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蘇胤幾乎在心中要給韓溪蕊鼓掌叫好了。
“不過怎麽把這件事弄大,還得靠蘇胤公子你呢。”
“你盡管交給我就是。”說說蘇胤燕便扯了韓溪蕊的手,“如此,我與你一同去錢莊看看就是了。”
韓溪蕊點了點頭,就這樣蘇胤韓溪蕊帶著青竹一起去了錢莊。
出了這樣的事情,錢莊的小夥計傷的傷,怕了怕,錢莊此時是大門緊閉,不過這也是韓溪蕊意料之中的事情,她沒有多做停留,而是直接去找了韓松宇。
還沒有進門,韓溪蕊就聽見了她二嫂的哭泣之聲,心中不由得一陣難受。
“二哥二嫂。”韓溪蕊敲著門喚道。
韓松宇夫婦二人聽見韓溪蕊聲音心中總算有了主心骨,慌忙地便開了門。
“六妹妹!”二嫂如月隻換了六妹這三個字,便淚如雨下。
“六妹妹,”韓松宇又是難過,又是羞愧,“二哥無能,辜負了你的重托,讓錢莊遭此大難!”
韓溪蕊一邊踮著腳尖為自家二嫂擦著眼淚一邊安慰韓松宇,“二哥不要這麽說,這不過是天降橫禍,歹人作祟,與二哥有什麽關系呢?”說著便淺淺一笑看向了蘇胤,“不過二哥莫怕,我們的錢莊不會就這樣白白毀了的,你看我帶了人來給咱們撐腰做主呢。”
韓松宇看了書亦一眼便愣住了,“蘇胤公子……能幫助我們?”
韓松也是認識蘇胤的,他也知道蘇胤家特殊的存在,他本以為像蘇家這麽守拙的人不會輕易出頭的,畢竟這安涼跟宮中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自然。”蘇胤印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錢莊的東家。”
他蘇胤從來都不是個軟柿子,從他最小的時候差點被人害死開始他就發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趕盡殺絕。
知道這個時候二嫂如月才如釋重負,而且直接就跪在了蘇胤的跟前。
“求蘇胤公子救命!”
韓溪蕊斂眉問道,“二嫂,這是怎麽了?”
原來那安公子知道這個錢莊背後是寒松了之後便著人來上門威脅了,說是若韓松宇敢鬧事到時必定叫他一家老小死無全屍,而且還說了,知道他是君王府的公子,別說他現在被郡王府攆了出來,縱然他現在立時成了羲和郡王他也是不怕的。
韓松宇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子,自然咽不下這口氣,這一點他的妻子如月也是知道的,若真是如此,那這件事情必然會弄得你死我活。
雖然不知道安涼的靠山是誰但是他們自己的靠山不過是韓溪蕊和郡王府,如今他們連羲和郡王都不放在眼中,更何況還是娃娃的韓溪蕊了。
知道了這一切之後韓溪蕊的眼神之中似乎淬了冰,敢動她的錢,敢動她的人,看來她與這安涼之間不死不休了!
“二嫂起來。”韓溪蕊扶起了如月,“我們都會安然無恙的,倒霉的只能是按那個安涼。”
幾個人正在門口敘話,忽然裡面的小夥計神色慌張地出來了,“東家不好了,張掌櫃的方才吐血了!”
“怎麽回事?張掌櫃的竟然傷的如此嚴重?”
張善受傷的事情韓溪蕊是知道的,他本來以為是被安涼帶來的那些人打了些皮肉傷,卻沒有想到嚴重到如此地步。
韓松宇的眼中滿是仇恨,“那安涼是把張掌櫃的往死裡打的……我已經為他請了很多的大夫,都說傷及內髒,恐怕後半生都要在一張床榻上度過了……”
“傷及內髒?”韓溪蕊喃喃自語著,“果真如此的話,那當真是不妙了。”
在另外一個世界的時候韓溪蕊非常擅長做這種手術,但是這樣的環境之中。沒有無菌手術室,沒有酒精,沒有各種醫療器械,她可是真的有些不敢下手。
然而那張善年紀方才三十,正值壯年,甚至連妻室都沒有,不過是為著跟韓松宇的一番交情,方才棄了教書先生的活計,為他們照看錢莊,誰料到會出這樣的禍事。
“帶我去看看。”
不管怎麽樣,韓溪蕊首先要確定他究竟是不是傷及內髒,還是說只是氣極攻心。
見韓溪瑞如此說,韓松宇慌忙帶著他去見了張善,自然了蘇胤所以也跟著一起去了,並不是他對張善關心,而是他想要看一看這個小丫頭是不是真的有那個本事為張善看病。
韓松宇把自己最好的一間屋子給了張單,張善在床上躺著面色痛苦,許是剛剛吐過血的緣故,整間房子裡都是血腥味兒,甚至還夾雜著一些汙穢之物的味道,女兒家最喜潔淨,青竹聞見這味道幾乎要吐了,然而身為小姐的韓溪蕊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僅此一點,所以就越發的喜歡這個小丫頭了。
因為在她的心中人當真是不分三六九等的。
“張大哥。”韓熙蕊坐在床邊握住了張善的手,“因為錢莊的事情讓你受委屈了。”
張善雖然常聽韓松宇說起自己的這個小妹妹,但是卻從來沒有見過,他以為大家小姐都是端著架子高高在上的,卻不想這個小丫頭一進來就喊他張大哥,心中一暖,身體的病痛似乎減輕了很多。
“小姐,你我身份懸殊,你喚我的名字就是了,帶著我去錢莊幫忙也是為了我自己的生計,小姐不必內疚。”說完之後就捂著自己的胸口,十分痛苦的樣子。
韓溪芮不再多說話而是用手問了問他的左上腹部,對一個人不要緊,那張善的表情就更加痛苦了,似乎是在強忍著。
“這裡很疼嗎?”韓熙蕊皺眉問道。
張善點了點頭,最後臉色愈加蒼白了。
憑借多年的看病經驗,之前的大夫並沒有診斷錯誤,張善確實傷及內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