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楚趁熱打鐵的問：“大夫，我奶奶的藥，能不能配一點？”

  “可以，年紀大了要敷藥膏，還要喝藥，叫親戚們幫你們煎藥吧，你們太瘦了，這種年紀的孩子，就該護著才對。”

  張楚楚連連點頭，她也想有人寵啊，可惜現實不允許，還是自力更生吧。

  張楚楚還想到一些去水腫，吃了美顏的藥，回頭讓張毅買好吃的補補。這個女配長得不好看，就算長大了，張楚楚估計也只是清秀，所以她只能盡人事多化妝。

  張楚楚不敢浪費錢，她們五個拿著藥，又買了五雙耐磨貴點的鞋子，再買了點菜，就回村子去了。

  剛出鎮口，就見到有人貼了告示，說是收成不少，今天下午到明天，每家可以領救濟糧，領完就沒有了。

  女配早亡，大字不識一個，但是她受了十幾年的教育，這種簡單的字她還是知道的。趕緊讓大丫她們跟上，要快些回去，她們到村子估計要一個時辰，張毅來回背糧，差不多夠了。

  “小叔叔~”張楚楚要靠近村子就見到張毅，連忙跑過去喊他：“鎮上發救濟糧呢，您叫上大伯快去領。”

  “楚楚，你沒事吧？”張毅有點呆，多少年了，救濟糧這三個字，就是在傳說裡。

  “真的。”張楚楚給他看了她們買的藥，偷偷給了張毅一兩銀子，叫他買些肉回來吃，“小叔叔，快去吧，晚了就沒有糧了。”
  張毅摸著銀子，先帶著她們回去，等大丫帶著妹妹們走了，再聽張楚楚說了銀子的來歷，他才去田裡叫張大器上鎮子去，順便問問銀樓是不是真的。

  張楚楚收拾好藥，就去找大丫，讓她們四姐妹去村裡喊，好東西嘛，大家都有份。

  “有救濟糧？是不是啊？”劉寡婦有點不相信，張楚楚聽到聲音跑出去說他們家裡已經去領了。

  村裡的人聽到救濟糧也心動，在村長的帶領下，一起去鎮上，要是沒有，回來就打這五個女娃娃四腳朝天，丟去村口餓死。

  李梅見大丫她們穿了新衣服回來，過去揪耳朵：“你們說說，衣服從哪裡來的？”

  “娘~是老大給的。”大丫讓妹妹們別開口，隻說是張楚楚給的，絕口不提其他的事情。

  “哼！傻子給你們衣服，當我是三歲小孩啊。”李梅見到四丫走過來對她笑，一巴掌扇了過去，四丫轉了兩個圓圈才倒地。

  張大器的媳婦林春花，聽到李梅打罵的聲音，連忙去找張楚楚。大丫她們衣服看著簡單，但是版型和衣料不錯，估計不是偷的就是騙的，擔心張楚楚傻背黑鍋。

  “大奶奶~”張楚楚正在床頭給吳青果說今天買的藥，見到林春花來了，連忙搬凳子給她坐。

  “楚楚，你這是？難道不傻了嗎？”林春花看得目瞪口呆。

  吳青果原本不相信張楚楚能買藥的，但是她說得頭頭是道，怎麽煮，怎麽煎都說了。

  “大嫂子，楚楚不傻了，唉，都是趙佳鬧的，她和瑩瑩用石頭砸楚楚的頭，居然砸好了。剛才還給我敷了藥呢，等大器兄弟和小毅回來，咱們一起吃飯。”

  “啊？”林春花以為她聽錯了，吳青果啥時候願意跟他們同桌吃飯了，都說他們是窮鬼不上台面來著。

  “大奶奶，我買了些菜，等救濟糧領回來了，咱們有香噴噴的米飯吃呢~”

  林春花心裡也樂開了花，她把聽到的話跟張楚楚說了，吳青果這才發現張楚楚不臭了，臉和手也乾淨。

  “楚楚，你們去哪裡得的衣服？咱們雖然窮，不能做不好的事情，知道嗎？”

  吳青果養了兩個秀才兒子，這點道理還是懂的。張楚楚用跟大丫講的話，跟吳青果解釋，是一家人見她們可憐，給她們洗澡，還送了新衣服。

  “阿彌陀佛，真是老天爺開眼。”林春花喊了一聲，就聽到李梅帶著四個女娃娃進來鬧事。

  “楚楚，跟大奶奶出去說，她這個潑婦，如果不要她們家的女兒穿新衣服，就還回來。”

  吳青果今天脾氣好，林春花膽子也起來了，拉著張楚楚出去和李梅對峙。

  “小傻子，我家女娃娃的新衣服，是你給的？”李梅說得很不客氣。

  “梅姨，大丫她們吃個飯你都要打得哭爹喊娘的，我們肚子餓啊，找不到吃的就摸去鎮上。

  這麽好的衣服，肯定是有錢的姑奶奶施舍的，還給我們洗澡。不然，我們這種小身板，哪裡能洗得這麽乾淨。”

  李梅這才發現大丫她們的手都很乾淨，臉色也好了，要是偷的哪裡會有這個待遇。

  “有錢的姑奶奶隻給你們衣服穿？有沒有給什麽東西？”

  “哪裡有啊，我們的菜都是姑奶奶賞的，是不是大丫？”

  “是，老大說得對。”大丫給張楚楚正名：“娘，老大不是小傻子，以後你別這樣叫了。”

  “啪！”李梅一耳光過去：“都給我脫！明日我拿去鎮上換錢，家裡的弟弟吃不好，你們有臉穿新衣服和新鞋子！”

  “梅姨，你要是拿去賣，這衣服是姑奶奶給我的，我要大丫她們還回來。”

  張楚楚氣得不行，這天冷得要命，都要下雪了，大丫她們以前穿得跟她差不多，沒有過冬的衣服，豈不是要冷死。

  “對！這是老大給的，我們不脫！冬天不給我們烤火，鞋子也沒有一雙好的，睡得比豬差，我們不要回去了！”

  大丫拉著四丫去張楚楚那邊，她們每天乾粗活，什麽吃的都沒有。四丫都被李梅打得都有點傻了，剛才還流鼻血。

  “就是，我們也不回去！沒你這樣做娘的。”二丫和三丫也過去了。

  李梅拿著棍子要來打，林春花急忙攔住：“這是我們張家，你要撒潑要打孩子，滾回你的院子去。

  孩子們都說了，她們不跟你，你說說，村裡就你家總是打孩子。大丫她們要點吃的就被罵，她們才多大，能吃多少東西。”

  “喲，窮裝蒜起來了，我家的女娃娃，打死了土一埋就完事，一群賠錢貨，要什麽吃喝，茅廁裡全是她們拉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