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頭有我抱著暖和啊？要不要今天再請一天假？”

  “還請？昨天錯漏的書已經查完了，今天就是對比抄了哪些，我已經開始懷疑顧卿是不是本人了。”

  張毅抱著枕頭就想睡覺，腦子裡翻找哪個藥能提神。燕王湊過去跟著躺，讓張毅躺在他懷裡，給他揉穴道。

  “有了！”張毅摸出來一個紫色的瓶子，“就是這一瓶，昨晚我看到過，能提神一天。今晚上你不能來了，我要好好睡一覺，明晚上準備宴請林尚書，張瑩瑩在他府裡太久也不好。”

  “這麽快就拋棄親夫。”

  “五日休一沐，我上次多休息看了一天，再有七天，我陪你出城去走走，今明兩晚真的不可以。”

  張毅打開藥瓶聞了下，瞬間就精神了，倒出來一顆都是晶瑩剔透的丸子，丸子很小，但是看著就不錯。

  “我也困。”燕王也去看，張毅也不知道有沒有用處，聞著就好，吃了一顆，還沒有咽下去，燕王就去搶。

  “你真是會炫，我看看有沒有磕到牙齒？”張毅去看燕王的嘴角，還好沒有咬到，“下回別突然湊過來，我又不是反應很快的人。”

  “別去做官了，跟我回王府吧，我們還是新婚呢。”

  “我還有一個多月才滿十八呢，既然考上了，就讓我去看看吧，我們讀書人寒窗多年，不就是為了考功名嗎？”

  燕王這才摟著人笑，兩人正在說話呢，馬車又停了。張毅理好衣服就掀開車簾去看，怎麽又是呂珈蓉來了！
  “你不能生氣，真不是我叫她來的。”這個女人就是上輩子紅杏出牆，還送他去其他人床上的壞女人？怎麽看都不像啊。

  張毅說了兩句就掀開車簾下去，怎麽看呂珈蓉都不是壞蛋，不過燕王也說，人不可貌相，看著清清秀秀的人，背地裡下手比誰都要狠。

  “張大人。”呂珈蓉哭得臉上的妝容都花了，直接朝張毅跪下，“求張大人救救小女，我以後會全心全意照顧你的。”

  “張大人還不快走，本王的車壞了，要是誤了時辰，小心被罰。”燕王掀開車簾出來，發冠和衣服早就理好了，一點溫柔的樣子都沒有。

  “見過燕王。”呂珈蓉聽到這個聲音，心都不跳了，早就聽說燕王豐神俊朗、俊逸非凡，光是聽聲音就與眾不同。

  “你是呂尚書的千金，要是真有冤屈，可以上書。張大人現在要趕去翰林院，你攔路擋住路，於理不合。天還蒙蒙亮，一個姑娘家，還是不要單獨出門的好。”

  燕王去拉張毅上馬車，這有什麽好說的，打擾他們說話。馬車繼續走，呂珈蓉捏緊手，她知道張毅是燕王的門生，兩人還能坐一輛馬車？皇族出行都是排場很大的，哪裡做過這種素的車？
  “小姐，要是王爺跟老爺說了，你要倒霉的，我們還是走吧。”丫鬟過來全呂珈蓉回去，來了兩次，吳將軍的聘禮都到府裡了，怎麽可能改啊。

  “剛才王爺說車壞了？就算壞了怎麽不騎馬去？”

  “奴婢聽說沒有急事的話，王孫貴族很少騎馬，現在天還沒有亮，這條路也通燕王的府邸，估計是遇到了吧。”

  “也是，叫你們去查張大人的府邸，查到了嗎？”

  “已經查到了，本來出府的時候要說的，但是小姐出門太快，還沒有來得及說。”

  丫鬟把查到的府邸說了，呂珈蓉馬上就覺得要嫁，這麽看來張毅家底一定不薄，都能賣得起三千兩的府邸，這還只是保守估計，說不定更貴。

  “爹爹一定是看錯人了，張家就算是農戶，但是家裡只要有人做買賣，賺的錢就是流水，我嫁過去，哪裡會吃虧！”

  呂珈蓉想嫁有美貌的男人，剛才偷偷看了燕王，這種貴氣逼人的男人，她可掌控不住，作風也放蕩，還是張毅好拿捏一點。

  她進轎子去，要是張毅去和林尚書求婚，她就能退聘，得先去看看張毅的家人們，好從這一塊下手。

  張毅看著千金方，不時抬頭去偷看燕王，這事情又不怪他，是呂珈蓉要來的，真不是他的問題。

  “在偷看，我就不讓你去翰林院了，剛才她偷看我了，你說說，這種壞丫頭，是不是跟你不合拍？”

  張毅連忙點頭，人沒有生氣就好，繼續翻千金方看。燕王把手裡的荷包丟開，看到張毅看書，要看上次的圖畫本。

  “給你看最早的一本，是楚楚昨晚上給我的，我朝也有，但是不詳細，你看看。”

  張毅摸了一本皇帝內經出來，裡面寫得很詳細，他的猜想是，是不是戰國之後，他們的祖先分成很多支，離開中原，到了不知名的空間裡，繁衍生息。

  “一大早讓我看這本書，不正經。”燕王翻了幾頁給張毅看，“小心思不少嘛，我可是抓住你的小辮子了。”

  “明日不許跟我坐一輛馬車，跟你說不清楚，把書還來，不給你看了，進宮給周大哥看。”

  “你敢！少跟他們勾肩搭背，不知道人心叵測啊？除了之外，你就不能相信別人。”

  張毅不跟他爭論，抱著書靠在腿上看，當成枕頭枕，還是很不錯的。燕王又囉嗦了幾句，不回他話直接把書給搶了，馬車又傳來嬉笑聲。

  “王爺最近是不是太高興了點？”楊運都以為主子換人了，以前哪裡這樣笑過，都是詭異的笑，他們總是覺得身子一抖。

  張毅還想跟周鵬他們說說見到家人的事情呢，才進翰林院，就一堆事情。方禮早上也看到張毅和燕王一起下了馬車，還有說有笑的，要不是早上人少，估計整個翰林院都知道了。

  “怎麽樣？查出來了嗎？”大學士已經叫所有的史官都來跟著查了，周鵬他們帶來的古典，準備查完後謄寫下來，作為警示。

  “大人，我們看到他們的歷史，覺得太有意思了，馬上抓緊時間查。”幾個史官都是喜歡研究這一塊的，看到史記和資治通鑒那些，就覺得很有意思。後面的四庫全書又補充了一點。

  “真的是可惜了，永樂大典只剩下一部分，其他的都被燒毀了，我們保存的儒家書籍和道家的，倒是比他們的全。還有大唐大宋的詩詞，加上樂府詩和詩經，正好能互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