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亂說！哪有人喜歡打仗的啊！”燕王去捏張毅的臉，“你是不是又亂抹什麽了？小臉都比我的眼睛滑了。”

  “少轉移話題，我還是先睡了，明天去和方禮哥說事情，萬一走神了，又要被他說。”

  “說不過就耍賴，這可是你經常用的辦法，我們在封地可以隨便帶兵的。你就放心吧，邊界都有人守著的，萬一有什麽緊急情況，那麽多人呢，我又不是萬能的人。”

  “你沒有聽說嗎？一個女人都能帶著兵把一整個國家的人都給屠了，要是遇到。”

  “毅兒，你少聽這些胡話，就算真的有那麽一天，我估計我們都看不到了。國家滅亡是常事，上回我們不是看了風起雲湧嗎？連天地都會爆炸，更被說國家之間了。”

  “也是啊。”張毅還是擔心，燕王去安慰他，聽了一半就喜歡亂想，他上輩子就被張瑩瑩的恐怖手段籠罩，恢復神志後就覺得不可能。

  要是真的有人能屠掉整個後魏，還不是會有人來收拾她，就是看什麽時候覺醒，不可能讓這種只有空架子沒有人性的人迫害的。

  張毅聽燕王說話，都睡著了，要是換以前，能掙扎好幾個晚上都睡不好。早上起來都聽到打更聲了，這才起來穿衣服洗臉。

  “我給楚楚留了紙條，讓她在京城隨便逛，你去坐琉璃錦鸞車。”

  “昨晚上還是我哄你睡著的，早上起來就不認人了？分什麽分。”燕王攬著人就走，都不給張毅反對的機會，好久沒有去皇宮裡，去宮裡走走。

  “冷啊！”張楚楚抱著手抖，這兩天都沒有見到紅瑛，“姐姐，有一位喜歡穿大紅衣服的大姐姐，她在哪裡啊？”

  “小姐說的應該是紅隊長，她出府去辦事情了，您要是找她，奴婢給紅隊長留話。”

  “不用了，我就是問問，突然就冷下來了，這個雪下得真的大。”張楚楚抱著小手爐，等張毅他們沒有問題了，她半個月後就打算走了，正好年前能到家，吃吳青果做的飯菜。

  “啪！”魏衡直接把燕王遞的文書丟去地上，直接坐在椅子上，“你說說你，走就走了，帶張卿去封地幹嘛？”

  “皇兄，臣弟都成親了，回封地當然要帶著家眷走啊？永寧王都走了，我老是在京城，怎麽說都不好吧。”

  “不可！張卿能救駕，能幫朕做事，你自己去。”

  “他能幫你辦什麽事情？除了脾氣不好喜歡跟我吵架，其他的能力根本沒有另外幾個人突出，皇上不要抱太多的期望。”

  “你這個有眼無珠的！朕明日就封張卿為中書令，以前你不就想讓他往上走嗎？這麽好的機會呢，你不會不同意吧？”

  “皇兄，臣弟當然不反對了，封吧，讓他走之前，也當當三品官，看看周圍的臣子都是什麽樣子的，倒是走得比臣還快。”

  魏衡直接就擬了聖旨，丞相已經被問罪了，全家都發配出去，皇后的外戚本來是準備推舉人做丞相的，都被擋了下來。

  他早就想讓周鵬做丞相了，能力突出，還很會處理朝堂的事情，正好用這個機會。燕王去把奏折撿起來，放在桌子上。

  “朕給你們一個機會，要是過了，你們就一起去封地，以後都不為難你們。”魏衡看著封面，又想到個壞主意。

  “皇兄隨便試，臣弟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只是。”燕王也故意賣關子，小時候兄弟倆就喜歡吵架，現在都開始鬥心思了。

  “只是什麽？朕可是聽說，張卿的侄女來了京城，在王府呆著，要不要請大理寺去查呢。”

  “暫時先別查了，很快就有驚喜和驚嚇了。”燕王不好說，這事情還是讓周鵬來辦吧，做丞相就要為朝堂著想，以皇上為重。

  “你又要做什麽？”魏衡把奏折丟去邊上，拿著其他的奏折看，頭都不抬。

  “皇上，臣弟想去翰林院幫你分擔點事情。”

  “不準！你要是去了，朕就讓張卿來旁邊伺候著，讓他遞東西端茶倒水，這個可以。”魏衡很是計較孤獨妃被斬首，正好張毅長得和其他男人不同，配在身邊伺候。

  “當初母妃說了，你就是意氣用事，小心被利用。”

  “少拿母妃壓我！不就是去翰林院嗎？去去去！少來我面前廢話！”魏衡拍了下桌子，氣得胡子都要冒出來了，連自稱都給忘記。

  “臣告退！”燕王叫楊公公去拿令牌，他打算今天都在翰林院裡，哪裡都不去。

  張毅在和方禮嘀咕呢，大學士就和燕王來了，叫他去給燕王找東西。作為一名不出門的尚書，還要為一個王爺帶路。

  “王爺，請。”張毅去拿書，擺了半張桌子，等史官出去了，他才湊過去問，“你又來翰林院幹嘛呢？不怕被趕出去啊？”

  “趕什麽趕？這是令牌，我這回可是帶著令牌來的，就是要你跟我一天。剛才你們是不是又在說虛無縹緲的事情？有這些閑工夫，你還不快做看點書，出去辦事情。”

  “辦什麽事情啊？我就是個披著尚書外衣的小史官，難不成去抓人啊？你讓大理寺卿去幹嘛？”

  “刑部尚書有個空缺，你去做吧。”燕王就想跟張毅到處走走，總是在翰林院裡，頂多以後就是大學士和翰林院學士，見到的人不多。

  “你少胡說了，我哪裡能去！”張毅抱著書看，後魏律令倒是背得很熟，抓人審犯人之類的事情，和大理寺卿雖然很像，但是尚書都是專門負責罪臣的。

  “不要總是擔心做不好，就半年多了，我在背地裡給你分析啊。要是皇兄問你官職，你就選這個，一定讓你認識清楚朝堂的人。”

  “我。”張毅捏著書，這些都是靠著燕王得來的，總覺得像是偷了別人的東西一樣，“我的能力還是很弱的，沒有周大哥那麽強，還是。”

  “還是去吧，你瞻前顧後的，以後去了封地，還是會想念廟堂的，不如讓你多知道點事情，也不會埋怨我。”

  “哪裡會埋怨，頂多就是吵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