王風大驚,手中短劍一處,隨手就打出了雲式第一式霧裡看花,無數的劍雨形成紛紛打偏箭的方向飛向了另一邊,而老乞丐一邊則是身法極其嫻熟的避開了羽箭,,這一幕讓王風對老乞丐的實力又有了新的認識,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避開的,沒有點能力怕是很難,比如他現在是氣覺四層,但是他能避開五隻羽箭就已經算不錯了,而這老乞丐卻避開了如此多,怎能讓他不驚。
在他們都躲開了密密麻麻的羽箭後,一道又一道的鐵網從空中垂直扔下,很多穿著獸皮的人一湧的衝了出來,向著二人襲來,王風手中短劍一亮,當他砍在那寒鐵上面時,所有的寒鐵全部都斷裂了,這讓王風對天賜也有了新認識,本來他只是試一試罷了,沒想到直接就砍斷了。
“喂,你停手吧,再不停手他就得死。”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只見一個身披虎皮大衣的精壯男子,手中拿著一把大砍刀,此刻的刀刃正放在老乞丐的脖子處。他也被王風嚇著了,這寒鐵可非平常鐵,而是天外隕石所做,當年可是花費了不少銀子的,這次的損失回去他都不好和老大說,不過他對王風的那把短劍更好奇了,如果可以得到,那必定是一件至寶。
老乞丐在這邊沒有反抗,這讓王風又再次忍不住想要罵人。“你不是高手嗎?怎麽還被抓住了。”
老乞丐哈哈一笑,“道亦有道,他們又不傷及我的性命,這躲不躲不都一樣。”
王風聽到後,手中的天賜沒有停下來,在砍了所有的鐵網後,又向著那旁邊的幾個嘍囉砍過去,這邊的精壯漢子看到後又對著王風喊到“快停下,不然我就殺了這個老頭。”眼見著王風沒有搭理,旁邊的嘍囉倒下了一批又一批,這精壯漢子又緊緊的將大刀離的老乞丐近了一些,“快,快讓他停下來,不然我今天就弄死你個老不死的。”
“老不死?”
老乞丐扭過了頭,用一雙極其可怕的眼神看著他,那裡面還包含著一絲想要發泄的快感。
精壯的漢子咽了一下口水,再次緊緊握住了手中的大刀說道“怎麽了?說你是老不死的,你不服嗎?你敢不服?我只要說誰是老不死的,那就必須……”
話還未出口,老乞丐的身子已然消失,在精壯漢子的發愣中,一身劇痛從頭上傳來,整個人瞬間就倒在了地上。抱著腦袋大吼,只見一個肉眼可見的包正在頭上上升著,一點,一點,一點的,在腦袋上特別明顯。
王風聽到那人的慘叫聲後,他也停下了腳步,向那邊看去,看到後便明白了所以然,當然他的眼神也對那人投去了同情的眼神,這種痛苦恐怕只有感同身受才能忍受吧。
老乞丐站在那倒地漢子的身後,他的右手仿佛還冒著剛才出腦瓜子的腦瓜子熱氣,如青煙一般嫋嫋升起。隨後笑著說道“本想著你帶我回你們蛇疆,我找個老朋友敘敘舊也就罷了,你居然罵我老不死,你不知道我最忌諱別人說這個話了嗎?”
旁邊的眾人看著地上的領頭的,心裡面早已經被這老乞丐嚇破了膽,紛紛打喊著逃命就四散而逃,有的甚至看到王風都沒有搭理,直接從他的身邊穿過逃命去了,而王風心裡面也暗暗記住了老不死這三個字,以後可千萬別說啊,不然被腦瓜崩子打成這個樣子可就不值得了。
躺在地上的漢子,特別精壯,身高七尺,容貌一般,這樣的一個男人居然流淚了,躺在地上抱著個頭,老乞丐直接坐在了一邊的樹蔭下,緩緩從腰上解下了裝著酒的葫蘆,狠狠的喝了一大口。
“大,大俠。這個人怎麽處理。”王風試探性的問了一下。
“不用管他。讓他清醒清醒,然後帶我們去蛇疆,他們的總部應該就是這裡了。”
“蛇疆?”王風是第一次有了這個概念,他打開地圖,發現上面什麽都沒有。並沒有蛇疆這個概念。
他準備問問地上躺著的人,畢竟這個人肯定比老乞丐好多了,誰知道他會不會不開心然後給自己一個,一想到他的強力腦瓜崩子,王風的前幾天的那個包就隱隱作痛。
王風一把抓住了他的脖領處,提了起來,但是這個人的眼神都是迷離的,抱著頭一直喊叫著,整個人都是動蕩的,搖晃的,這一個腦瓜崩子就差點把這個人打成了傻子,王風心裡不僅吸了口冷氣。
“別動他,讓他歇一會,歇好了就能想起來對我說了什麽話,也就能帶我們上山了。”老乞丐一邊微眯,一邊對著王風說道。
王風看了眼地上的人又看了一眼老乞丐,然後自己也收了短劍,去到了一個離老乞丐較遠的一顆樹蔭下打坐。
老乞丐將一切都看在了眼睛裡,隨後看著王風說道“剛才的話你好好想想,只要給我笑笑,我就將天劍式的最後一式殺式告訴你,練成練不成與我無關,如何?”
王風哪裡同意,依舊是黑著臉,不過卻使了個聰明反問到“大俠。如果你告訴我你口中的蛇疆是什麽意思,那我就學最後一式殺招,行不行啊。”
“你小子,讓你學天劍式你還不學,這一切不是為了你嗎?還跟我大俠在這討價還價,蛇疆我可以告訴你,不過天劍式沒得談,還有,明天再和老子黑臉那你下場和他一樣。”說完還指了指地上不斷抽搐的漢子。
還未等王風說什麽,老乞丐繼續說道蛇疆是一個門派,相當於中原的本地門派,這裡面是一群依靠武館而起來的人建立的,五十年前就有了,明的一面是武館聯盟,而暗的一面則是聯合了所有落草為寇的強盜而建立起來的,這些人打家劫舍,尤其是高官貴族,是他們的重點打擊對象,不過他們不固定的為底層的民眾散發糧財,相比宗府的上層,他們深受底層百姓的信任,官府也曾圍殺,但是也沒什麽用,因為過於龐大了,所以才一直存在了下去,而我有一位老友就是裡面的,我需要一件東西,所以才讓他帶路,誰知道這小子居然罵我老不死的。”
王風原來不知道這宗府國的門派居然是這種形式的,不過他看了宗府的樣子,也確實比較同意蛇疆。
三個人就這樣,一個躺在地上抽搐,老乞丐躺在樹蔭下不久就響起了呼嚕聲,而王風則是進入了人神合一境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