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全部人都打暈,劉繼祖都累得大口喘氣了。
他不敢耽誤時間,一邊喘著氣,一邊又回到了最初那個房間。他先找了個茶壺喝了一大口茶,然後撿了塊乾淨的肉邊吃邊檢查,看還有沒有活口。
還真有幾個有氣的,他懶得用拳頭,就抽短刀補一刀。最後檢查到的居然是那個胖管事胡成,他是第一個要逃跑的,看來跟著花狐狸心眼轉得都要快一些。他還有氣,估計是因為胖,皮糙肉厚,也沒有打到頭,才留得一命。
劉繼祖本來想一刀結果了他,然後自己再去除四害,但見到這胖子還有氣,劉繼祖又改了主意。他用水潑在胖管事臉上,胖管事一個哆嗦,慢慢醒了過來。
等他見到劉繼祖正盯著他時,嚇得他趕緊爬到地上,一邊咳嗽一邊求饒。
劉繼祖說道:“你叫胡成吧,我記得胡有德這麽叫你的!”
那胖管事一聽聲音,嚇得一個激靈,他眼珠轉了轉,挺直身子盯著劉繼祖道:“你是書院的李傳宗!你好大的膽子,你不怕我們老爺滅了你們宗門嗎?”
劉繼祖見狀,心裡萬分厭惡,沒想到這麽個奴才到了這步田地還在狐假虎威。
他抽出了短刀,一刀就戳到了他的大腿上,因為用力較大,整個刀刃都刺了進去。
胡成疼得大叫,劉繼祖拔出刀,上去就是幾個大耳刮子,牙齒都被打了下來。
胡成老實了,一手捂著腿上的傷口,一手捂著臉不敢再叫了。
劉繼祖問道:“四害在哪兒?這麽大動靜怎麽不見他們出來?”
胡成稍一猶豫,劉繼祖的刀就又插到了他的另一條腿上,這次還把刀轉了轉。
胡成又慘叫一聲,差點疼暈過去,劉繼祖拔出刀來,作勢又要插。
他連忙喊道:“少俠饒命,少爺他們在地窖裡,聽不見外面的動靜。”
劉繼祖倒沒想到是這個原因,連忙問道:“他們為什麽躲在地窖裡?”
胡成忍著疼道:“他們抓了人搶了錢,都是放在地窖裡,外人不準靠近。在那裡,他們怎麽折騰也不會被人發現,即使出了事,也找不著人和贓物,定不了罪。”
劉繼祖心想這幫雜碎做事還真是滴水不漏啊!“最後一個問題,地窖入口在哪裡,只要你告訴我,我就讓你解脫。”
胡成聽了不敢相信,連忙磕頭,“少俠英明,作惡的都是他們四個,和我們下人有什麽關系呢?那四個禍害就在後花園西北角的群芳樓下面,群芳樓一樓有個書架,地窖入口就在書架後面,少俠……”
話未說完,劉繼祖的刀已經捅進了他的心窩,胡成困惑地看著劉繼祖,慢慢困惑變成了怨恨,但此時他已失去了意識。
劉繼祖擦了擦手,又喝了幾口水,然後直接朝後花園走去。一路向西,穿過了幾層院子,終於來到了後花園。遠遠望去在西北角確實有一棟兩層樓,估計那就是群芳樓了。他慢慢跑了過去,邊跑邊調整自己的呼吸,恢復體力。等他來到樓下時,體力已經恢復了不少。
他朝四周看看,心想這裡還真是個好地方,怪不得會被四害看上。他徑直進了門,裡面沒人,布置的像個書齋,桌上有燭台,牆上有油燈,背牆是一個書架。劉繼祖過去微一用力,書架就移開了,原來書架下有滑軌。書架移開後,露出了一道暗門,原來這是一個夾牆。
他進了暗門,裡面是一條向下的台階,劉繼祖慢慢向下走,盡頭是一個厚門簾,劉繼祖掀開一條縫,見裡面還是通道,只是拐了個彎。
他繼續往裡走,隱約傳來了男人的爭吵聲和女人的咒罵聲。劉繼祖加快了腳步,很快通道到了盡頭,又是一道門簾,劉繼祖掀開一條小縫,看了進去。只見裡面很寬敞,有好幾個房間,裝修的也很豪華,生活用品一應俱全,根本不像地窖,而聲音也變得清晰起來,是從一間屋子裡傳出來的。
只聽一個聲音道:“爭什麽爭!早就說了這次我先上,輪也輪到我了!折騰這麽半天,老子都軟了!這小辣椒可真白,先給我過過眼癮,提提興致。”然後就聽見了撕衣服的刺啦聲。
這時一個女孩的聲音罵道:“你們這群混蛋,快放了我,你要敢過來我就咬死你,啊!”
劉繼祖知道不能再等了,他掀開門簾直接衝進了那個房間,果然四害都在裡面。房子裡只有一張大床,一個女孩呈大字型躺在床上,手腳被綁在床的四角。
四害之一正趴在女孩身上,撕她的衣服。女孩的外衣已經撕的差不多了,其余三人正饒有興致地圍著觀看。
劉繼祖一進去,幾人都扭頭朝劉繼祖看了過來,但表情不一,有害怕的,有憤怒的,有眼珠轉來轉去的,還有一臉驚愕的。
最先有反應的是憤怒的那個,正是第一個拿錢砸劉繼祖的人,他指著劉繼祖罵道:“媽了個X的!那裡來的蟊賊,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瞎了你的狗眼了,你不知道我們是誰嗎?”
劉繼祖一把抓住了他指著自己的手指,用力一撇,只聽哢吧一聲脆響,他的指頭朝著手背的方向彎曲了九十多度。
那人慘叫一聲跪在了地上,抱著手哀嚎起來。
第二個過來的是在床上撕衣服的,也是一臉驚愕的那個。他靈活地跳下床來,驚愕的表情瞬間被笑臉代替。
他朝著劉繼祖拱手作揖道:“這位大俠,我們幾人的父祖都是朝廷重臣,家裡也很有錢,您如果是缺錢,盡可以跟我們哥幾個說……”
話音未落,只見他翻手從袖子裡抽出了一把匕首,狠狠地朝劉繼祖的心窩刺去。
他居然會武技,劉繼祖一驚,心說前面那應該是最狠的白眼狼,這個怕是笑面虎吧。他一抬手,封開了他的匕首,一拳朝他打去。笑面虎卻朝後一退。
這時綁在床上的女孩突然大叫了一聲,“小心!”
辛虧這一聲提醒,劉繼祖連忙朝旁邊閃身躲去,只見後面一人朝著他撒出來一大團白色粉末,弄了劉繼祖一身。
劉繼祖還沒弄明白這些粉末是什麽,就聽見了一聲繃簧響。他心裡咯噔一下,知道這是有暗器。這時多虧了吳倫以前天天拿暗器打他,鍛煉得他耳力極好,他近乎本能地選了一邊朝地上一滾,一枚暗器擦著他的身體飛了過去。
但劉繼祖仰面朝天,雙手撐地,身體剛撐起來一點,一個身影就朝他撲了過來,手裡的匕首朝他的心窩猛刺了過來,離他已經近在咫尺了。
在這麽危急的時刻,劉繼祖本想繼續打滾躲開,但最先跪到地上哀嚎的那人不知什麽時候偷偷來到了他的身旁,這時突然死死抱住了他的一條腿。
劉繼祖行動受阻,無法翻滾,而雙手又都撐著地,也來不及用手推開或擋開,眼看匕首就要刺到他的身上了。在這電光火石的一刹那,他憑直覺作出了最正確的選擇,他猛的一錯身子,對著刺來的匕首稍微調整了一點位置,並順勢往地上躺。
這時影子清晰起來,正是笑面虎拿著匕首又刺了過來,只是因為劉繼祖調整了那點位置,匕首正好刺在了他百寶囊皮帶上那個護心鏡上。
但不知那匕首是什麽造的,居然刺穿了護心鏡和內甲胸口部位的鐵片,匕首尖剛刺破牛皮,就再也刺不進去了。但這並不是因為匕首不夠鋒利堅硬,而是由於這人力量有限。要是吳倫這樣的人來刺,估計劉繼祖這條命就交代在這裡了。
劉繼祖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但也終於轉危為安,有了反擊的時機,他拚盡全力,一拳砸在刺他那人的頭上,然後腿猛一用力,把抱在他腿上的那人抬了起來,同時另一隻拳頭擊打在了那人的太陽穴上。
兩人直接斷了氣,劉繼祖一個鯉魚打挺剛站了起來,眼前就是黑影一閃,一個人慘叫著,朝著劉繼祖撲來,嘴裡還喊著:“胡有德,我X你祖宗!”
劉繼祖來不及多想,一拳擊在那人的面門上,把他的臉都打爛了。
就趁著這麽個空隙,一個人閃身而過,飛快地朝門口奔去,速度居然極快。但劉繼祖怎麽可能放過胡有德這罪魁禍首,他調動了剩余的全部力氣,施展起萍蹤步,幾步就追上了胡有德,然後一拳打在他的後心上,胡有德向前撲倒。
劉繼祖以為他非死即傷,肯定喪失了行動能力,就飛快地撲上前去。
誰知道這胡有德卻一個翻身,手裡拿著一個筒狀物,對著劉繼祖一扭,就見一枚暗器直接朝著劉繼祖的面門射來。
劉繼祖心裡說了句:“臥槽!”
眼見躲已經來不及了,劉繼祖隻得連忙抬手,用拳套擋住了暗器,只聽叮的一聲脆響,暗器被彈飛。
劉繼祖也撲到了那人身上,那人果然是胡有德。
胡有德不知是嚇的,還是剛才受了傷,臉色煞白,嘴裡還想說什麽。
劉繼祖卻不給他任何機會,一拳擊打在了他的喉結上。
只見胡有德抱著脖子,張著嘴卻叫不出聲,眼睛越瞪越大,慢慢沒了意識。
劉繼祖從他身上翻下來,躺倒在地,呼呼地喘著氣。他這時的衣服都已被冷汗浸濕,心臟還在砰砰砰地劇烈跳動,心想這四個雜碎真不是省油的燈,居然會合擊之術,自己還是低估了他們。要不是自小勤學苦練,反應夠快,他都死了兩回了。
等他身體慢慢恢復了些,才站起身,又回到了那間屋子,這時地上三人都已經死透了。
綁在床上的少女聽見有人進來,有些吃驚,也有些期待,她急切地問道:“是誰?”
劉繼祖抬頭去看,鼻血差點流出來。
原來經過掙扎,那個女孩的外衣已經全掉了,現在渾身上下只剩下了一件鮮紅的肚兜和藕荷色的短褲,身上臉上撒了些石灰粉,再加上四肢被綁,顯得更加的誘惑。那姑娘因為怕石灰粉進眼,現在還一直緊閉著眼睛。
劉繼祖臉皮薄,不好意思細看,忙找了些被撕破的衣服給她蓋上,然後又幫她把她臉上的石灰粉擦掉,才給她解開了綁在手腳上的繩子。
那女孩睜眼看到是劉繼祖回來了,稍稍放下心來,但自己現在衣著不整,又有些害羞。
劉繼祖怕她不好意思,也沒說話,就主動出去了。
他先來到了胡有德的屍體旁,把那個暗器筒拿了過來,仔細一看,和他心裡猜的不錯,果然刻著止戈城的標。這可是好東西,他又在胡有德身上搜,想看看還有什麽好東西。
胡有德雖不是江湖人,腰裡卻有百寶囊。
劉繼祖打開後,只見裡面有很多新奇的小玩意,還有三隻小箭。那些小玩意估計都很珍貴,但劉繼祖想起吳倫那次的做法,擔心這些東西被胡有德的熟人認出來給自己惹麻煩,因此都沒要,只是把那三隻小箭和暗器筒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