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夫人不在的這幾日,他都來咱這三遍了,其目的不在於此,且與他偶爾提及夫人,是不是他有什麽陰謀?”
掠冬深深的皺起了眉頭,深深的不解,為何呢?
他這一個身處在京城無憂無慮,又無人欺負的人,在梁國之中擁有這至高無上無上地位,為何要在這個時間段頻繁的拜訪信北侯府,要做些什麽?
總不可能是為了與咱們信北侯府交好這麽簡單,他這人瞧著就不像是什麽好人,也不像是會做這種事情來避免旁人的查看。
如今方才才送走雲恆,整個侯府之中彌漫的信息都有些微妙。
“掠冬,你都看出來的事情我會不知道嗎?咱們能打發他回去這幾回,依舊鍥而不舍,你說他是想圖謀些什麽呢。
又如此的話,豈能讓他給得逞,這般的嬌嬌姑娘家,豈會看上他這種落魄無趣之人,更何況他本就是這種不學無術衷於玩樂之人,如今也恰好證實了我的本性。
同他一起去做這些事,也恰得其所,也看不出什麽道理來,有本事他倒是想揭穿我,這十幾年來做的東西,好些人都看在眼裡,就看他們是信我還是信他這個外來之人了。”
如今的他依舊是在這若無其事的在這裡喂著鸚鵡,因為除了這一幕,仿佛就好像沒有旁的事情可做了。
這府中的東西除了會去看看剛種下沒多久的鬱金香,只能夠送走個不速之客。
這時又聽見了門外傳來了不一樣的聲音,聽著又是一位熟人來光顧,不知道這次是想要打聽著些什麽呢。
雖然夫人不曾說明是什麽原因,但這事情絕對不簡單,也不可能連夜收拾細軟就去處理,隻留下書信一封,讓他安心。
“二殿下,別來無恙,可是又想嘗試新出的美酒,還是有什麽你想要的東西?只是出了那汗血寶馬,我再也沒什麽能拿出什麽東西,可這心愛之物,二殿下總不可能奪而快之吧。”
隨即便是吹了兩聲口哨,繼續挑逗著鸚鵡,連頭也不抬一下,就是這般紈絝,如此的不屑一顧。
恰好能讓那二皇子安心,現在還是這般的模樣,若是有別的作為,才是讓人憂心的,他這幅玩世不恭的模樣,恰恰也是處於一貫的傳統。
明明是身處著十分令人豔羨的侯府之中,卻又如此的頹靡,墮落實在是不可取的很,而如今現在這個狀態也是有些難以為情了。
“宴兄這是打算一直這麽下去,如今娶了夫人也該進取一些了,否則讓皇祖母瞧見了,怕誰又會挨批了。
高低也為自己爭取個功名,當個官生也好在這坐吃空山不學無術,也好讓這新夫人滿意才是。”
這般笑意盈盈的模樣,這折扇之下還不知道是一個怎麽樣的臉蛋呢,這內心的想法怕不是這麽想的吧。
好在他一直都是這副模樣,不思進取 ,如果不是的話,早就把這個矛頭針對這信北侯府,哪裡還管什麽皇祖母。
即便是太后護著,也只是在明面上不多加動作罷了,他這種人早就見的多了,又何必在這假惺惺的說些不著道的言語。
“無妨,侯府之中總是不愁吃喝的,再怎麽樣也不會落魄到哪裡去,就莫要為我擔憂的,這些事情說的再多,也只是徒勞無功,還是自由自在來的歡樂。”
沏著好茶,吹著這習習的春風,若非如此的恭維,還會又想著這其中是不是發生了別的事情,使得他如此的憂慮憂心。
“怎麽不見弟妹呢?這新婚燕爾的,應該時時刻刻在一起膩歪才是,最近總是孤家寡人的,莫不是小兩口又鬧別扭了?”
這又是來打聽了,都聽厭倦了。
“哪裡的話,只是她出去了,說是要回去處理一下這酒肆的酒方問題,方便日後開張了。如今這酒肆已經閉業太久了,有些損失雖無法挽回,但還有得補救。
這麽好的一件酒肆倒閉了,也怪可惜的,便讓她回去折騰了,既然她喜愛這項工作,就隨她去吧。”
這回答滴水不漏,酒方不是君酒一個人的事情,他不跟著過去也是理所當然的,這夫妻之間也還有一絲的隱私尚存,總不可能什麽都知曉了吧。
半點隱私都留不得,那還有什麽用處?
“那宴兄真是好福氣的,這美酒佳人可謂是享受,對於你的性子來說可真是再好,不過這可是娶了個賢妻良母的之後,這日子可就更加的美好了。”
“確實如此。”
確實讓二皇子說不出話來,再加以諷刺一番,可沒想到他還就應承了,又是默默的把他給諷刺了一番。
活得這般辛苦倒還不如一個紈絝子弟來的快活,也只是崇尚追崇的東西不一,倒也無所謂。
若不是皇祖母,信北侯府早就落寞了,以往三代的軍功又如何,照樣不是他囊中之物?
“你這院子倒也是別致。”
“與往常無異,二殿下何出此言?”
這般的置疑倒是讓二皇子哽咽住了,無非就是怕雲恆三天兩頭往這跑,還以為他與此人結合起來的呢。
防人之心不可無,即便是人紈絝罪又如何,他蘊含的東西可不在少數。
少年之性子就這般的聰慧敏銳,如今再度結合起來可不比那時差上多少。
“你覺得這梁國太子在這京城中這麽久的時候,會不會對對大慶朝造成什麽影響,本宮這要不要防備一下呢?”
接著便咳了兩聲隨即便轉移了話題,這種事情在明面上說來倒是十分的可悲。
宴棲是真傻還是裝傻?
只是見他認真的思慮了一番,絞盡腦汁卻又瞬間緩和了下來,搖了搖頭。“二殿下決定,便是這種事情我想不來。”
“你這說了同不說無異,只是你是否會支持於本宮?”
“何來如此一說,我這就算是最為悠閑的了,從不摻和這種事情,你這樣我很是為難呢,隻怨這輩子都這般才好,哪裡用摻和進這瑣碎的繁瑣事之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