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王庭堅和南瓜都捂著口鼻，今天還不容易出門來做點事情，被張瑩瑩破壞了，還要聞她的臭味。

  “好臭啊，什麽味道！”吳青果也聞到了，張瑩瑩這才不扭臭腚子，不裝小母雞。

  “奶奶，應該是小叫花子們身上的臭味，你們看，她們又舉著破罐子來要飯了。”張瑩瑩指著小團子她們，一個個臭死了，臉比她還要髒！

  “真臭！”張楚楚去拉吳青果的手，“奶奶，我們快走，別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對啊，天開始化雪了，我們都快回家去，春花應該都搓好芋圓了，咱們今晚吃瓦片烤肉和手搓冰粉芋圓。”

  吳青果叫人都上車去，張瑩瑩扭著臭腚子跟著跑，一甩一甩的。小叫花子們都要吐了，臭腚子也不知道洗，褲子都沾著便便，惡心人！

  “咚！”張瑩瑩剛要伸腳跨上驢車，張大器就駕著驢車跑了，一腳踏空，在地上做了一字馬，‘撕拉’一聲，褲襠撕壞了，乾掉的臭臭被擠了出來一點。

  “嗷！嗚嗚！奶奶，我還沒有上車呢！”張瑩瑩也不管褲襠了，追著驢車狂奔，雙手迎風招展，臭腚子還跟著腰一起扭二重奏。

  “哈哈！驢車好舒服呀，我們都不用走路。爺爺，再趕快一點，我們這麽多人呢，哪裡坐得下全身臭烘烘的人，還不喜歡擦屁股！”

  南瓜朝張瑩瑩做鬼臉，王庭堅也跟著擠眉弄眼，想登上他們的驢車，洗乾淨了再說吧。吳青果也不管了，不知道今天張瑩瑩來幹嘛，但是絕對不安好心。

  驢車上的人都穿得好，帶著帽子手套，張楚楚也抱著玩偶，跟兩個弟弟說話，哪裡管抱著一塊破布的張瑩瑩在地上奔跑啊。

  “等等我啊！奶奶，我才十歲呀，十一歲的飯都沒有吃上，救命啊！有人搶小姑娘啦！”張瑩瑩開始自導自演了，扯著嗓子亂喊。

  張楚楚連忙看過去，哪裡有人啊，鎮子上的人都是躲在家裡烤火的，這幾天冷，過了之後馬上就化雪。

  “有人打劫嗎？”張大器聽到聲音停了下來，張瑩瑩看準機會，幾個健步衝上來，手腳麻利的上了驢車，南瓜和王庭堅連忙捂住口鼻，大喊臭死了。

  “後面沒人了，送她下驢車去，我們可不帶叫花子走。”吳青果說了一句，張大器甩了一下鞭子，毛驢叫了兩聲就跑。

  張瑩瑩還在撅屁股準備擠著張楚楚做呢，好搶她手上的玩偶湯婆子手套，哪知道驢車突然快跑，她就撅著屁股摔倒在地上，腚子肥了彈了兩下，褲襠撕拉得更開。

  “嗚哇哇！奶奶，我摔倒了，要扶一扶！”

  張瑩瑩抱著頭大嚎，還坐在雪地裡踢腳，抬頭的時候驢車早就跑遠了。她故意不洗澡上茅房不擦屁股，就是想要營造又苦又窮的樣子，好要錢去京城投奔燕王的！

  “啊呸！”張瑩瑩呸了一口，也不管頭髮亂不亂，頂著雞窩頭就撒丫子往桃花村跑去。

  吳青果扇風，“咦~這個臭味真的是濃啊，她到底是像誰啊，臭烘烘的也不知道洗乾淨！”

  “奶奶，她身子臭，心更黑，我估計是想要錢吧。您忘記了，她上次就說要錢，依我看啊，給她錢財，做斷絕關系字據，以後她還想賴皮，我們也好告她。”

  “要錢？”吳青果神煩這對母女，要錢都不要臉了，“我們前後給她們三四十兩，一對臭蟲，光是會放臭屁。”

  “奶奶，我覺得姐姐說得對，我們給她錢，立字據。她真的不像您的孫女，哪裡有孫女這麽算計婆家的啊！”

  王庭堅同意張楚楚的話，張瑩瑩實在是太不像個姑娘了，比大丫她們還要臭，還要無賴。

  吳青果歎氣，張大器也在想事情，這個不好講，讓他們都別多想，拉好扶手，他趕驢車快一點，回去再一起想想。

  張楚楚手指動了下，想去看看報警器，但是沒有聲音，還是算了，到家裡再看。她知道張毅他們到了京城，要是沒有事情也能把追蹤器給關了，讓他們好好複習考試。

  春玉樓，休息了兩日，張毅第三天起來就被馮龍攔住，要和他對文章。周鵬和方禮還沒有下來，他要是知道馮龍等著他，才不會這麽早就下樓來。

  “張公子，在花船上你贏了我，頂著新才子的頭號，這個稱呼得換人了吧。”馮龍咬牙切齒，他最受不了有人壓著一頭。

  要是周鵬就算了，少年成名，舉國上下找不出來幾個並肩的人。方禮靠著方府和背後的勢力，他是會忌憚一點。

  但是張毅就不同了，聽說出身就是個小村民，十二三歲考了秀才算運氣好，靠舉人的時候，排名還沒有他高呢，哪裡能把名號給張毅！

  “馮公子，你出題吧，要是不寫，怕是你這次考試都不心安啊。”張毅坐在桌邊，昨天下午去廟裡，大師們都看不出來，周鵬昨晚上研究到半夜才睡的，不打擾他。

  “你小子可別得意，我聽說你們三個人一起在書齋裡學習，還和燕王對過文章。但是，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我們來參加會試，就是要一起鬥個高低。”

  馮龍讓人舉著寫的對聯過來，題目就在裡面，張毅看到他居然混合裡老莊的內容在裡面，真的是大膽，不怕被打板子啊！

  “怎麽樣？你要是敢寫，我就對你百分之百五體投地。”馮龍就是故意給他難堪，臉上全是得意的笑。

  “馮公子，我們當初有一面之緣，也算是同一個地方來的人，你今天出的題目，要是我心腸壞一點，去告發你，辛辛苦苦考的舉人，就沒有用了。”

  “哼！你少胡說，你說啊，我題目裡說了什麽？”

  “說了什麽你當然最清楚了，在座的朋友，只要讀過書，稍微有點見識，都能看出來。今日我心情好，就不和你細究了。”

  張毅站起來就走，不跟馮龍見識，事情傳出去對誰都不好。他是來考試的，又不是來玩的，幹嘛為了鬥氣就斷了後路。

  “誒~這麽快就走，我們還沒說話呢。”旁邊的人站起來攔住，張毅還沒有說話呢，身後的題目就燒起來了。

  “不好了！”旁邊的人指著被燒掉字的帖子發抖，馮龍也不管張毅了，去看被燒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