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棲雖然是跟著眼前之人走,但是視線還是在觀看著這周圍的情況,企圖找出來一些不對勁的東西。
“小侯爺,茅房到了。”
那人也不走,就在那裡看著宴棲的行動,應該是受到了二皇子的指使,二皇子肯定是不會相信宴棲的,這種情況也是正常的。
宴棲自然不會這麽快就暴露自己的目的,依舊是很從容的走了回來,沒有任何的蹤跡,他著重的觀察了二皇子府的影衛,數量與往常是沒有什麽改變的。
還有二皇子的神情,也沒有看出來有什麽問題,眾人皆知君酒是他的未婚妻,當著他的面散發的神情,應該也是不會作假的。
“既然茶已經喝完了,那便多謝二皇兄的款待了。”
既然沒有收獲,那麽自然就是要去下一個地點了,如今若是再沒有收獲的話,君酒可就危險了。
二皇子也沒有什麽好阻攔的,畢竟宴棲又幫不了他什麽,等到宴棲走出來的時候,掠冬便在門口等候著,立馬湊到宴棲的耳邊訴說。
“我們的人已經是找到了消息,說是有人在綠林見到過君姑娘,小侯爺要不要過去,只是這個消息也不是很準確。”
還沒有等到掠冬說完話,宴棲便騎著剛剛掠冬帶來的馬匹向前走了去,掠冬看著宴棲的背景,久久不能動彈。
可是為何還要和姑娘鬧別扭的,看來現在的場景,宴小侯爺現在已經算是徹底對君姑娘上了心了。
希望君姑娘可一定要平安啊,他們信北侯府都很滿意君姑娘這個未來的侯府夫人,君姑娘吉人天象,可一定不能夠有事啊。
綠林的大本營不在京城,他們沒有固定的營地,但是現在的消息之地是在陵城,這個除了京城之外最大的交易地點。
宴棲便是馬不停蹄的往陵城趕,這時候但凡是聽到了一點消息都應該盡力去查明白。
一個時辰的縱馬功夫,宴棲已經是到了陵城裡面,直奔著這裡最大的一家酒樓裡面,找到這裡的掌櫃。
“南桑在哪裡,帶我去找他。”
“公子說笑了,小的哪裡認識這號人物。”
“你告訴他宴棲來了,讓他來見我,不然你這整個酒樓就會被移為平地。”
雖然眼前之人的語氣不重,但是瞧著著非富即貴的裝扮,還有那一張絕色的容顏,想來是真的認識主子。
既如此,通報一聲也未嘗不可,“煩請稍等片刻。”
沒一會兒功夫,南桑便從樓上下來了,隨意的坐在宴棲的旁邊,“宴兄為何找我。”
“君酒不見了,我的人說是在這裡曾經見過君酒的身影,以你在綠林的排場,應該是能夠排得上用場的。”
南桑驚愕,君酒不見了的消息,他怎麽不知道,瞧宴棲的摸樣,應該不會是在說謊,君酒這麽精明的小姑娘,怎麽會落得這般的下場。
“君酒真的不見了?”
“已經一天一夜了,現在已經是黑夜了,你若是君酒的朋友,就帶上你的人手,去找人。”
說完宴棲便是起身離開了,雖然他的語氣沒有表現出來,但是整個臉上的神情,已經是冷到了極致。
“去把君酒給我找到,綠林竟然還能夠有人敢動我的人,膽子真是夠大的。”
南桑年紀雖小,但是氣勢擺在那裡,這麽多年的磨練已經是把南桑的性子變得強硬了起來。
整個陵城在今夜變得不一樣起來,各方的勢力都在這個時間聚集,其中還有白辭的人手。
君睿剛到陵城,便見到了在路上獨自行走的宴棲,“宴棲,我有事與你說,借一步說話。”
宴棲抬頭,原來是君睿,有什麽事情非得現在說,不應該找君酒要緊嘛,現在這般的場景難不成是有了什麽其它的消息。
“何事。”
“方才有人給了我一封信,說是君酒在她手上,讓我自己去贖人,既然你也在,那你便跟我一道前去吧。”
“好。”宴棲雖然不知道是誰給的君睿消息,但是現在肯定是熟人,否則君睿不會是今日這般的場景。
地方已經到了,是在巷子角落的地方,這裡竟然是別有洞天,但是君睿好像是異常的熟悉,他自然也不會是擔心這件事情有詐,既然都來到了這裡,那便是走一步算一步。
進去了之後,裡面只有一介婦人,多年的保養得當也是掩蓋不了歲月的痕跡,眼角的青紫卻是被沉重的粉所覆蓋,想來是多日都沒有水果好覺了。
“我妹妹在哪?”
“她自然是好好的,只要你聽話,做嬸娘的怎麽會害了酒兒呢。”
“上次的事情我已經是幫你完成了,如果你現在不交出來我妹妹,那麽你在這裡所有的積蓄都會在今夜被掃平。”
她自然是知道她兒子有這個能耐,否則她現在怎麽會以這種方法讓君睿出現,只是現在的君睿顯然已經不像是十年前那樣,接受她的擺布了。
現在的情況顯然是比她想象的順利,只是沒有想到君酒那個小丫頭,竟然能夠讓這麽多方勢力湧動,而且很快就要查到她的頭上來了。
所以才不得已把計劃提前了,先把消息傳給君睿,讓他先過來談判。
“睿兒的脾性倒是有些像我,但是現在的主導權在我手上,你可要思量清楚應該如何與我說話。”
“你的胃口如此之大,難不成不知道這件事情的風險麽,況且你萬不該是把君酒給捆綁了,這下子就連我也是救不了你了,好自為之。”
“若非是沒有風險,哪裡還需要你出場呢,以你的實力,定然能夠把這件事情完美的解決。”
她的兒子,她怎麽會不清楚,十年前就憑借著哪小小的身軀,便已經是完美的解決了事情,前面一次也是如此,這次定然也會是這樣。
君睿真想是從來不認識眼前之人,自他出生時便是拋棄了他們父子,如今看到他的價值,這才重新過來壓榨他,果真是這世道上最好的母親啊。
他真是寧願他的母親在一開始就不在了,而不是像現在這般的,把他的臆想給徹底的毀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