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劉繼祖突然發難,他推開了擋在他身前的麻袋,雙腳猛地一蹬身後的牆壁,一下就竄到了那個黑人面前,同時舉刀刺向了那個黑人的胸腹之間。那個黑人正要下手切掉樸沙的下體,突然發現有人來偷襲自己,他大驚,手一翻,立即調整了斧子的方向,改下刺為橫撥,用斧子去格擋刺向他胸腹間的刀。
但劉繼祖的刀根本沒有和他的斧子接觸,這一招也是虛招,他將刀回收,等腳一落地,立即改直刺胸腹為橫削他的脖子。那個黑人武技水平不低,反應也很快,他見劉繼祖變招,也跟著調整了斧子的位置,用斧子上的尖刺來隔檔劉繼祖削來的刀。
雖然只是短短一刹那的接觸,劉繼祖就已經判斷出,這個黑人的武技極高,甚至比劉繼祖認識的大部分武者的武技水平都高。劉繼祖更加慎重起來,他也想借此機會試試神兵的威力,於是這次橫削他用了八分力。只聽一聲很悶的金屬相交聲後,尖刺和黑人的頭就一起被削掉了,一股血柱直接衝到了房頂上。
劉繼祖知道神兵厲害,但沒想到效果這麽好,他不等噴出來的血落地,就是一個前滾翻從他身邊閃過,來到了另外四人身前,並用雷霆萬鈞之勢快速地發動了攻擊。那四個人也被這突發情況以及黑人脖子裡噴出來的血嚇了一大跳,但反應還算及時,都立即采取了防范措施,用手裡的武器來格擋劉繼祖的刀,還有一個人想用手裡的圓筒狀物品襲擊劉繼祖。
劉繼祖通過那個黑人的武技水平推測,這四個人的武技也不會低,不敢怠慢,直接將自己的武技水平和身體機能調動到了極限。而且這時他已經知道了神兵的實戰威力,哪裡還會給他們機會,只聽叮叮叮的三聲響之後,站在前面披著鬥篷的三個人,手裡的短劍就全部被神兵削斷,同時他們的脖子也已被劃開,另外還有一隻拿著圓通狀物品的手也被砍了下來,頓時噴出了四股血來。
那個白人武士站在最後,但卻來不及救這三個人,但他毫不畏懼,不僅沒有逃走,反而揮舞著雙手劍朝劉繼祖砍了過來,同時用生硬的漢語質問道:“你是什麽人,竟敢偷襲我們!”
劉繼祖根本不搭理他,先避開了噴出來的血,又閃身避開了他砍來的劍,才與他打在了一起。這人的劍比較厚重,他故意用劍身的中下部比較厚的位置和劉繼祖的神兵接觸,因此劉繼祖每次只能在他的劍身上砍出一個很大的缺口來,卻無法一次削斷。
劉繼祖已經用了全力,但也只能做到這種效果,讓他對神兵的效能有了更深的認識。但即便是這樣的效果,也讓那白人武者憤憤不平,他不住大喊道:“不公平!這不公平!”
劉繼祖卻不搭理他,對這類人完全沒必要講究什麽公平,更何況武器本來就有好有壞,無所謂什麽公平不公平。劉繼祖的刀和他的劍快速地接觸了五次,已經被砍出了五道缺口。
第六次接觸時,劉繼祖看準了位置之後,一刀砍在了一處缺口上,白人手裡的劍應聲而斷,只剩下了一截斷劍,他似乎已經意識到了自己面臨的危機,劍一斷,他就立即朝後閃身,想避開劉繼祖跟著砍過來的刀。
但劉繼祖怎麽可能給他這個機會,在出刀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因此劍一斷,他立即踏步向前,一刀就刺進了那白人武者的胸膛,劉繼祖通過刀身傳來的阻力知道他身上穿著甲,而且可能是鐵甲,一般的刀很難刺穿,但這是無堅不摧的神兵,一般的甲怎麽抵擋得住!
那白人武者用雙手抓住了劉繼祖的刀,並用不可思議地眼神看著劉繼祖。劉繼祖用力一擰刀柄,刀刃在他的胸膛裡攪動起來,白人武者嘴裡也吐出了鮮血,手指也被削斷了好幾根。刀刃松動,劉繼祖猛地將刀抽了出來,血跟著噴了出來,而那白人武者則向後倒下。
劉繼祖往旁邊一個閃身避開了噴出來的血,同時甩了甩 刀,那刀立即就變得光潔如新,刀身上不僅一點兒缺口都沒有,連一點血跡都沒留下。劉繼祖不禁在心裡感歎,這刀居然殺人不見血!聽昨晚烤肉店裡那兩人所說的話,他現在已經知道這刀是七神兵裡的‘非樂’,但他不想用也不能用這個名字。
因為使用這個名字,就意味著承認這是止戈城的刀,但他卻不這麽想。這刀他並不是從止戈城的人手裡得來的,這刀上也沒有止戈城的標,為什麽非要叫它這個名字呢?這刀現在是自己的,那就由自己來給他命名,破宗就不錯。
而劉繼祖之所以沒有繼續隱藏下去,而是決定出手,也不是他又想行俠仗義了,而是因為他突然想到岡雄這五個人和五方聯盟已經離心離德,自己可以嘗試著拉攏他們一下。即使他們不能歸附自己這一邊,至少也可以給五方聯盟製造一些內部矛盾,總比青龍堂在五方聯盟的威逼利誘下直接就范要好得多。
因此他將包袱解了下來,並用防毒面巾將臉蒙了起來,然後就衝了出來。另外還有一點原因是他對這些人十分痛恨,這些外國人竟然敢跑來大周製造陰謀,這類人賺著的大周的錢,還要算計大周,必須讓他們有來無回才行。
劉繼祖將刀插回了刀鞘,長呼了一口氣,就一邊熟練地搜那五具屍體的身,一邊對岡雄五人說道:“他們死在了這裡,你們有什麽辦法遮掩嗎?”
岡雄五人被噴了一身一臉的血,被嚇得呆在了當地,直到劉繼祖問話,他們才反應過來,樸沙扒拉開壓在自己身上那個黑人的屍身,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拱手說道:“這些事您不用操心,這些屍體我們有辦法處理,敢問恩公尊姓大名,樸沙必定知恩圖報!”
劉繼祖笑著搖了搖頭,“我說我是李傳宗,你們相信嗎?”
岡雄幾人大驚,相互看了幾眼,樸沙說道:“信,我們相信!”
劉繼祖一皺眉,笑道:“信就好,我也不需要你的報恩。但你們五方聯盟的陰謀我全都知道了,你們陰謀顛覆大周,我作為大周一員不可能坐視不理。我既然已經知道了,你們的陰謀就不可能得逞,那什麽閃米特、亞利安、日耳蠻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我奉勸你們好自為之。
你們原本都是商人,商人逐利也無可厚非,但卻要守法才行。剛才聽你們說,你們的商會首領被有心人鼓動,動了非分之想,最後還是被壞人利用了。而按照這些人的說法,你們這些商會只是五方聯盟養的羊,現在你們已經被養肥了,而他們正需要肉,就要殺了你們來達到他們的目的!你們好好想想吧,這個問題解決不好,就像岡雄說的那樣,你們怕是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劉繼祖其他東西都沒拿,隻從三個歐洲面孔的人身上搜走了那三個罐子,因為這個玩意兒很像無為谷的毒藥罐,應該也是類似的東西才對。只是這個罐子是用玻璃和金屬做的,裡面裝的也是液體。劉繼祖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但這三個人都把這個東西攥在了手裡,就說明這個東西很重要,應該是暗器之類的東西。
他決定先將東西收起來,等後面有時間了再慢慢研究。他將這三個罐子收到了自己的化妝包和百寶囊裡,那裡正好騰出了一些罐子的位置。然後他又去到自己的藏身之地,將自己的包袱拿了出來重新背好。
這時岡雄突然問道:“李少俠,如果紅巾軍最後能奪取大周的江山,能不能允許我們與紅巾軍通商呢?”
劉繼祖聽了一愣,笑道:“只要公平貿易,為什麽不允許呢?要是紅巾軍取勝,我們會打開更多的大周口岸和諸國貿易,這是利國利民的好事,但我們不允許你們背地裡搞陰謀!”
崔琥問道:“李少俠,我們能不能協助紅巾軍呢?”
劉繼祖正要往外走,聽了這話笑道:“只要你們誠心支持我們,我們勝利後,你們就是功臣,我保證,我們會論功行賞。但我們不會像五方聯盟那樣虛偽,欺騙你們,利用你們,也不會去幹涉你們本國的內政。咱們說到底只是合作關系,各取所需而已!利則聚,不利則散!諸位保重了!”
幾人聽了都是眼睛一亮,林原這時追問道:“李少俠,我們怎麽才能聯系上紅巾軍呢?”
劉繼祖這時剛走到了門口,想了想,想到自己有些對不起段德清,不如幫他在紅巾軍立點功,於是回頭道:“你們可以去襄州城找一個叫段德清的人,通過他就可以聯系上紅巾軍。如果找不到的話,你們也可以直接去太守府找木將軍,但我希望你們是真心實意的加入我們,有什麽要求都說到明處,我們會酌情考慮的!”
說完劉繼祖不再停留,轉身就走,金浪最後又追問了一句:“李少俠,您真的去皇宮救郎美人了嗎?”
其余幾人沒想到他會問這樣一個問題,都吃驚地看著金浪,劉繼祖這時剛邁步出了門口,聽見了這麽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也是頓了一頓,但他頭都沒回地說道:“你們還是操心一下自己的事吧,好好找找五方聯盟安插的眼線,那些突然有錢或者有不良嗜好的,你們可以暗地裡調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