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嫣然同樣覺得驚訝,自古都有君子遠庖廚之說,風瑾夜堂堂王爺竟然要學做桂花羹!
陸嫣然將桂花羹的做法簡單告訴了風瑾夜.
其實陸嫣然做的桂花羹就是花瓣隻放兩片,聞起來只有一絲絲花香,吃起來卻吃不到桂花的味道,根本談不上桂花羹
不像一般的桂花羹有濃濃的桂花香味,孕婦聞著容易催吐
風瑾夜將陸嫣然所說的一一都記了下來,想了想再次厚著臉皮問道:“你能否留下來,照看淺淺?”
這話怕是也就風瑾夜說的出來,再怎麽說陸嫣然名義上也已經是籬越的皇后
風瑾夜出口之後,也發現了不妥當,隨即改口:“本王是擔心淺淺悶著,就兩日,過兩日睿兒到了,淺淺也不怕悶著”
陸嫣然本就有意想要留下來照顧尾杓淺語,一聽到風瑾夜提起睿兒,她更是要留下來.
“這頭幾個月害喜會嚴重些,我就留下來吧!”
陸嫣然這話是說給對皇甫晨聽的,眼神卻一眼都沒在皇甫晨身上停留.
皇甫晨自是不會有什麽意見,只是陸嫣然當真是避他如蛇蠍.
不過也無妨,她愛走愛留都隨她,更別說留下來照顧尾杓淺語了
陸嫣然在戰王府這一留,就是一個月
一個月的時間,睿兒雪春,晴夏,冷戚早就到了戰王府,尾杓淺語自然也不用陸嫣然親自照料
陸嫣然倒是有一大把的時間,天天帶著睿兒在越都玩耍.
尾杓淺語一直間隔不斷地害喜,風瑾夜對她越來越照顧無微不至.
陸嫣然看著,尾杓淺語該是不會再有離開的打算了,她也是時候帶著睿兒離開了.
這一日陸嫣然來到了之語樓,尾杓淺語將其他人都屏退了下去.
“我想帶著睿兒離開”陸嫣然開誠布公說道。
“隨你所願吧。”尾杓淺語很是淡然,她尊重陸嫣然的選擇。
“那個,沒來得及跟你說,大婚的第二日上朝,皇甫晨下了一道旨說說皇后尾杓淺語的名字與他的皇長嫂重名,賜了新名字尾杓嫣然.”
尾杓淺語笑了,但怎麽就覺得陸嫣然口氣有點別扭呢?
“那個.尾杓淺語和尾杓嫣然的名字都在尾杓家的族譜內,我該叫你一聲:長姐!”
尾杓淺語臉上掛滿笑意,也難怪陸嫣然別扭,原來要說的是這個.
“陸淺語和陸嫣然也一直都在陸家族譜內,我一直都是你的長姐!”尾杓淺語對陸嫣然早就釋然了。
“睿兒過來,給姨母磕頭!”陸嫣然突然將睿兒叫過來。
這.算是認祖歸宗吧。
尾杓嫣然讓睿兒這一拜,不但是認定了她同睿兒是尾杓家的人,也認定了尾杓淺語是尾杓家的人。
尾杓淺語看著睿兒,睿兒身上才真正流躺著軒轅和尾杓兩大古老家族的血液.
陸嫣然這一走,當真離得開嗎?
尾杓淺語越來越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了。否則她又怎麽來到籬越
“你打算去哪?”尾杓淺語問道。
“尾杓故居。”陸嫣然回道。
是該回到最初的地方,其實命運的安排一直都沒有錯,是她錯了。
陸嫣然還記得尾杓淺語剛嫁入戰王府那會就讓她回尾杓故居守在睿兒身邊
“好,等我生完了,我帶孩子回去看你們和姑姑。”
兩人皆是淺笑,告別。
皇甫晨這一個月總覺得皇宮裡頭有些空了.
他也往戰王府去過幾回,想找風瑾夜喝酒,風瑾夜一直記得陸嫣然所說孕婦聞不得刺激的味道,滴酒不沾,甚至還離皇甫晨離得遠遠的.
這一日尾杓淺語在前院散步,皇甫晨在屋頂喝酒,風瑾夜老早就從屋頂上跳下去陪在尾杓淺語身邊,就怕她磕著碰著
“你這皇帝當得還真是閑,三天兩頭來戰王府喝酒?”尾杓淺語對著屋頂上的皇甫晨說道。
“這幾日怎麽不見睿兒出來爬樹?”皇甫晨這話接得有點新奇
尾杓淺語感覺皇甫晨意有所指,不像是在問睿兒,這一個月來睿兒可都是陸嫣然親自在帶,難道他問的是陸嫣然?
尾杓淺語還沒出口,風瑾夜已經淡淡說道:“睿兒同他娘親一起離開了。”
皇甫晨一時半刻未能將風瑾夜這一句讀透,風睿宸是風瑾夜的庶長子,那他母親不就是尾杓淺語嗎?
風瑾夜說睿兒他娘親,難不成風瑾夜還真在戰王府收了一個妾?
可皇甫晨怎麽想著,覺得那麽的不對勁呢?
頓然皇甫晨打了一個激靈,急切問道:“你說風睿宸的娘是誰!?”
“無可奉告!”尾杓淺語立馬回道,不忘怒然瞪了風瑾夜一眼。
風瑾夜無奈,可風睿宸到底是他們風家的骨血,而且不把風睿宸和陸嫣然找回來,風瑾晨以後豈不是要打他兒子的注意.
而且風瑾夜看皇甫晨這借酒澆愁的模樣,也不見得對陸嫣然全然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