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歡心裡一直惦記著黎清熙成親的事,一想到翟奕雋居然能夠為了黎清熙舍棄其他女子,當眾發誓一生一世一雙人,就忍不住心中更加嫉妒。
她坐在馬車上,因馬車的顛簸而破口大罵,車夫戰戰兢兢不敢說話,她冷哼一聲在心裡琢磨著自己應該如何找黎清熙麻煩。
“汪汪汪!”
突然,外面傳來了狗叫的聲音,馬受了驚,開始撒腿就跑,坐在馬車上的黎清熙跟著晃動起來,黎清歡直接從馬車上摔了下去。
她摔在地上六神無主的時候,回過神來就看見馬車狠狠地朝著自己這個方向砸過來,她完全被嚇住,只能呆呆的看著馬車翻車砸在自己的腿上。
“啊!”黎清歡尖叫一聲,然後就暈了過去。
車夫的運氣比較好,從馬車之上摔下來之後,便直接摔在了旁邊,回過神發現黎清歡受傷之後嚇得哆嗦,趕緊把人帶回去。
皇甫逸看見黎清歡狼狽的樣子顧不得詢問到底是怎麽回事,他雖說不待見黎清歡,可黎清歡到底是他的妻子,他若不處理好這些事情,傳出去被外人知道了,還指不定會被議論成什麽樣子。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皇甫逸臉色陰沉的質問道。
車夫趕緊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知,皇甫逸聽過之後也僅僅是微微蹙眉,根本沒有多看黎清歡一眼。
“既然太子妃都受傷了,還愣著做什麽,還不趕緊去請來太醫為她查看?”皇甫逸冷冷地掃過去呵斥道。
車夫回過神來,趕緊去請太醫,太醫過來看見黎清歡血肉模糊的雙腿時,頓時安靜下來。
皇甫逸還在旁邊看著,太醫只能硬著頭皮為黎清歡檢查,檢查之後轉身看向皇甫逸。
“殿下放心吧,太子妃並無大礙,不過這段時間也需要靜養,三月之後應當就是沒問題了。”太醫說道。
皇甫逸頷首,親自送太醫離開。
黎清歡在剛才已經醒過來,在得知自己的雙腿並無大礙之後,方才松了口氣,她原本以為皇甫逸會跟自己說上幾句話,卻沒想到皇甫逸視自己為無物,雖是請來大夫,可看也沒看自己一眼。
“殿下日理萬機需要處理的事情極多,今日派也有不少事情需要處理,一時之間沒有顧及到,太子妃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太子妃應該多體諒太子才是。”流蜻在旁邊寬慰。
黎清歡撇撇嘴,即便是知道流蜻所言是拿來哄騙自己的,也不會自己打自己的臉,她只會所有苦水都往肚子裡咽。
很快朱顏闕就聽說了這邊的事情,匆匆而來。
“今日不是黎小姐大婚的日子嗎?按理說太子妃是去祝賀的,怎麽回來的路上還出了這種事,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兒?”朱顏闕故意問道。
黎清歡捏著拳頭惡狠狠地瞪過去,“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認為我是故意為之摔斷自己的腿?”
“太子妃可千萬不要誤會,我也是聽說太子妃受傷了,特意過來瞧瞧,心中很是擔憂。”朱顏闕假模假樣的說道。
她一屁股坐在黎清歡旁邊,繼續陰陽怪氣,“看樣子這段時間太子殿下只能歇在我那邊了,姐姐如今還需要好生休息,怕是沒精力……”
“你算是什麽東西,居然敢在這裡跟我自稱姊妹?”黎清歡呵斥。
朱顏闕撇撇嘴不以為然,繼續貓哭耗子,黎清歡忍無可忍,直接讓人流蜻把朱顏闕攆出去。
流蜻送走朱顏闕回來,看見黎清歡臉色十分難看,想了想過去說道:“這朱小姐實在是可惡至極,她明明知道太子妃現在傷了雙腿,心情不愉,怎麽還跑來說這些話?”
黎清歡冷哼一聲,“她就是知道我受傷了,所以才跑到這裡來,貓哭耗子假慈悲!”
流蜻想了想對黎清歡說道:“但是剛才朱小姐說的話太子妃你不能不上心啊,這個時候你受傷了,太子殿下勢必要日日前往朱小姐那邊,這段時間朱小姐加以誘惑,也不知會在太子殿下跟前嚼什麽舌根,到時候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生出嫌隙,那可如何是好?”
之前黎清歡在生氣,並未細想這些,如今聽見流蜻言語才猛然間回過神來,想了想覺得十分有道理。
“絕對不能讓那個賤人得逞!”黎清歡咬牙切齒道。
“可是太子妃現在受傷了,就算是我們用了迷情香,殿下也未必願意過來吧?不過奴婢聽聞如果加大迷情香的分量,說不定能夠讓殿下認為太子妃如常人,不會注意太子妃受傷的。”流蜻暗示道。
現在黎清歡開始試用迷情香都提心吊膽,生怕被皇甫逸發現,她怎麽還敢繼續加大分量?
“這樣做實在是太冒險了,奴婢也就是隨口一說,太子妃不用惦記著,其實太子妃也可以想想別的事情,畢竟三個月之後自己的腿傷就好了,大不了那個時候再繼續和朱小姐一爭高下……”
黎清歡頓時臉色鐵青,她不敢去想三個月的恩寵會不會讓朱顏闕懷孕,她不忙接受這種事情!
在流蜻的暗示下,黎清歡到底是動搖了,咬咬牙決定按照流蜻所言去加大分量,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把皇甫逸留在身邊。
果不其然,迷情香是極好的東西,皇甫逸被加大劑量之後果然無視了黎清歡受傷的腿,日日都出現在黎清歡房間裡。
原本朱顏闕是沒注意這件事的,可漸漸的她覺出不對勁兒來。
“黎清歡現在都已經受傷了,殿下最近這段時間還日日前往她房間裡過夜,你說這到底是為什麽?難道她一個腿都廢了的人有什麽魔力?”朱顏闕百思不得其解。
她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沒那麽簡單,肯定是黎清歡在裡面動了手腳。
“說起來,太子妃身邊的那個丫鬟流蜻,是不是之前送來藥的人?她怎麽突然間被太子妃看上了?”朱顏闕詢問道。
丫鬟如實說道:“好像是太子妃對身邊的翠湖十分不滿,這個流蜻又是個機靈的,所以就被太子妃看上了。”
朱顏闕了然,並沒有過多懷疑,想了想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麽,總不至於就這樣眼睜睜看著黎清歡得意。
她當即安排人去尋找流蜻。
流蜻慌慌張張過來,看見她後趕緊行禮,朱顏闕擺擺手說道:“你現在在太子妃身邊伺候?”
流蜻忙不迭點頭,朱顏闕了然的同時把一些銀子遞過去,流蜻看見之後被嚇了一跳,趕緊說道:“朱姑娘這是做什麽?怎麽突然間送來這麽多銀子?奴婢可擔待不起!”
“你害怕什麽?我也不為難你,不過是有些話想要問問你而已。”朱顏闕擺手讓她放寬心。
流蜻還是有些緊張,朱顏闕詢問道:“最近這兩天殿下是不是一直都住在你們那邊的?這到底是為什麽?”
流蜻故作迷茫不知,搖了搖頭說道:“奴婢也不清楚這是怎麽回事,畢竟奴婢也只是一個在外面做事的。”
朱顏闕想到黎清歡也不是一個沒有腦子的人,流蜻剛過去應該也不至於重用,現在流蜻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點了點頭琢磨片刻後起身來到流蜻身前,居高臨下看著她,“我也不為難你,你也不用擔心什麽,不過是有一件事情想要交給你去做。”
流蜻迷茫的抬頭看著她,她勾起嘴角笑了笑,將準備好的銀子遞過去,“你只需要幫我盯著太子妃的一舉一動就可以,她有任何異常的舉動馬上過來告訴我,明白了嗎?”
流蜻頓時糾結起來,她一面垂涎銀子,一面又擔心黎清歡那邊知道,朱顏闕多說了幾句,流蜻被說服,答應給她做內應。
王府。
黎清熙一連幾日都身子疲軟的躺在床上休息,她臉皮薄,不好意思讓寶蘭進來伺候自己,翟奕雋得知之後直接把自己的那些事情拋之腦後,開始全心全意的照顧她。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不應該那麽心急,一時之間沒控制住。”翟奕雋毫無壓力的開口,好像自己所言是很正常的話語。
黎清熙頓時羞憤,抬手就捶打翟奕雋,翟奕雋任由她打罵,嘴上還說著自己之後肯定不會再這樣了。
“下次你若是受不了了就直接告訴我,我絕對不會繼續強迫你。”翟奕雋認真的說道。
黎清熙心中又羞又惱,惡狠狠地瞪著翟奕雋,“王爺!你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翟奕雋爽朗大笑,不過也確實沒有再說什麽讓她害羞的話,幫忙按摩好一會兒確定她不會繼續四肢酸軟無力後,攙扶著她起身。
“你日日這樣待在家裡也不是辦法,要不然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吧。”翟奕雋提議。
黎清熙不解翟奕雋這又是什麽意思,不過想了想最近這幾天她幾乎都是在床上度過的,確實是想要出去轉轉,難得翟奕雋有這個時間,她自然是高興。
兩人一起出門,騎馬前往郊外,黎清熙以為翟奕雋要帶著自己前往山谷,卻發現半道點頭,朝著另一邊走去。
很快他們就出現在了兩座墳墓前,黎清熙愣怔片刻詫異的看向翟奕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