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蘇胤很是痛快的答應了,他知道這個時候他只能相信這個胖丫頭了。
在韓溪蕊在做著一切準備工作的時候,那張善怕了起來,身上止不住地發抖,甚至連說話都磕磕絆絆起來,“小小小小姐,應該不會很疼吧?”
韓溪蕊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淡淡的說道,“你不用害怕,我會給你做做局部麻醉,到時候你會一點感覺也沒有的,不過麻藥勁兒過了之後或者會很疼,但是你也只能忍著了,如果你實在忍不過再告訴我。”
韓溪蕊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她覺得病人有必要知道實情。
關於麻醉的事情蘇胤有聽說過,但是還真的沒有見人用過,據說這東西在人的身上會有副作用。
不過他並沒有開口問韓溪蕊,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不適合問。
張善害怕的咽了咽口水,最終沒有再說話,因為他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還沒一個小姑娘鎮定,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一切準備就緒,韓溪蕊再一次檢查了張善的身體,確定了他是損傷了內髒。
“我要開始給你做麻醉了。”說完之後韓溪蕊就用藍師傅打造的器械把麻醉藥注射進了張善的身體裡。
很快的,張善便昏昏欲睡了,緊接著韓熙蕊就用手術刀切開了張善的胸部,做著在他看來最為常規的手術。
蘇胤很是驚訝,這麽一個小小的丫頭居然用手術刀的動作這麽利索,沒有顫抖而且沒有絲毫的恐懼之意,想到這裡蘇胤不僅感到奇怪,她真的只是一個七八歲的小丫頭嗎?
蘇胤一一的為韓溪蕊遞著手術刀,時間過得很慢也很快,不知道過了幾個時辰這手速才徹底做完。
直到最後縫合完傷口韓溪蕊才特別疲憊的坐在了凳子上。
那一會兒他真的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喝點水。”蘇胤倒了一杯溫熱的水遞到了韓溪蕊的手中,“你知道嗎?你又給了我很多的驚喜與意外。”
韓溪蕊沒有理會他,而是一口氣把茶盞中的水喝了個精光,之後又看向了躺在床上還沒有醒來的張善。
“這人總算是沒有性命之憂了。”之後韓溪蕊的眼中滿是冷色,“安涼傷了我的人,搶了我的錢,我必不與他善罷甘休!”
“我與你的想法一樣。” 蘇胤說著自己為自己也倒了一點茶,“而且這人手上的人命太多了,也根本不適合活著。”
這句話簡直說的太對了,有些人就是不適合活著。
室內做手術的二人累得疲憊不堪,但是室外韓松宇夫婦也是頗為緊張。
“夫君,你說六妹妹真的能把張大哥救回來嗎?”如月有些擔心,這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情。
韓松宇看了看向臥室的方向語氣堅定地說道,“六妹妹肯定能把張大哥救回來的,她有那個本事。我甚至相信天下沒有六妹妹辦不成的事兒。”
通過這一段時間的了解與認識,韓松宇真的覺得他的妹妹簡直是無所不能的。
正在他們說這的時候,韓溪蕊打開了房間門走了出來。
韓松宇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六妹妹張大哥怎麽樣了?”
韓松宇的語氣帶著緊張帶著期待,還有些許擔憂。
“二哥哥放心,一切平安順遂。我們只等著張大哥醒來好好的照料就是了。”韓溪蕊蕊說完之後接著便看見了如月,“二嫂,你再多準備一些白色的布條與烈酒,這些東西怕是半個月之內要常備著了。”
如月點了點頭,“妹妹怕是累著了吧,不如上廂房休息休息吧。”
如月看著韓溪蕊疲憊的神色,知道她肯定疲憊至極,而如月也心疼壞了,說起來勳貴人家像韓溪蕊這麽大的孩子還在父母的懷裡撒嬌呢,而韓熙蕊卻已經能夠主持大局了。
“謝謝二嫂的好意,不過不必了,我還有更加要緊的事情要去做。”
韓溪蕊確實有要緊的事情要去做,錢莊的事情他要去處理,不能再愣著了,還有那安涼的消息她也盡快的要去打探,就算一時半會兒的動不了安涼也得讓他手下的人不能好過。
蘇胤本來張口想要說什麽卻不想被藍師傅搶了先。
“我說丫頭呀,這人的身子可不是鋼鐵鑄造的,我看你累成這樣了還能做什麽呢?倒不如休息一下,精神足了,什麽事情做不好呢?”
這個時候韓溪蕊才想起還有藍師傅這麽一個人,“藍師傅,多謝你鑄造的那些器械了,要不然一條人命就可惜了了。”說著韓溪蕊還恭恭敬敬的對那藍師傅施了禮。
藍師傅擺了擺手,“丫頭說這話就是見外了,且不說這件事情是蘇胤有求於我,更加是因為我見到你就喜歡。”說著還有意無意的看了蘇胤一眼,“這也是我們爺倆之間的緣分不是。”
韓溪蕊淡淡一笑,“確實是我們之間的緣分,說起來我覺得我跟藍師傅之間是相見恨晚呢。”
韓溪蕊此話一出,那蘇胤頗為不高興,明明是他做了他們倆的中間人,怎麽這會兒自己反倒像個多余的了呢。
“藍師傅,你不是向來不愛說話嗎?怎的今日話卻多了起來,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若不是是我把你請來的,我還真的以為有人假扮了你呢。”
蘇胤這話說的陰陽怪氣,藍師傅倒是不以為然,不過韓熙蕊就聽著不大順耳了。
“不是,蘇胤你這是什麽意思?蘭師傅跟我多說幾句話怎麽了?又不礙著你什麽事兒?”
其實韓溪蕊早就看蘇胤不大順眼了,要不是看在他今晚幫助她份上她非得大大的罵他一場。
“你剛才不是說要給藍師傅銀子嗎?這藍師傅好歹也是我請過來的,難道我沒有辛苦費?”蘇胤無端的又把話題扯到了這件事上。
韓溪蕊連連冷笑,“就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說今日你這麽殷勤,原來是想著這一出呢,我說蘇公子,你放心就是既然你幫了我的忙我就不會虧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