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夫人大驚,“胤兒,難道是你劫持的韓家六姑娘?”
“不是,劫持她的另有其人,是我救了她。”接著蘇胤把怎麽救了韓溪蕊,又怎麽讓人把她送回去一五一十的說了。
“原來是這樣,”說著蘇夫人便可惜起來,“說起來也真是難為那丫頭了,親娘沒有了也就罷了,偏偏又有這麽一個父親。”說著便看著蘇胤,“你救了她也好,隻當是還了救命之恩了。這樣也好讓我們家早早的跟郡王府劃清楚關系。”
這是蘇夫人真實的想法,他們蘇府在京城本來就是一個特殊的存在,若是因為郡王府再多生事端,他們的處境怕是會更加的麻煩。
可是蘇胤不想。
“娘親,我還有事。”說著轉身就走。
“兒子……”蘇夫人想要說什麽,但是蘇胤已經出了門。
蘇夫人看著蘇胤的背影有些恍惚,這個高大的少年真的是自己肚子裡面出來的麽,怎麽跟自己這般的生分呢。
這樣想著蘇夫人便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蘇春跟著自家夫人多年,自然知道夫人的心結,所以安慰道:“夫人,少爺就是這麽一個冷性子的人,但是在他的心中還事您跟老爺最為重要的,遠的不說,就說中秋節吧,不是還跟著您和老爺出去逛了麽。”
蘇春不說還好,這麽一說蘇夫人就覺得事情更叫奇怪了,以前過節的時候他們家兒子也從來沒有這樣過,難道他們的兒子就是為了見蘇家的丫頭?
了不得,若真是如此,那麽勢必要先打聽好郡王府在那天會不會出門,如此費心思可不是他們兒子的作風。
難道他們的兒子真的對韓家那丫頭有了心思?
蘇夫人不想在多想了,她頭疼的很。
看來她是得找個功夫去見一見華妃娘娘了,或者讓他們家兒子早早的成親就好了,橫豎韓溪蕊這丫頭還小,而他們的兒子卻是適婚的年齡了。
話說這幾天韓溪蕊在凌煙閣吃睡之余就琢磨怎麽開設醫館,加之之前的準備工作,醫館已經弄的差不多了。
這天韓震在外吃了酒之後就來到了凌煙閣。
“蕊兒,”韓震帶著罕見的小臉喚著自己的小女兒,“咱們這醫館什麽時候開張?”
其實也不怪韓震問,實在是他之前答應的那幫人最近問他都煩了。
韓溪蕊自然不會想這麽多,就直接告訴了韓震自己的想法,“父親,我想著九月初八是個好日子,不過還得稟明皇上才是。”
“這個自然。”韓震甚是同意韓溪蕊的說法,“這醫館是皇上下旨開設的,我們豈能擅自做主。”說著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只是,蕊兒想要什麽時候進宮?”
“等我想一想吧,想好之後父親給宮中遞帖子就好。”
本來韓溪蕊想要盡快進宮的,但是她又不想浪費這個機會,她想著自己要用綠菊做好香水之後才進宮,因為她想要把用綠菊做成的香水送給華妃娘娘,讓華妃娘娘做自己最好的廣告。
“好。”韓震甚是高興,只要這醫館開張了,他又會成為達官貴人之中炙手可熱的人物了,到時候他們郡王府又會恢復之前的榮光。
想起用綠菊做香水的事情韓溪蕊又想起了被蘇胤偷走的那些綠菊,心中不由得又生氣起來,她有時候在想,這個蘇胤的存在是不是專門來氣自己的,又或者是自己前世欠了他的。
“鱉孫的!”韓溪蕊又開罵了。
這次青竹和翠竹都聽見自家小姐罵人了,但是他們似乎已經習慣了,也不覺得有什麽,倒是韓震甚是差異。
“蕊兒,你說什麽?”韓震身份尊貴,這樣的粗話肯定是沒有聽過的。
“沒事兒,父親,你還是忙您的吧,不然您在這兒我乾活都乾不成,這醫館還有好多事情呢。”韓溪蕊攆人最是在行。
奈何韓震還有事情想要跟韓溪蕊說,卻有不知道從何說起,“蕊兒……”
韓溪蕊好像也察覺了,“父親,您還有事兒?”
韓震笑了笑,“你知道,整個府中父親最為疼你,多以只要幫過你父親都心存感激.”
韓溪蕊似乎已經知道自己的父親想要說什麽了,心中不喜,心思一轉便有了主意,“父親,您是想要帶銀子去向朵兒姐姐登門致謝麽?您準備帶多少銀子?要知道朵兒姐姐可是個富有的,要是銀子少了,人家可是看不上的,到時候不讓進門可丟人了。”
不得不說韓溪蕊這話特別有殺傷力,瞬間韓震便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蕊兒,人家朵兒姑娘不是那見錢眼開的人……”韓震試圖勸說自己的姑娘。
韓溪蕊見韓震如此心中隻翻白眼,但是臉上仍舊笑著,“怎麽不是?不然朵兒姐姐的華宅費用會這麽高?”
這次韓震啞口無言了,之後便找借口離開了。
一晃又是一天,等天色暗下裡的時候韓溪蕊莫名的心煩躁起來,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是覺得今晚會見到自己討厭的人。
想了一想,這自己討厭的人除了她父親韓震就是蘇胤,難道是蘇胤要來?
這麽一想韓溪蕊反而興奮了起來,因為她正好給他要綠菊,再要不回來就會誤事兒了,也不知道蘇胤這廝會不會把綠菊還給她。
用過晚餐之後韓溪蕊便找了一本野史雜聞看著,不知不覺睡著了,就是這麽睡著忽來了一陣冷風。
“這兩個丫頭沒有關窗麽?”迷迷糊糊中韓溪蕊嘟囔著。
“你就這麽也不怕凍著?”那人說著就把床上的錦被蓋在了韓溪蕊的身上。
“不是讓你們去睡麽……”韓溪蕊說著便意識到不對了,這說話的聲音分明是個男子,一個激靈便坐起了身來,面前的人不是蘇胤又是那個。
“你還敢來?”韓溪蕊疾言厲色,似乎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個仇家。
“自然要來,不然怎麽落實市井之間關於我們的流言蜚語?”蘇胤頗有些耍無賴的味道
“什麽流言蜚語?”韓溪蕊甚是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