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為谷的人聽了都激動起來,都喊著也要去找無為谷的人報仇。姬伯仁聽了心裡暗暗高興起來,知道無為谷的這些人已經上了鉤。他先舉手示意他們安靜些,畢竟這裡是客棧,這麽喊叫會驚動其他住店的人,等那些人都安靜了下來,姬伯仁才低聲說道:“諸位如果願意跟我們一起去報仇,那咱們就先商量出個計策來,畢竟止戈城的人可不好對付!”
無為谷的十個人聽了這話也冷靜了下來,開始思考對策。這時侯盼說話了,“諸位,用力不如用智,你們擅長用毒,有沒有什麽好辦法能將他們都毒死!”
這句話提醒了無為谷的人,其中一個面白微須的毒武者說道,“這位師兄說的好!放毒還不容易,只要讓我進入他們五步以內,我保證他們一個也跑不了!只是他們現在知道這個情況嗎?會不會已經防備了起來,甚至已經跑了?”
姬伯仁聽了,搖了搖頭,“李傳宗把我們的馬全部都刺傷了,而我們書院的步法武技又是最好的,止戈城的人即使追也沒我跑的快。我是一進城就去通知了我們書院的人,然後一刻都沒耽誤就來了你們這裡。另外,我還告訴了守城的官軍,讓他們不要給後面來的江湖人開門,因此止戈城的人這會兒應該還沒得到消息!”
這時另外一個上了點年紀的止戈城的弟子說道:“那就好,只要能把他們都騙到客棧大堂來,我們保證他們一個也跑不了!”
侯盼這時又說道:“這還不好辦,咱們這就去他們住的客棧那裡,也像這樣把他們都叫到大堂來,就騙他們說,李傳宗已經進了城,咱們要找他們商量對策,然後趁其不備放毒不就行了!”
眾人聽了都覺著這個計策好,他們又商量一下具體的行動方案,最後決定,由侯盼帶著兩個毒武者去幹這個事。他們的計劃是由侯盼去把止戈城的人騙到客棧大堂,而無為谷的兩個毒武者,則換上書院庶子營弟子的服飾和武器,來麻痹止戈城的人。
然後侯盼再騙止戈城的人,就說他們剛得到消息,李傳宗已經來到了西坪鎮,要找他們商議對策,等止戈城的人都到齊了,侯通就把燈弄滅,那兩個扮成庶子營弟子的毒武者就同時噴射醉千年,將這些人全部迷暈,並就地屠殺。
為了方便侯通行事,姬伯仁還把無為谷給他的那一塊防毒面巾借給了侯盼。他們剩下的人則將折疊弩、暗器筒、毒霧之類的東西準備好,等在客棧外面,伺機行事。如果計劃執行順利,他們等著就行了,如果計劃失敗,他們就等止戈城的人衝出來時偷襲他們。
制定好計劃後一行人就立即行動了起來,因為這時已經是凌晨三點左右了,再拖下去天就亮了。眾人一起來到了東邊的泰來客棧,還是按照老辦法,派人從後院進去,在大堂後面把值夜的夥計叫醒,然後讓他去把止戈城的那些人都叫下來。
這個客棧的夥計火氣比較衝,一直嘰嘰歪歪地不願意配合,在被侯盼抽了兩個嘴巴之後才稍微軟了點兒,那夥計氣哼哼地幫他們點了蠟燭,才滿含怨氣地去叫人。誰知道止戈城的人脾氣更不好,睡得正香的時候被人叫醒,誰脾氣也好不了,那夥計差點被止戈城的一個弟子拿刀砍了。
這夥計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等把所有人都大聲叫了一遍,他沒等侯盼讓人去送,自己就離開了,臨走前還氣哼哼地說道:“我們客棧只有這十個客人,你們自己看著招呼吧,老子不伺候了!”說完就灰溜溜地跑了。
侯盼巴不得他趕緊走,沒人干擾才方便他們行事呢!止戈城的人先下來了幾個,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罵著街,下樓來到了客棧大堂,見是侯盼帶著兩個書院的人來找他們,其中一個領頭的有些不耐煩地問道:“侯師弟,有什麽事不能早上來,這大晚上的,你有什麽急事嗎?”
侯盼卻並不著急,而是讓對方先坐下,說等人到齊了再說。止戈城的人見侯盼不著急,就知道事情並不緊急,都罵罵咧咧的找地方坐了等著。這時侯盼和他身後的兩個人,也走到了他們中間找位子坐了,離得都不遠。
不一會兒,止戈城的十個人都到齊了,一個個的懶洋洋的找位子坐了,然後不住地打著呵欠,罵著街,根本沒人把侯盼放在眼裡。侯盼卻還是一副笑臉,他站起身,說道:“這麽晚把各位叫起來,實在是因為事情緊急,因為李傳宗來了!”
侯盼說話時前輕後重,最後這句話幾乎是喊出來的。止戈城的人聽了都是一驚,剛想問話,侯盼胳膊一動卻將他手旁的蠟燭碰到了地上,四周瞬間就陷入了黑暗!侯盼嘴裡大聲說到:“哎呦,對不住,對不住,不小心把蠟燭碰倒了,我這就點燈!”
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模糊,因為他這時已經將那防毒面巾系在了臉上,而燈滅就是放毒的信號了,坐在止戈城弟子旁邊的兩個灰衣人那裡立刻噴出了大量紫色的煙霧。但因為燈滅了,紫霧從噴射到擴散根本看不見。
止戈城的人在燈滅時,倒是有幾個作出了反應,立即站起身來將兵器都抽了出來,但見侯盼等人似乎也沒有異動,他們也就放松了警惕,將兵器插回了鞘裡,又開始罵罵咧咧地埋怨侯盼,說他如何笨手笨腳之類的話。他們可沒想到對方是用無為谷的毒霧來攻擊他們,等他們意識到時,十個人都已經被迷暈了。
侯盼嘿嘿嘿地笑著拔出了刀,說道:“成了,咱們動手吧!”說完就摸到了旁邊一個止戈城弟子,直接將其抹了脖子。無為谷的兩個人也拔出了書院弟子的軒轅劍,一起開始殺人,轉眼間十個人就被殺光了,然後他們三個人每人手裡都抱著一個人往外面拖。
等把人拖出去後,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是一愣,原來他們三個每人手裡拖著的都是一個器使裝扮的人。看來他們想的都一樣,都知道止戈城那不外傳的暗器發射裝置的重要性,因此第一時間都選了一個器使,而這十個人裡,就只有這三個器使。
侯盼見了卻笑了起來,小聲說道:“英雄所見略同,一人一個,咱們就這樣分吧,怎麽樣?”
無為谷的兩個人聽了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小聲答道:“就按侯師兄說的辦!”
說完,三人就把這三具屍體從後門拖了出去,那兩個無為谷弟子剛出門,就朝門外低聲喊道,“申師兄,齊師兄,快來幫忙,我們得著寶貝了。”
聽到喊聲後,無為谷的人立即從隱身處跑了出來,書院的人則像分好了似的,一個人跟著一個,都拿著短刀或匕首之類的武器一起跑了出來。無為谷的一個人興奮地低聲問道:“什麽寶貝啊?在哪兒呢?”
侯盼這時也低聲喊道:“公子,任務執行的很順利!”說完這句話時,他已經拿著劍出現在了跟著他一起行動的其中一個無為谷弟子的身後,但卻沒有拖著他那個器使的屍體。幾乎同時,從後門旁邊的陰暗處突然出來一個書院弟子,無聲無息地跟在了另一個無為谷弟子身後。
侯聰那句話是書院弟子行動的暗號,話音剛落,書院的弟子們立即緊走了幾步,朝著身前無為谷的弟子就下了手。這些書院弟子要麽是庶子營的,要麽是宗主護衛,都受過暗殺訓練,他們都是從被殺者身後摸過去,然後一把捂住對方的嘴,迅速地用短刀或匕首抹對方的脖子。
可憐十個無為谷的弟子連慘叫聲都沒發出來,就被書院的人暗殺了。他們被殺時還沉浸在復仇任務成功的喜悅之中,而且去執行任務的兩個弟子還說得著寶貝了,都急著去看是什麽寶貝,根本沒留意自己的這些假盟友,十個人很快都倒在了血泊中。
但書院弟子這時卻沒有停手,他們繼續不停地用短刀或匕首捅刺著無為谷的這些弟子,生怕他們緩過神來,給他們來一罐毒藥。直到姬伯仁從陰暗處喊道:“弟兄們,差不多了,你們趕緊檢查一下,他們還有沒有氣,把無為谷弟子身上的藥和那三個器使帶上,咱們要趕緊離開這裡!”
書院的弟子這才停了下來,開始按照姬伯仁的吩咐,檢查搜索那些屍體。但沒過多久,書院的這些弟子卻都東倒西歪地躺到了地上。只是天色太黑,姬伯仁開始時沒注意到這一異常現象,他這回沒有動手,因為他感覺身體有些不舒服,肚子裡燒的難受,因此一直在路邊隱蔽處坐著。
等他發現異常去查看時,外面已經一點聲音都沒有了,姬伯仁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扶著牆站起身,等他來到路上,卻發現包括書院弟子在內的所有的人都躺在了地上,而那裡好像籠罩著一團煙霧。姬伯仁心裡一急,差點摔倒在地,心想難道是哪個無為谷的弟子沒死透,放了毒霧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