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張楚楚就出門去洗臉漱口，昨天大半夜總是精神好，幸好有空間，能進去轉換下時間。

  “楚楚，今早上起得這麽早啊？”吳青果每天都起得早，大年初一要給孩子們發紅包，還要每人給一套新衣服。

  “奶奶，過年的第一天，我得起早一點，今年都起得早。”

  “也對啊，洗好了先去屋裡烤火，等大家都起來了，你們來拜個年。”

  “好呀~”張楚楚快速擦了下手，就跑進屋去候著，一會兒去村子裡逛逛，找幾個女娃娃聊天轉移注意力。

  “新娘好~”三個小不點磕了個頭就起來，拿著紅布抱著的碎銀子，加上一套新衣服，都用桂花樹熏過了，味道還有點香。

  吃過早飯她就帶著王庭堅他們出門去了，早上不給張瑩瑩送飯，所以他們不知道，張瑩瑩披著被子等中午，要準備突然襲擊。

  三丫和四丫抓著雪球互打，就差把對方的頭髮給薅下來。四丫氣得臉都紅了，扭著肥腚子，等屁要到了，一轉身就朝三丫放過去。

  “啊呸！臭死了，從小到大都是這副鬼德行，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三丫一個健步飛上去，壓著四丫在身下揮拳亂打。

  “嗷！痛！三姐，小心我壓死你！”四丫的肥腚子在雪地裡有彈性，她往後一坐，三丫差點被彈出去。

  “三丫。”張楚楚看到就覺得辣眼睛，李家的這兩個姐妹，最喜歡打架，一打就是半天。

  “老大來了，回家再要你好看！”三丫去搓四丫的臉，等四丫起來，一腳踹去肥腚子上，撒丫子朝張楚楚跑過去。

  “你們怎麽又打架呀？”張楚楚給三丫拍雪，大冬天也就她們不嫌冷，四丫在雪地裡蹦了兩下，跑過來她們這邊。

  “快跑！她今早上就把昨晚剩下來的雞腿給吃了，大年初一就搶就偷，不教訓她不知道天高地厚。”

  三丫學了幾個字，就喜歡說四丫，她拉著張楚楚跑，王庭堅和南瓜往旁邊站，四丫追著三丫她們跑。

  村裡的人起得就早，聽到聲音也出門來看，女娃娃們以為她們在追什麽好東西，也跟著四丫一起追。

  王庭堅和南瓜跑去另外一邊，村裡人太多，他們以前就在村子的邊上玩，知道一條小路，能躲一躲。

  張楚楚也記得那條小路，拉著三丫往小路趕去，等他們到的時候，女娃娃們剛好錯過，在村子裡到處繞。

  “老大，你們怎麽發現這裡的啊？”三丫看到這條路就覺得新奇，這裡可是第一次來，哪裡認識啊？

  “噓！”張楚楚讓三丫聲音小點，四個人往裡面走了幾步才停下來，“你們大早上吵嚷什麽呢？小心村子裡的人又笑話你們。”

  “就是雞腿的事情，我昨晚上沒有吃，放在廚房打算今天吃，被四丫給吃了，真是討厭鬼！”

  “吃都吃了，下回你也搶她的好東西吃。這事情咱們先不說，趁著過年，我跟你說個事情。要是開年後定下來了，你就帶著村子裡的人一起種辣椒，給，就是這個。”

  張楚楚把辣椒給三丫看，種子她都有，三丫想跟著她學，也樂意帶。豆腐乳也是需要辣椒的，她在空間做豆腐倒是花不了多少時間，就是辣椒不能種。

  “這是什麽呀？”三丫拿著辣椒看了半天，王庭堅和南瓜給她解釋，大概知道是能用來調料的。

  “我先給你看，要是定下來了，教你分種子，再帶著大家種。等收貨的時候，你也要計數，這些事情，能做不啊？”

  “當然可以！我計數可好了！”三丫跟張楚楚說前年她們被李梅打的時候，就喜歡按數量來分。

  “先讓你試一試，村子裡也種一些，要是其他家不想種，你就別勉強。我也是擔心你帶不動人，到時候浪費了種子。”

  “我知道，其實村子裡的人也不算特別多，挖地施肥我們都會，我們一群女娃娃就能種。到時候種出來了，讓不相信的大人們後悔去！”

  三丫是百分之百相信張楚楚，小首飾也有，吃喝也有，去年下半年還穿上了新的衣裳，當然是抱著張楚楚的大腿不放了。

  “行，事情先定下來，今天就是給你看種子的，我們快回去吧，好了再去找你。”

  “誒！”三丫在前面開路，看到沒有人在，這才招手叫張楚楚他們出去。

  王庭堅知道張楚楚想的意思，從小有個幫手，等長大了，就能省很多事情，還能帶上幫忙大家改善生活的美名。

  張楚楚剛到村子，好幾個女娃娃就圍過來要跟她拜年，就是想混點壓歲錢。王庭堅和南瓜拉著她快速的跑，就怕被追上，就要給錢了。

  “老大！”大丫聽四丫說了，三丫和張楚楚不知道跑哪裡去，她要來探探口風。

  作為李家的長女，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都要先給她，才能給下面的妹妹們。張楚楚見到她跑得更快，一溜煙就帶著兩個弟弟進了家門。

  大丫在外面跳腳，張瑩瑩都聽著著，也是她運氣好，每次都灑到傷口上，還爬去地上熬藥吃。她就是想好，想東山再去，掀起一陣大狂風。

  鎮上，周鵬大過年都不得空，斷定是熟人作案。跟著捕快去看了現場，又看林大人給他的案宗，還了幾樣證據。

  “周大哥，這是他們半年前和一個叫做牟叔的人簽訂的契約，上面寫得奇奇怪怪，全是詛咒的話。”

  方禮理了死者的共同點，讓周鵬看，什麽妖怪吃人啊，都是傳得大，人就是腦袋不見了，就被傳出去是吃人。

  “牟叔還在鎮子上嗎？死了五個人，腦袋、四肢、腹部、胸部、臀部，每個人各少了一樣，這是要湊齊人，準備做一場法事吧？”

  “這麽說來很通，平常人的契約，都是交貨和盟約之類的。這些人前面說借米一鬥，三月後還，後面全是不還的自我詛咒。而且，他們寫的契約都是有點皺的，有些字都還看不到，估計是被水浸濕過。”

  “光憑這一點不足以定罪，動機、證人、證物都沒有，也不能光靠著五份奇怪的契約就去抓人吧？”

  “也是啊，不過找到了方向，人是被羈押著的，明日要是沒有證據，就要把人給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