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離國國主朱炎,來到大周王朝之後,便來到了魚龍混雜的青樓“水月樓”。
一來,這裡是曾經沐凌蝶待過的地方,二來這裡說話方便,沒有人注意。三來,男人嘛!喜歡尋花問柳很正常,朱炎也不例外,在宮裡沒有女人能引起他的興趣,他也想出來尋一個特別的,可來了之後,聞到女人身上的胭脂水粉味,還有聽到她們故作扭捏,嬌裡嬌氣的聲音,反倒沒了興趣。
朱炎今年三十八歲,算得上是青年才俊,但也快要接近中年。可至今沒有能夠引起他興趣的女人,人生了無生趣,不如爭奪地盤來的有趣,這些年他南征北戰,倒也滅了不少周邊小國,作為戰利品。
北離國可以說已經夠強大的了,可他偏偏不知足,又企圖吞並大周王朝,遇到了對手蘇子岩,損兵折將之下,最終選擇握手言和。可骨子裡殺伐戾氣,卻讓他依舊想伺機而動,只是為了名聲,他只能暗地裡搞著小動作,以備將大周王朝一招斃命,收入囊中。
一陣敲門響起,雲痕在門外畢恭畢敬地稟報著:
“主子,水月樓的姑娘給你送來了茶水,是屬下給你端進去?還是……”
“讓她進來吧!”
朱炎清冽低沉的嗓音,從房間傳了出來,不發怒的聲音是那般好聽。
水月樓的姑娘都是見過世面的,見門口雲痕恭敬地站崗,又聽朱炎聲音含著男人成熟穩重的聲音,頓時心花怒放,心中暗道:
“雖然沒有看見人,但聽聲音,看架勢,便知道肯定是一個金主,我若能拿下他,他納我進府,我便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了?”
盡管沒有看見朱炎的長相,卻依舊幻想著自己美好的未來。
雲痕聽到朱炎回話,知道自己主子有需求,便二話不說,推開了房門,對那個青樓女子擺了個請的手勢說道:
“好生伺候,伺候好了,重重有賞。”
“是,爺,奴家知道了。”
那個青樓女子歡天喜地進去,只見床榻上躺著一個人,胸口大開,身材勻稱,沒有一絲贅肉,皮膚小麥色,卻不黑,標準健康膚色,胸肌、腹肌、簡直完美無缺,整個人都是一等一的。
青樓女子嘴角流出了口水,不要說有錢了,即便沒錢,也想被他壓在身下,狠狠的蹂躪。
“看夠了嗎?還不趕緊的?”
一道宛如地獄般的聲音陰冷地說著。
也許朱炎突然出聲,這名青樓女子猝不及防,一個哆嗦,茶杯一下子脫了手,向地上掉去,她感覺到一陣風飄過,那盞茶水瞬間落入了朱炎手裡。
女子抬頭望去,只見朱炎面色冷峻,一雙烏黑的瞳孔裡透著森冷的寒意,好像能吞噬人心般望著他,她渾身一哆嗦,但又被朱炎成熟穩重的外表所迷惑,突然故意一個摔倒,撲進了朱炎懷裡嬌喋著:
“爺,你的眼神好可怕,不要如此盯著奴家好不好?奴家的心都砰砰直跳了。”
“看來大周王朝有名的青樓,也不過如此而已,毛手毛腳的如何伺候人?還有你身上的味道讓爺我感到惡心,滾,喚一個清純點的來”。
朱炎剛剛提起來的興致,被女子身上濃厚的胭脂水粉味給整沒了,厲聲喝道。
如此美男便宜他人,這名青樓女子可不乾,她如同無骨的蛇般再次攀爬上朱炎精壯的身軀,朱炎忍無可忍,抬高了手裡那個盛滿滾燙茶水的壺,順著女子額頭悉數澆了下去。
“啊……”
女子發出一聲慘叫無比的尖聲。
“主子,怎麽了?”
雲痕聽到聲音,闖了進來,只見地上一個女人,頭上冒著熱氣,整張臉已經毀容,正渾身顫抖,發出“嗚嗚……”的哭聲。
而沐凌蝶就在此時,走了進來,看到眼前之景腿肚子直打顫,可又忍不住望了一眼朱炎那張好看又帶著成熟男人的臉龐,眼神最後落到朱炎坦露的胸膛處,忍不住臉一紅,那裡是她最想得到的地方,可朱炎卻一直不給她機會。
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結結巴巴地詢問著:
“國……國主這……這是怎麽回事?”
“沒什麽?她勾引朕,雲痕拖下去。”
朱炎陰冷地說著,不帶一絲感情,一點也沒有將地上痛哭的女人當回事。
沐凌蝶聽到朱炎的話後,頓時妒火中燒。
而雲痕則答了一聲:
“是。”
上前欲拉地上那名蜷縮的女子,卻聽沐凌蝶冷言喝道:
“等等,本宮借雲侍衛的劍一用。”
雲痕眉頭緊皺,望了一眼朱炎。
朱炎眼神犀利,衝著他擺手,雲痕雙手遞上了自己的劍。
只見沐凌蝶手握劍柄向那名哭啼的青樓女子狠狠刺了倆劍,冷言說道:
“這第一劍是因為你對國主有非分之想該死。這第二劍,是因為你知道了國主身份,更該死。”
倒霉的青樓女子因為送一盞茶,而命喪當場。
朱炎搖了搖頭嘖嘖倆聲說道:
“朕的小蝶依舊辦事利索,有點意思。夠狠。”
說到這裡,接著指了指雲痕說道:
“跟著珍妃娘娘學著點,不該留活口的,千萬不要留,留了只是禍害。”
朱炎的聲音陰冷,雲痕急忙拱手說道:
“是。屬下受教了。”
“下去吧!與這裡的老鴇,說明一下情況,該賠錢的賠錢。當然這筆錢就有朕的小蝶負責。”
說到這裡,朱炎摸了摸沐凌蝶精致的臉龐,劃過她纖細的脖子,低頭咬住沐凌蝶的耳朵柔聲詢問著:
“小蝶可願意?”
沐凌蝶渾身一顫,仿佛被抽幹了空氣一般,整個搖搖欲墜,掛在朱炎的脖子上,結結巴巴地說著:
“願……願意。跟……跟她說是本宮殺的,她自然明白。”
在心愛的人面前,縱然心狠如沐凌蝶也會如化作一攤水。
望著仿佛想乾柴烈火的倆人,雲痕眉頭緊皺。
這個女人若與自家主子攪在一起,那簡直是魔女遇到惡魔。倆個都心狠手辣,若真讓她做了北離國皇后,北離國恐怕永無寧日。
朱炎陰冷的眼神掃了無痕一眼,雲痕無奈只能拱手行禮,識趣拖著那具屍體,退出了房間,順手關上了房門。
只是在門關上的時候,雲痕再次不放心地瞄了一眼房間,只希望自己的主子不要被沐凌蝶勾引才好。
就在此時,樓下一片嘈雜,雲痕拖著那具屍體向樓下走去。卻聽樓下傳來陰冷的詢問聲:
“你們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原來是禁軍統領陳六,一路追著沐凌蝶而來,
他想質問一下,沐凌蝶為什麽要打掉他的孩子?是利用,還是想圖謀什麽?
而此時朱炎的房間裡,沐凌蝶並不知道陳六的到來,她雙腮嫣紅,望著朱炎坦露的胸膛,心砰砰直跳,手摸向了那夢寐已久的胸膛,眼中淚珠閃現,嬌喋著說道:
“嗚嗚……國主,你可來了,本宮好想你,嗚嗚……”
“本宮?小蝶是打算做小皇帝的珍妃,還是想做我朱炎的皇后?”
朱炎用手托起沐凌蝶的下巴,聲音陰冷,宛如地獄般的聲音森冷地詢問著。
“不,國主應該知道的,小蝶心中只有國主一人,那個小皇帝根本不配與國主相提並論。”
沐凌蝶說完,如同八爪魚般攀爬到了朱炎的脖頸,紅豔的朱唇湊上了朱炎涼薄的嘴唇,不停地在朱炎的嘴唇上蠕動,時而輕輕地咬磨著,時而又伸出香舌,想要撬開朱炎的牙關,探入朱炎那濕潤的嘴中。
朱炎眼神陰冷,至始至終都是沐凌蝶一頭熱,朱炎沒有絲毫反應。
“真的只有朕一人嗎?都一年了,朕讓你就在小皇帝身邊,是讓你迷惑他,殺他,或者為朕助力,讓朕可以順利地滅了大周王朝,可你倒好,日夜與小皇帝翻雲覆雨,全然忘記了朕的命令。你竟然還敢說你心裡只有朕,還敢妄想做朕的皇后。你是不是打算用反間計,幫小皇帝除掉朕,除掉朕的北離國?”
朱炎眼中凶光暴露,一把抓住沐凌蝶手臂,狠狠將其摔倒在地,如鷹般的眼睛緊盯著沐凌蝶,聲音不帶一絲波瀾地質問著,並一腳踏在沐凌蝶的小腹,微微使力,涼薄的嘴唇輕啟說道:
“沐凌蝶,馮川是怎麽死的,朕不想追問。朕只要結果。你可別忘記了,你的家人都在朕的手裡,你要敢有任何小動作,朕可以分分秒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你可聽清楚了?”
沐凌蝶剛剛流產,被摔得七葷八素,又被朱炎踩了一腳,不光嘴角流出了血跡,下面也浸染了衣裙,只是沐凌蝶自己不知道罷了。
朱炎的眼睛犀利,身上溢出一道冷冽的殺氣,只是殺氣一閃而過,但他沒有點破,不動聲色地拿開了腳,一把將沐凌蝶從地上又撈了起來,毫無溫柔可言,可卻又掏出錦帕,親自幫沐凌蝶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嗚嗚……國……國主,請……請聽小蝶解釋”。
此時的沐凌蝶可以說驚恐萬狀,她眼中噙淚,斷斷續續地說著。
令沐凌蝶沒有想到的是,朱炎卻突然攔住她的腰,低頭吻上了沐凌蝶的嘴唇。
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暴風雨般的讓沐凌蝶措手不及,香津濃滑在纏繞在沐凌蝶的舌間摩挲,她腦中一片空白,只是順從的閉上眼睛,這一直是她想要,卻得不到的,就在沐凌蝶反應過來想要回應的時候,朱炎突然一把推開了她,狠狠擦了一把自己的嘴唇,冷言喝問著:
“怎麽?朕的技巧與小皇帝比起來怎麽樣?”
朱炎的忽冷忽熱,恰恰是沐凌蝶著迷的原因,她的心是變態的,朱炎越是拒絕她,越是對她冷淡,她越喜歡,想要征服他。
聽到朱炎陰冷的話語,沐凌蝶非但沒有害怕,還有些絲絲喜悅,她自以為是的以為朱炎是吃小皇帝元祁的醋,急忙撲上前,抓住朱炎的手臂解釋著:
“不,不是的,小蝶從來沒有與小皇帝翻雲覆雨,小蝶隻喜歡國主,國主難道沒有聽說過有一種“意淫之藥”嗎?每次小皇帝有需求的時候,小蝶便給他用藥,久而久之小皇帝還以為他一直與小蝶睡在一起。小蝶與小皇帝是清清白白的,請國主相信小蝶,小蝶的心中只有國主一人,天地可證。”
沐凌蝶苦苦告白,雖然她已經是不潔之身,但非她所願,是陳六那個混帳強上她所致。待他日她得嘗所願,她必將陳六千刀萬剮。
至於朱炎,沐凌蝶打定主意,先穩住他,大不了將來與朱炎雲雨之時,故技重施,割破手指,瞞天過海。
朱炎嘴角微翹,泛著殺意,眼神寒光一閃,他強壓怒火,用手抬起沐凌蝶的下巴,深邃的眼眸緊盯著她詢問著:
“這麽說你還是清白之身了?”
“我……”
沐凌蝶剛想說自己是清白之身時,門外傳來了她的貼身婢女雲兒的聲音:
“娘娘,陳統領來了,正在找你,已經上樓,朝這邊走了。”
“什麽?他來幹什麽?趕緊打發他離開。”
沐凌蝶臉色瞬間蒼白無色,大驚說道。
話音剛落卻聽耳畔傳來一道地獄般的聲音說道:
“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