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就同他一樣了?”
宴棲倒是就想不明白了,舉動活潑是活潑,可是他一直都是沉穩的很,輕易不會做出什麽輕浮的事情。
或者是有違自己身份的事,這京城中的紈絝之事,雖然他也有過參與,但是一向都是有主導位置的那個人,哪裡會做出這樣子的反應。
“你怎的這般著急,不過是說一下罷了,怎麽了?可是又不開心了?”
閃著皎潔的大眼睛,正在直勾勾的盯著他,這眼角之中的探究,想是要溢出來這表面之中呢。
“只是突然間聽到你這話,有些奇怪罷了,畢竟是第一次有人出來說過我活潑的,倒是我沒有聽懂你字面的意思。”
如今他只是自諷的笑了笑,並未再當回事,也就只有這小姑娘,敢跟他站在這同等的位置之上。
如此,倒也是謝謝這姑娘家,不像是尋常想要靠近他的那些大家閨秀一樣,古老呆板,全都被這個規矩給束縛住了,失去了以往的那種天真純粹。
就算是有那般天真活潑之人,她也不敢靠近宴棲。
但是君酒所作所為,讓他感受到了別樣的情愫,是少兒時候未曾感受到的夥伴之情,與那種嬉戲打鬧的感覺所在。
“宴棲,你莫要想太多,你應當是這自由飛翔的鳥兒,遵循著自己一貫的想法,不要被世俗陳舊的觀念給打破呢,接而禁錮了你的思想,你要相信自己是最好的。
再怎麽樣也有我們在這後面陪伴著你呢,萬事莫要慌張,一切都還有我們的存在,總歸不是孤單的一個人。”
不知道是在自我懷疑,還是把他當小孩童一樣的教導練習,只是覺得現在的場景頗為搞笑。
一個同他年紀差不大的姑娘家,竟然還要她來教導著自己,此時此刻心情略微顯得有些怪異。
也許是君酒自己也察覺到了,這行為有些不妥,但是特只是笑了笑,並未當回事,仿佛說的這些事情一直只是說給他聽的。
雖然沒有付出這一定的行動所在,但是依舊是有著這種觀念所在。
“既然回來了,就莫要想這麽多的事情,我瞧瞧你都有些語無倫次了,是不是這段時間沒有休息好?
既然回來了,那就休息夠了再說,莫要這般的作為了,回來了就好,應該是沒有受到什麽損傷吧?”
在涼風吹過亭面的時候,也吹拂著他們的臉頰之中,飄過的都是平安順遂。
也許是這麽久,為了一件事情,產生了些許的依賴之感,瞧見熟悉的人再次站在自己的面前,一切還是與往常一樣。
這麽些日子的擔憂全然都不複存在了,一切的等候都是值得的,好在君酒也厚道。
沒有真的放了他這次婚事的鴿子,先前他偶然還會想起來,若是君酒不回來,應該怎麽辦呢?
先前來看這打探的人,全都被他一一給趕回去了,實在也是自己抓不住主意了。
輾轉反側,一夜無眠,都沒有得出個答案,如今人回來了,自然就不用想這些瑣碎的事情了。
“我這身強力壯的,哪裡會受到什麽損傷,只是怕宴棲你會想我,所以第一時間就趕過來了,你說我是不是很棒呢?早就察覺了你的想法。”
如今她還真的是一點都不害臊呢,居然就這麽在這庭院之中,光明正大地表達了探究的想法。
就當著他這當事人的面,都有些臉紅,為何她就感覺不了這些中的一絲絲的情愫所在呢?
雖說也有這一絲絲的紅暈所在,可她哪裡在乎過。
轉眼之間就灰飛煙散了,絲毫不在意她之前說過的什麽話語。
“你要什麽時候回這府中?”
如此的話,他也只能夠學學君酒的厚臉皮了,當做什麽都沒有聽見。
“待會就回去了,不知道小侯爺杏花酒肆的事情可還算安穩,這麽久未曾過問,倒是麻煩你了,給你添了這麽大的麻煩,真是不好意思,改明兒,我一定好好感謝你。”
恍惚之間她便是撓了撓頭,有些凌亂的發絲在她這個摩擦之間,倒是有幾根頭髮不聽使喚,悄悄的升了些出來,有損了她一如既往的形象。
不過現在看來倒是比之前呆萌了些,沒有這麽的古板嚴肅,也增添了一絲小女兒家的嬌嗔所在。
“一切安好,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妥當了,你有空可以去看看它,日後也可以接手回來了,畢竟這是你的東西,雖然是要拿回來的,一直交給我也不是個辦法。”
如今眼前宴棲也是絲毫的不在意,訴說著這些事情,跟個沒有感情的木頭人似的,一點兒也不討喜。
但是她卻十分喜歡這種感覺,一旦說起這種事情來,他一向的形象都會有些輕微的改變。
雖然極其的細微,但是瞧著在君酒眼中,便也是覺得事情已經一步步的取得成功了。
“怎麽會呢?小侯爺辦事我放心,再說了,我的就不是你了嗎?咱們很快就要成為一家人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雖然最後一句的言語很是的細微,但是宴棲還是聽見了,恍惚之間,再君酒離去的時候還是紅了一下耳朵,但是片刻之後就消散了去。
“小侯爺,這是怎麽回事?這麽快就放姑娘回去了?唉,這相思之苦也算是解決的嘍。
這以後可就是每天都見了,再也感受不到這種感覺了,但是有些可惜。
您啊,一定要記錄下這次的時刻,如此的輝煌,沒準下一次回想起來還是十分的甜蜜的呢。”
如今宴棲越聽下去,這臉便是越黑了,這掠冬是不是覺得自己現在很好說話了嗎?
說出這般的話來,倒真像是他侯府教出來的人嗎?他信北侯府可丟不起這樣的臉面。
“若是你再不改改你的說辭,這信北侯府,你可就呆不下去了,你可要想清楚這後果。”
“小的這就是抄經書,不用小侯爺說,我懂。”
恍惚之間想起來,這可是當著小侯爺的面說的,他還以為是同別人說呢,這才是反應了過來,麻溜的就離開了小侯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