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家那個，仗著自己文采好，也是喜歡死讀書，最近也是經常過來。我看他晚上睡覺都睡得早了，大晚上讀得眼圈都黑了的樣子，總算是沒有了。”

  兩個小媳婦去門口等著，馬車已經出發了，就等著接人回來。

  醉香樓門口，燕王和他們說了會兒話，直接上馬走了。他的屬下還在外面等著呢，先把正事給辦好了再說。

  “王爺慢走。”林大人讓捕快們都跟上，他一個文人，哪裡跑得過這些練過武的人。

  “林大人，我們也要走了，需不需要送您回去？”方禮見到府裡的馬車來了，趕緊走免得多事，還好燕王愛才，沒有問家裡的事情。

  “不用了，本官先走一步。”林大人要顧著身份，哪裡能跟這些小公子哥們走，他回頭見到張毅，問了一句，“張公子是秀才啊，怎麽不在鎮上住？本官第一次聽說你的名字。”

  “林大人，我大哥以前在鎮子上住的，家裡貧困，我更喜歡在村子裡讀書。”

  “明白了，你哥哥是張溪，本官見過他，可惜英年早逝啊。”

  林大人一邊感歎事情一邊走，方禮連忙讓他們都上馬車，免得人多事雜。張毅撐著手歎氣，看來真的要和一起讀書的人，進步才會快。要是換了以前，他哪裡會怎麽快就想出來一篇文章啊。

  “幹嘛呢？張弟弟是不是思春了？”方禮捏了下張毅的臉，被他打開，“你們家裡人怎麽長的，你哥是個好模樣的，你還沒有長齊全，樣子都比我好了。”

  “你，你們。”

  “我們怎麽了？今天要不是一路跟著你跑，怕是要出事的。”

  “那就多謝你們，離我遠點。”張毅挪到一邊去，方禮也跟著挪過去，他直接搶周鵬手裡的扇子蓋著臉。

  “真是跟小孩一樣，要是這次你沒有跟我一起考上，小心回來挨板子！”

  “去去去！”

  張毅揮開他們的手，心裡還緊張著呢，脾氣上來才不管他們是不是富家公子哥，把他趕出門了更好。方禮和周鵬看著他笑，兩人開始說今天的文章，馬車裡不時有笑聲傳出來。

  楚楚面館，張楚楚幫著收桌子進去，今天午飯後就賣完了，要早點回去。知道燕王把張毅他們的文章都誇獎了一遍，那就是沒事了。再說了，燕王走了，她可以回去讓王庭堅出來玩了。

  “奶奶，我們快走吧。”

  “誒~小毅這次給張家長臉了，咱們回去處理後面的事情，別讓他分心讀書了。”

  吳青果今天笑了好久，林春花也跟著高興，張毅是跟著她和張大器一起長大的，也就是他們教出來的好孩子。

  “奶奶！”張瑩瑩沒有跟著燕王，打算在張家養好樣子再去京城，不然怎麽豔傾天下啊。

  “走吧，咱們早點回村子去，別跟著些個虛頭巴腦的人說話。”吳青果假裝看不到人，鎖好門就背著小背包走了。

  現在她們都不裝樣子了，有人問直接說放在面館裡就好了。張楚楚背著吳青果做的小書包跟著跑，本來想把小玩偶放在手上把玩的，都放去書包裡了。

  祖孫三在前面跑，張瑩瑩和趙佳一路跟著，小七小八還想來吃麵呢，見到吳青果她們跑得快，連忙過去問話。

  “大娘，你們怎麽跑這麽快啊？”

  “小七哥哥，是她們來追我們，明明都改嫁了，見我們出來掙錢，想要分，跟著我們跑。”

  張楚楚哼了一聲，直接把話都說了，這些都是她辛辛苦苦掙來的，張瑩瑩是哪根蔥，不去做女主來跟她搶東西！

  吳青果和林春花也幫忙說話，小七小八聽到後十分生氣，直接讓她們先走。

  “什麽？這些人真是，一個個都是勢利眼！”

  小七站在前面，吳青果她們跑遠了，張瑩瑩和趙佳掙扎著想跟上去，但是連她們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你們真的是，改嫁了就該好好回家去跟男人過日子，找她們祖孫麻煩幹嘛啊。”

  “就是，是不是嫌事情太少，要去一趟大牢裡才安心？”

  小七小八攔住她們，張瑩瑩哭得不行，隻把她受到的委屈說了，不講她欺負人的那些。趙佳也跟著喊，不時拉扯張瑩瑩粗糙的手腳和臉出來給他們看，還說以前怎麽漂亮等等。

  “哇哇！嗚嗚！嘎嘎！嗷嗷！哇哇！”張瑩瑩使勁哭，就差把聲音給叫破了。

  “行了行了，趕緊回家去吧，不過，你們再去找張家麻煩，一定要被問責的。人家一把年紀還要出來做事情，你們也去找點事情做吧，不然回家種田也好。”

  “對嘛，你們年輕，大的能做丫鬟做奶娘，小的能掃地擦桌子，哪裡就養活不了自己了。”

  小七小八說了一通，這才讓張瑩瑩和趙佳走，邊上的人也散了。張瑩瑩氣得不行，種田！呸！她是女主，從小就是小福女，小福寶，種屁的田。

  母女倆在街上奔跑，比去投胎還要急。吳青果她們早就跑遠了，趕上回村子的驢車，這回省了不少力氣。

  “奶奶，她們怎麽總是跟著咱們啊？”張楚楚抱著玩偶玩，對張瑩瑩只有鄙視。

  “管她們呢，不就是喜歡上咱們現在賺的錢了，要是換做以前，早就把我們罵一頓了。”

  “我覺得她們現在長得好難看啊，臉糙得呀，都要掉皮下來了。張瑩瑩帶著一塊破布，把臉裹著的時候，太像逃難的人了。”

  “大奶奶，你也有這個想法啊，我早就這麽覺得了。奇怪啊，我記得以前她很漂亮的，怎麽才做了幾個月的丫鬟，就變成這樣子了？”

  “這有什麽奇怪的，當時你還傻傻的，張瑩瑩什麽都要好的，有時候還在臉上塗東西呢。雖然爹娘是好看，但是她小時候也是醜的，後面張開了點就好看了，越養越來越水靈。

  這些面皮漂亮的小娃娃，都是大人寵著，才會好看的，她去幹粗活，不洗臉洗屁股，穿得又差，哪裡會好看呢。”

  “奶奶說得對，我去年都是醜兮兮的呢，雖然今年也不好看，但是穿衣服乾淨整齊，還是勉強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