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王府正派送著竹筒粽子,陸立垣身後帶著幾人,匆匆來到了淵王府.
“陸少將也是來領粽子的?”
冬暖是代替尾杓淺語在派著粽子的,如尾杓淺語所說這張臉也挺好用
陸立垣遠遠看來就知道那人必定是冬暖,尾杓淺語斷不可能站著門外曬著日頭乾苦力活的.
陸立垣側了側身,隨即冬暖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身後跟著的是冷太醫.
冷令帶著身後的家屬一同行禮,恭恭敬敬喚了一聲“王妃”。
冬暖側身沒有受冷太醫的禮,隨即將人帶入了淵王府,冷令才見到了尾杓淺語
尾杓淺語難以相信,冷令竟帶著家屬趕來了關臨城
“王妃,下官長話短說”冷令有些急切就道。
越都盛傳,皇帝當日被戰王挑斷了手腳,並沒有死去,而是被開過國師的後裔,軒轅氏後人所救.
如今皇帝已經回到皇宮,而且帶回了一位女國師,稱女國師是籬越國開國國師後裔,軒轅家上一代家主的親孫女,名喚軒轅冉.
越都鬧翻了天,大臣們爭論不休,小皇帝對皇帝所言深信不疑,打算將皇位退還給皇帝
尾杓淺語大愕,用起死回生,大難不死糊弄世人,當真是好手段呀!
軒轅冉果真對越都下手了,她會不會直接用蠱毒控制朝臣?
尾杓淺語見著冷太醫風塵仆仆的趕來,讓冬暖帶著人先安頓下來,她也見著陸立垣去尋風瑾夜了.
怕是關臨城外有變。
尾杓淺語隨著陸立垣後頭來到風瑾夜書房,陸立垣正說,探子打探回來的消息,皇甫熙早就離開了關臨城外的軍營
尾杓淺語赫然想到,皇帝極有可能是皇甫熙扮成,軒轅冉成了籬越國的女國師,而她的兒子皇甫熙則成了籬越國的皇帝.
正如媚姬所說,軒轅冉曾放言不會放過與軒轅家任何人!
更說要印證軒轅家所傳的‘天女一出,雙子天下’,代替軒轅家的祖祖輩輩看一看這天下,奪這天下.
尾杓淺語抓著風瑾夜的手,不知道軒轅冉這個瘋子下一步會做什麽?
“我們是不是該將陸嫣然找回來?”陸立垣突然問道。
如今他們的處境真的是舉步維艱,尾杓淺語想不到任何法子能將陸嫣然回來.
唯一的希望,是寄托與皇甫晨。
尾杓淺語無法判斷皇甫晨到底哪一邊的,怎麽說皇甫晨是軒轅冉的親子,但他似乎也幫過他們不少.
而今又證明了許多壞事是皇甫熙所為,尾杓淺語心裡對皇甫晨還抱有一絲希望.
風瑾夜看出了尾杓淺語的擔憂,安慰說道:“本王相信阿晨。”
尾杓淺語點了點頭,陸立垣卻被風瑾夜的話嚇得不輕.
他萬萬沒想到,皇甫晨竟會同陸嫣然有了孩兒,若是那一句“尾杓百年出天女,軒轅雙子奪天下”當真,那皇甫晨也是軒轅雙子之一
會不會皇帝其實就是皇甫晨呢?
陸立垣心裡一大堆疑惑,無法向尾杓淺語言明,尾杓淺語頓然覺得氣氛有些怪異
“我們接下來當如何?”尾杓淺語問道。
其實若是一直在關臨城安居樂業,籬越到底誰當皇帝對尾杓淺語來說當真不是什麽大事,但她不可能放過軒轅冉,風瑾夜也不肯能放過軒轅冉.
一室靜默。
尾杓淺語想到的一個法子,傷害最小的一個法子便是“刺殺”。
尾杓淺語正想著,夜十匆匆趕了進來,稟報道:“王妃,有你的信!”
猛然一頓,尾杓淺語剛要接過夜十的信,卻被風瑾夜一把奪了過去.
風瑾夜的動作儼然的驚慌失措,尾杓淺語愣愣看向風瑾夜.
“你想起來了?”尾杓淺語淡淡問道。
兩人的思緒一同飄遠.
兩年前被林奕初綁架風輕萱所迫,尾杓淺語給風瑾夜寫了十封訣別信,風輕萱救回來了之後,尾杓淺語無法留在越都等候風瑾夜歸來
第二日,尾杓淺語便帶著冬暖和半秋偷偷出了城,往關臨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天黑之時下了一陣小雨,尾杓淺語幾人便在驛站下榻。
第二日,天還未亮又重新出發,剛踏上官道,就發現了一行行奇怪的馬蹄印,尾杓淺語很是疑惑的問了問冬暖和半秋.
“王妃,那是籬越戰馬的馬蹄印子.”冬暖立即發現了不對勁。
“剛剛過去的戰馬,還是一隊人?”尾杓淺語心裡不安起來,想著會否與風瑾夜有關。
“我們跟上去看看!”尾杓淺語決定探個究竟.
尾杓淺語當時不知,幾日前風瑾夜已經馬不停蹄往她所在的方向奔去,昨日半夜遇到了埋伏
下著雨漆黑的夜裡 ,官道上烈馬狂奔帶起沙塵,馬兒狂烈奔跑幾乎將地面踏碎的聲音不絕於耳.
“嘶”一聲,馬匹悲鳴的聲音貫徹長空,風瑾夜遇到了埋伏
風瑾夜的戰馬被一箭射中馬腹,倒了下去,風瑾夜一躍而起堪堪離開了馬背.
一群黑衣人來勢洶洶,風瑾夜立刻隱身入了小樹林.
一道戲謔的聲音大喊了起來:“戰王爺,我們是送信的!”
風瑾夜握拳皺緊了眉頭,瞬即想到尾杓淺語的那十封信,她有危險.
黑衣人的聲音不斷:“尾杓淺語在我們手裡,這是準王妃的求救信,戰王爺不打算看看嗎?”
事關尾杓淺語,風瑾夜無法細細思考,從樹後現身,厲聲問道:“想如何?”
黑衣人立刻掏出了一封信,煽動著遞給風瑾夜:“請王爺過目!”
風瑾夜的視線輕掃了一眼信封,是尾杓淺語的筆跡,信封上還有她和他才能看懂的符號
事關尾杓淺語的安慰,風瑾夜無法顧忌太多,從黑衣人手中奪過了信,急不可待將信封打開
可風瑾夜開信的那一刻,一陣刺鼻的氣味,充斥風瑾夜的鼻腔而來,風瑾夜頓然發現中計,可已來不及了,毒已吸入體內
隨即陸薈言從一堆黑衣人中出現,風瑾夜厲然拔劍刺過去
陸薈言卻不躲,在風瑾夜的劍尖就要刺進她喉嚨時,陸薈言方才淡淡開口:
“不要你的準王妃嗎?”
風瑾夜定住了身體,劍卻沒有放下.
風瑾夜自我安慰著,黑衣人不是從越都的方向而來,淺語不可能在他們手上.
但事關尾杓淺語,風瑾夜無法去賭!
陸薈言哈哈大笑起來
“你中毒了,解不開的毒!”
“看得出來,這信是誰寫的吧,就是你的準王妃給你下的毒哈哈哈.”
“要不,我給你講講,我們是如何抓到尾杓淺語的”
陸薈言大笑不斷
“戰王可知林奕初,可聽說林奕初住進尾杓家?”
“你說當初尾杓淺語跟林奕初是青梅竹馬,轉瞬能愛上戰王,現在你都離開了七個多月了,她再愛上林奕初也不無可能,對吧?”
“見異思遷,她尾杓淺語一貫如此!”
陸薈言見風瑾夜不為所動,頓了頓,睨了一眼風瑾夜
陸薈言也看出來她說的,風瑾夜一句都不相信,轉而說道:“林奕初也得感謝我,我幫了點小忙,給尾杓淺語喂下了合歡毒”
風瑾夜聽到合歡毒,全身瞬間被憤怒包圍,雙目猩紅,死死瞪著陸薈言,恨不能將陸薈言千刀萬剮!!!
“想殺了我?可惜戰王爺現在動不了!”
“我還未說完呢,戰王爺可知你的戰王妃中了合歡毒是何模樣?”
“你們還未成婚,那模樣定是戰王爺不曾見過的,哈哈哈.哈哈哈.”
陸薈言繼續不依不饒說著,風瑾夜兩眼通紅,恨不能殺了所有的人.
陸薈言看著風瑾夜怒氣滔天,恨不能殺她的樣子,禁不住笑了笑,繼續刺激風瑾夜:“戰王爺可知大年之夜,林奕初在尾杓淺語屋裡留了多久?”
“漫漫長夜,那聲音真的是”陸薈言說著又大笑起來.
“其實薈言覺得,準王妃一定是喜愛極了林奕初,否則發生了這般事情,為何她還將林林奕初留在尾杓家?”
臨近天亮,尾杓淺語隱藏在林子處,聽著陸薈言陸薈言亂扯一通,極力平複著翻滾的怒氣,她得想法子救風瑾夜
遠遠看著風瑾夜滿頭大汗,尾杓淺語能感覺到風瑾夜已然氣得快要吐血,恨不能將所任人千刀萬剮,可恨他中了毒動不了,尾杓淺語看著風瑾夜被折磨,心疼得無法言喻.
風瑾夜想起尾杓淺語的那封信,那首詩,她是不是真的不要他了?
一口鮮血從風瑾夜的胸前狂湧到喉嚨,“噗”的一聲噴在了地上
尾杓淺語大驚,再也按捺不住:“冬暖,半秋,動手!”
尾杓淺語被陸嫣然的飛鏢傷過,不服氣的學會了飛刀和飛鏢,冬暖和半秋都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