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花婉容又一起回到了大堂,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休息起來。
花婉容很貼心地過來給劉繼祖倒了一杯茶,還端了兩盤糕點來。
劉繼祖早就渴了,拿過來就一飲而盡,然後又讓婦人給他倒了三杯,他才解了渴,開始吃起糕點來。
花婉容看著劉繼祖的臉和身上,關心地說道:“公子,我看您頭髮上、臉上還有衣服上粘了不少血跡和汙漬,還出了一身汗,這樣出門被人發現就不好了。乾脆我去打些熱水,您洗個澡,我再給您清洗一下衣服,這樣身上舒服,再出去別人也就看不出異常了。”
劉繼祖一邊吃著糕點,一邊低頭看看自己身上那些血汙。他的衣服是淺色的,汙漬特別顯眼,確實不方便外出。
劉繼祖點點頭,花婉容又笑道:“請跟我來。”說著很自然地拉起了劉繼祖的手,帶著他上樓。這個動作讓劉繼祖想起了小紅,心想這些流程沒準兒都是她教的,但這雙手比小紅的手還要柔滑細膩,劉繼祖的心不禁又蕩了起來。
花婉容牽著他的手徑直上了三樓,來到了最裡面的一間房,然後推開門,拉著劉繼祖進了屋。
劉繼祖一進屋,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就撲面而來,原來她身上的那股特殊的香氣是花香。
她屋子裡家具不多,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和一張椅子,另有一個屏風,後面應該是馬桶和洗澡的木桶之類的東西,整個房間裝飾雖然典雅卻並不豪華,甚至有些簡樸。
那些香氣則來自於屋子裡的好多盆盛開的鮮花,十分漂亮,劉繼祖對這個不懂,不知道都是些什麽花。
花婉容讓劉繼祖在椅子上坐好,又從桌上拿過一個杯子來給劉繼祖倒了一杯茶,說道:“您剛吃了些糕點,喝點茶潤一下,這是我常用的杯子,公子要不嫌髒就用吧!我去拎幾桶水上來給您洗澡,您再吃點東西,待會兒好有力氣。”
這個話前面小紅也說過,但那是要辦那個事,現在花婉容在她的屋子裡說出來,還把自己用的杯子拿出來給他用,透著說不清的曖昧。
劉繼祖聽她要去提水,連忙說道:“小心你的手,還是我去提吧,這種粗活怎麽能讓你乾!”
花婉容聽了,臉色微紅,“沒想到公子還懂得憐香惜玉,這兩年我確實沒怎麽乾活了,但在人販子家裡時,我還要照顧幾個年幼的妹妹,那時可是什麽活都乾的,提幾桶水算什麽。不過,你要是等不得,倒是可以和我一起去提水,順便在那裡吃點東西。”
說完含情脈脈地瞟了劉繼祖一眼,又朝他笑了笑,就先下樓去了。
劉繼祖的魂差點被那一眼勾出來,心想這女人著實厲害,他愣了一下,還是跟了下去。
妓院因為用水比較多,後廚有專門燒水的大桶,隨時都備著水,但現在因為沒人照看,爐子裡的火已熄了,水也不夠熱了。
花婉容找來些柴碳,重新點起火來,然後洗乾淨手,收拾了一食盒酒菜,陪著劉繼祖到後堂一起吃喝起來。
花婉容一邊含情脈脈地給劉繼祖斟酒,一邊夾菜喂給他吃。
劉繼祖哪裡享受過這種待遇,即使七妹也沒有這樣喂過他飯菜。他有些不自在,但也很開心,心想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喝花酒嗎?
他覺著這樣讓花婉容服侍不合適,就不好意思地問道:“花姐,讓您來乾這些不合適吧?”
“您是我們的客人,今天掃了您的興,本來就應該給您免費換一個,現在只有我了,您還滿意嗎?”
劉繼祖聽了差點美暈過去,“當然滿意,只是您方便嗎,不怕那孫鎮佑嗎?”
花婉容聞言,突然愣了一下,但只是一瞬間,她就回過神來,“孫大官人把我們送出來就不會再碰我們了,他那方面不行,還有潔癖,隻對年輕的處女感興趣。
我們名義上雖然還是他的女人,但他知道女人離了男人的保護,身子是做不得主的。他嫌我們這些人年老色衰,而且可能不乾淨,因此只要放出來的就從來不再碰。說了您可能不信,我們這些人最好的歸宿,可能就是盼著孫大官人能夠活的長久點。
最好我們都死在他前頭,那樣我們這一生就能一直衣食無憂,不用遭什麽罪。否則,他只要一死,當家人就換了,很快就會有新的女人來接替我們,那時我們就只能離開或者淪為娼妓了,沒有其他路可以走。
但我給他看過相,他的面相極不好,不是個長壽有福的,所以我們只能自求多福了。而且經過近一年時間的接觸,我發現那孫鎮佑油滑無比,只要對他不利的事,他是絕對不會沾的,所以也不可能指望他為我們家報仇。甚至都不能讓他知道我們家的事,否則他極有可能害怕受到牽連,連現在這個差事都不讓我做了。
在我心裡,孫鎮佑從他不碰我那天就已經死了,他和我已沒什麽關系,我也不欠他什麽。我今天伺候您,除了是店裡的補償以外,更多的是我對您的感謝。李悟義雖然不是我們家最大的仇人,但就是因為他的意外出現,打亂了我母親的復仇計劃,也讓李悟德加強了戒備。
這樣看,他也是我們家的大仇人。您今天殺了李悟義,還是用那樣的方式,我心裡十分暢快,覺著壓在我心裡的仇恨都減輕了不少。我今天晚上要好好報答一下您的恩情,您不用多想,我沒有任何其他的想法,純粹就是想好好報答您!”
說完花婉容索性坐到了劉繼祖的大腿上,繼續一邊調情,一邊給他喂菜。
劉繼祖摟著花姐那纖細的腰肢,心潮澎湃,他還喝了兩杯酒,也都是花婉容端著酒杯喂給他喝的。喝到第三杯時,花婉容紅著臉自己喝了含在口裡,喂給了劉繼祖。
劉繼祖喝了這杯酒,卻沒松嘴,因為他已經醉了,心想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皮杯了,果然非同凡響。花婉容的舌頭柔軟靈活,花樣好多,光靠一個吻,劉繼祖就差點沒把持住。
最後還是花婉容主動紅著臉喘息著分開了,她讓劉繼祖再吃點東西,自己則從劉繼祖懷裡站起身,要去看看水燒好了沒有。
劉繼祖哪裡還有心思吃東西,他就粘著花婉容一起來到了後廚,水已經燒好了。
劉繼祖堅持沒讓她提水,花婉容笑了笑,找了兩大塊柔軟的棉布,拿在手裡,然後讓劉繼祖把弄髒的外衣脫了下來。這時她看到了劉繼祖裡面的鎧甲和百寶囊,臉上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當時卻什麽都沒問,拿著劉繼祖的髒衣服去旁邊水池清洗起來。
劉繼祖則一次兩桶,跑了幾個來回大木桶裡的水就滿了。
花婉容這時也把劉繼祖弄髒的衣服清洗的差不多了,雖然不可能完全洗乾淨,但只要做到不那麽顯眼就行了。
她和劉繼祖一起上了樓,將清洗好的衣服晾在了屏風上,然後試了試水溫,就主動過來給劉繼祖脫剩下的衣服和裝備。
直到這時她才小心地問道:“公子,我看您言談舉止間分明是個讀書人,怎麽會是江湖武者呢?”
劉繼祖想了一下,回道:“我先學的文後學的武,只是家裡希望我走科考之路,這次也是以求學為名出來的,沒想到會發生這麽多事。”
花婉容聽了點頭道:“是啊,科考比跑江湖什麽的可好多了!您看我們辛辛苦苦地賣身賣笑,不知廉恥地賺些辛苦錢,還要無償地分給那些當官的。他們絕大多數可都是科考出身,只要考好了做了官,自然就榮華富貴了。大官大富貴,小官小富貴,可比我們這些人強多了。”
幾句話說完,劉繼祖就被脫的一絲不掛了,花婉容用一種欣賞的目光看著劉繼祖那勻稱強壯的身體,還用手指輕輕觸摸他的皮膚,劉繼祖被觸摸的地方都不由輕輕顫抖起來。
花婉容微笑起來,她羞答答地拉著劉繼祖來到了大木桶旁。
木桶外面有踏腳,木桶裡面有一塊可以滑動的木板讓人坐,花婉容把那木板的位置調整了一下,然後扶著劉繼祖進了木桶。水溫剛剛好,劉繼祖在水裡坐好,始終有些不好意思。
但花婉容很快就轉身去到了屏風前面,也不知道幹什麽去了,劉繼祖松了口氣,但也不知為何心裡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