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三日還有一段時間,王風自然也不想待在屋子中,老者已經開始正常生活了,對於他來說只要兒子能夠平安一世那就是最大的心願,現在也接受了兒子不在身邊的事實,從此以後他再也不會見到他了。
這兩天中,王風已經看到了太多宗府國的另一面黑暗,地上匍匐的人永遠是最底層的人,這些人連飽腹都難以支撐,同時還要承受他們上層人士的不合理要求,大街上直接強奸良家婦女,因一時愛好而起刀殺人,鮮血都沒有將這些人的內心喚醒,反而沉浸在這歡樂中,如果不是宗府有一些製止,怕是這裡遍地屍野了。
王風不想多惹事,所以在這眾多的人群中穿梭,他也管不了,這是宗府國根本的問題,哪裡是他一個江湖人士什所能改變的,所以也就順心而為了。
王風走的這幾天,建山發生了重大事情,先皇易位,新皇嚴有道即位,二太子被封守邊疆,三太子欲要退出皇室遊山玩水但是被嚴有道以對祖宗不敬為由誅殺於宗祠牌位前,尚在繈褓的小太子放在屋子中無人看管時,被群蛇匯入咬死,所有的妃子除正香妃子不願苟活隨先帝去了,剩下的的所有妃子皆被他收入囊中,整個建山可謂是從上至下進行了一次大的清洗很多大臣不是養老還鄉就是失蹤,弄的人心惶惶。
“南書道,你們文淵閣可謂是中原唯一一個江湖與朝廷相連接的門派,你要暗中為我們建山培養高手,夏朝已經不在了,你們想要的只能求助我,只要我能夠一統天下,那你們文淵閣便是天下第一派,受供奉,唯一的門派。”
“多謝皇上恩賜,我等必定不遺余力的為陛下多多提供人才,不過,最近中原不太平,很多中原的城主還有四大戰將好像已經知道了我們的交易,他們已經準備對我們文淵閣進行打壓了,怕是……”
嚴有道兩手,一邊一個抱著先帝曾經最寵愛的妃子,一臉的享受,那妃子一口一口的喂著嚴有道葡萄,y蕩的笑聲此起彼伏。直接打斷了南書道的話,“放心,我已經讓其他幾國施加壓力了,四大戰將無暇去關注你們,剩下的那些城主你們還解決不了嗎?”
“還是陛下有先見之明啊,居然很早就已經預料到了。早就下手了。”
“行了,你退下吧,回去穩定住文淵閣吧,只要建山在,你們就不會亡,不過如果你們不努力一些,我們亡了,揪出你們,這後果你們自然清楚吧。”
南書道身上輕顫了一下,然後便退了出去,出門後,南書道朝著中原看去,那本是他出生的地方,但他卻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便離去了。
在南書道走後,一個鷹鉤鼻老者,一臉的尖酸刻薄緩緩走了出來,正是那與千北戰交手的柳蜈。
“陛下。”
“昭告天下,全民尋找‘殺器譜’將殺器譜的消息放出去,所有的線索都放出去讓所有人都一起找,凡是找到殺器譜的人封諸侯,萬戶田產,哪怕是可以得到一些殺器譜線索的,只要給我建山,我許他千金。”
“陛下,現在是不是為時過早了,我們是不是應該等一等。”柳蜈眉頭微皺的看了嚴有道一眼。
嚴有道剛才的笑容已經失去了,轉身則是升起了一身帝王之氣,“我等不及了,中原二十年內必定大亂,現在的格局絕對會被打破,如果我不再快點出手,那我建山還能存在嗎?柳蜈,我知道你的來歷,你們的選擇很多,但是我既然給你機會讓你做丞相,那你就只能選擇我,不然你身後的那個人,我會讓他知道什麽事是朝廷,不可撼動。”
“陛下所言極是。”柳蜈臉色沒有變化,仿佛剛才說的不是給他聽的,依舊是恭恭敬敬的拜了拜。
“建山發布通緝令,那個王風我要了,盡量活捉,他是很有意思的一個人,居然可以連接到如此多的人,還是已經消失的,說不定那個殺器譜最後的線索會是他來揭開,還有這兩個女人交給你了。”說罷,嚴有道整了整衣服連頭都沒有回,直接出了外面。
“陛下。陛下,你怎麽能將我們賞給他呢?他長得如此老,如此醜。”那兩個妃子聽到將她們二人賞賜給柳蜈兩人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柳蜈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你們不會真的以為你們的嚴君主會是那種貪圖美色之人吧,也是,作為一個棋子,你們哪能看的清,現在就讓老夫幫幫你們吧。”
在兩個妃子的慘叫聲中,九個如蛇一般的影子在那宮殿中傳出,同時還有柳蜈那慘絕人寰的笑聲。
王風這二字算是在建山出名了,同時建山也亂了,很多強盜土匪已經不做老本行了,還有很多隱士也都出山,都為了一本殺器譜而掀起了一場尋器之戰。
“阿嚏。這怎麽會打噴嚏呢?”王風在一家酒館坐在椅子上賞雨時,突然打了幾個噴嚏,讓他還有些詫異,怎麽平白無故的柳打噴嚏了,難道昨夜的雨下多了?潮氣重?按照一些病理之術自己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一個結果。
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是王風與血松和約定的日子,他來酒館實在是因為王風無法去面對,所以先來酒館喝點酒壯壯膽,畢竟這可不是一件說的出口的事情,他心裡想象了很多個畫面。如果她直接動手殺了自己那怎麽辦,如果她直接回絕了自己,那又怎麽辦,本來他已經準備邁出酒館好幾次了,每次都是緊張的又退了回去狠狠地灌了幾口,讓那小二還錯誤的以為是自家的酒好喝,讓王風喝的舍不得走,一個勁的為他倒酒。
看著看著,天色就已經近黃昏了,陰蒙蒙的天氣讓人不覺得有了一點困意,王風已經喝了不少酒了,最後終於探出了第一腳出了酒館,結了酒錢,一步一晃的在街中走去,順著雨聲,後面還傳來了酒館小二的吆喝聲,“客官走好,有空常來啊,我家酒說一沒人敢說二。”
街上的人很少,王風很快就來到了那熟悉的胡同面前,眼神緊緊地盯著裡面,依舊是左門緊閉,右門大開。順腳就踏了進去,那老者坐在一旁的搖椅上,看到進來的是王風,便沒有看第二眼,隨口說了句“老顧客了,自己去吧。”
王風雖然有了醉意,但不代表不理智,依然是抱拳拜謝,然後就來到了椅子上,一扣動扳機,鏈條聲再次響起,他已經熟悉了,慢慢地他覺得越來越慢,入眼的依舊是那個熟悉的大殿,那個侍女居然還是上次的。
“真的是好有緣分啊。公子,居然再次相見了。”那侍女微微一笑。
王風有些醉就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跟著侍女再次走了過去。
路上侍女看著王風身上的氣質,對他的好感特別強烈,便繼續開口問道王風“公子,還是上次的老規矩,你需要哪種層次的信息,我好為公子做分配。”
“不用了,我與你們的血管事有約定,今天去拿那個信息,所以直接帶我去那血管事所在之處吧。”王風回道。
“血管事?你認識血管事?”那侍女驚呼道。
王風眉頭一挑望著那侍女說道“怎麽了?他有什麽不對嗎?”
侍女看了看旁邊沒有人於是悄悄地壓低聲音對王風說道“公子有所不知,那血管事原先是很高的地位,最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他便來到了剛建立的鳳音做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管事,不過雖然是管事,但是功力極高,其他管事無人敢招惹他的。自從來到鳳音,經常一個人,從來不和任何人接觸,更別提什麽和別人約定了,看來公子也非常人啊。”
聽完侍女的介紹,王風想了想,看來血松也有很多不為人所知的事啊,我也奇怪他為什麽會屈膝來一個幕後的鳳音之地做一個管事,而我也應該是他的敵人,但是他最後卻沒有想報仇的想法,這裡面的事情多了去了啊。
“公子?公子?”那侍女輕輕地搖了搖王風,王風才從剛才的思考中醒了過來,看著自己失態的樣子,淡淡笑了笑打趣到“可能是因為我俊吧,他控制不住自己。”
“呵呵呵。”侍女聽到王風的話不禁笑了起來,她對於王風的好感更加多了。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三日前的那個黑塔,依舊沒有什麽變化,可能只有王風的心態有了變化。
“公子請上吧,下次如果還要來這裡可以找我,婢女李婉兒,請公子謹記。”
王風直點頭,“行,多謝姑娘。”但是他的心此刻已經不在這裡,想的是見面的場面。
“你怎麽才來,趕快上去吧,我可是欺騙她了,騙她有事情,所以一直拖延在今,已經快拖不住了。”血松一步跨出直接一把拉住了王風說道。
王風聽到血松的話內心焦急,直接要上去,但是血松卻拉著他的手,“前輩咱們不是說好了嘛,這為什麽呢?”
“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事?”
“你就說答不答應吧,答應我就放你上去。”
王風內心焦急,趕忙點頭,“只要不是有傷天和,違人倫,那我就同意。”
“好,你先上去吧。”血松中午才送開了抓住王風的手。
王風一步一步的向著上面走去,前幾個樓依然是空蕩蕩的,此刻卻空洞著王風的內心。
最後上去最後一層後,一個熟悉的影子出現在王風的眼中,還是那一身公子紅嬌媚的身姿隨意的躺在那椅子上,當王風進來時,她臉上寫滿了不信。
“坊主,好久不見。”王風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