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尷尬了些,接著又補充了兩句。
“這是掠冬交代我一定要做的禮儀,說是不能怠慢了你,這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吧?”
“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既然是那掠冬交代的,那自然是好的,也不知道這是說辭還是真有此事。
罷了罷了,小侯爺想做什麽就做些什麽吧,畢竟他們已經成婚了,如若有什麽事情大可以當面商量,不必做這般的動作,不過也無妨,誰讓這人是宴棲呢。
“是要兩手交換著喝的吧?”
“應該是的吧。”
宴棲這是什麽意思?當她是那種很知曉的人嗎?
只是聽雨一直在她耳旁叨叨著這些該做的事情,像這種她也不知道應該是怎樣的勾著手,只是好像旁人成親都有這個規矩。
“既然你也不曉得,我也不知道,要不然就碰個杯好了?”
聽聽這是人話嗎?怎麽能用這種借口來說?這種話呢,宴小侯爺不知曉就算了,難道不會嘗試吧?
君酒也很是的為難,她瞧著想說卻不敢說的模樣,又怕會在這拂了他的意。
明明像這種時刻都是小侯爺做主的,如今再多說些什麽,會不會惹得他不高興?畢竟一個酒而已,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你這是不情願?”
看著君酒不出聲的模樣,他就知道這件事情恐怕沒有這麽簡單,要是她不情願的話,那嘗試一下也無妨。
像哪有這麽多的不好意思,難不成先前的君酒失蹤了,以往那般大膽,怎麽在這酒桌之上卻是換了一副人一樣,什麽也做不得。
“那就嘗試一下吧。”
還沒來得及給君酒答話的時間,他就已經把酒遞給她了。
隨即便是嘗試著動作,思量了一半,所謂的交杯酒,最終還是默默的上了手,可這兩手交接之間無論如何都是不合適的。
不是兩手觸碰之後有些尷尬,便縮了回去,就是磕到了桌上,吃痛了一下,搗鼓了一會兒。
最終宴棲就放棄了,平常他的腦子也沒這麽不好,是怎麽用在這件事情上,就不大一樣的韻味呢?
最終他那酒杯便只是輕輕碰了一下君酒手中的那杯,就成了。
反正他放棄了,若是君酒會的話,她大可以上手,總之他是搞不懂這些人為什麽會做出這麽多不方便的事情來供他們耍著,這有什麽不一樣的韻味嗎?
還是說非要這麽乾呢?
“我來?”
瞧著他這碰了碰,卻有什麽不明的韻味所在。
有些奇異,方才她就想通了,別人說把手搭了上來,便是教導著應該是什麽樣的交杯酒,因為好像曾經有人給她看過這樣的一幅圖。
最終費了一番的功夫,還是完成了。
“那現在呢?”
好像沒有什麽要做了吧,只是調整他床圍之上的各種乾果都有些不一樣對不對?還有個白布搭在上邊。
這些乾果堆積在上面,除了硌人還能夠有什麽用處?
他們那些人就是太注重規矩了,所以現在這般什麽也做不得,還浪費了他們這些時間。
還是把上面的乾果之類的全部掃了下來,否則在今晚怎麽睡呢?
“小侯爺,你在做什麽?”
君酒如今也沒有想到宴棲究竟想做些什麽,這番的動作,難不成這麽快就要進行到那一步了嗎?
這臉頰在這也微微通紅了一下,竟然是這般的迅速。
“不把東西弄下去,怎麽睡覺?”
宴棲微微蹙眉,難道他這般的行為還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呢?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她臉紅些什麽?
“那咱們怎麽睡?”
如今他早已經把乾果給灑掃清除了,就坐在那床案之上悄悄的盯著她?這是想著怎麽進行著後續的動作呢?
“宴棲,會不會太快了些?”
“什麽?怎麽叫太快了些?”
瞧瞧這還佯裝不知道的模樣,讓她這一介姑娘家應該怎麽開口呢?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豈不是十分的尷尬。
“怎麽睡?”
最終實在是被盯著有些無奈了,這才是同他開口說著。
“不就這樣睡嗎?你這是要睡裡面,還是外面。”
宴棲也有些不明所以,難不成還得做一條楚河漢界出來?
這一張床就這麽大,若是去書房睡也行,也好過在這兒處著。
想著想著他便去準備把一個枕頭拿起來,恍惚間掉下去的一本書。
瞧這封面平平無奇的,也不知道裡面是什麽東西,只是粗略的翻了兩下,便查出了這其中不對勁的意味。
這些人竟是把這種書放在這兒,是覺得他會從一開始就丟棄了去嗎?這臉頰也開始紅的通透了。
“怎麽了?”
聽到動靜的君酒瞧了瞧,他方才這是什麽動作,好似是藏了什麽動作在自己的身後?可是要做些什麽?
“沒什麽,睡吧。”
這話說的好像也是不利索了,磕磕巴巴的。
“這月色好像有點早吧。”
君酒也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麽,只是覺得此時此景好像不應該是這樣,若是說她沒有準備透呢,也不至於。
可這也太快了,這才剛吃飽呢,怎麽著也得消化消化吧。
外面的月色正好,何必執著於在這麽一件小房子裡頭呢?
這麽想著,他也這麽說了,讓宴棲有些摸不著頭緒,畢竟對於他來說好像這也是很很尋常的事情,什麽叫月色正好?
“你這是要出去走走?那走吧,現在的銀杏落得正是時候,你可以去那瞧著。”
後院之中那顆銀杏樹,可是這裡鼎鼎的招牌。
如今誰人瞧著不誇讚,也許是一個有靈性的樹,只要他處在這兒,就知道這是信北侯府的地盤了。
“好。”
原來就算是成親了之後,再相處還是有些許的不習慣,也許剛開頭是這樣的,後來是不是能夠更好一些?
“在想些什麽呢?已經到了,是要上樹待著,還是在下面坐著乘涼?這夜晚也許是有些寒涼,待一會兒就好了,可不能久待。”
仿佛這好像是招待著後事一樣,跟個管家一樣,囉裡囉嗦的,這小侯爺如今怎麽變成這樣了,倒是有些不太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