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怎麽杏花酒肆這三天以來就已經開始認命了呢,也沒有人站出來講一句說辭。
就連宴小侯爺都收到了消息,杏花酒肆這般開張的樣子跟不開張又有什麽區別。
所以今天宴小侯爺特地經過了一番杏花酒肆,果然是如同傳聞的一般,雖然沒有提高價格,但是公告也還是緊緊的貼在外面,並沒有任何的改變。
宴棲抬頭望著那塊牌匾,上面的杏花雕刻依舊的是栩栩如生的,但是以往的光景竟是不複存在,究竟是什麽事情才能讓這家風靡一時的酒肆如此落魄。
站了這麽一會,也不見得君酒的身影,以往閣樓的床都是開著的,便是君酒在裡面呆著,現如今窗戶是緊閉的,絲毫不見得發生了什麽事情。
便是可惜了這杏花露得美名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在喝上一番。
宴棲無奈得歎了口氣,若是有什麽需要,他便是為了杏花露這番美名也可幫上一幫,出多點錢也無妨,但是這就連杏花露都沒有了。
可謂是摧毀一個嗜酒人得心靈,便是沒有了酒的源頭。
君酒此時正在酒肆裡坐著呢,只不過今天的風塵太大,並沒有開窗罷了,既然她這酒肆都沒有了生意,外面的街道也沒有什麽可惜值得觀賞的地方了。
誰說沒有杏花露,君酒手上拿著的便是了,酒香四溢,這味道不就是杏花露獨有的清香嗎。
這一切就只是君酒設的一個局,先讓芝兒假裝喝到了假酒,接著讓掌櫃的表現出焦頭爛額的樣子,好讓在場的客人都見到。
用這一系列的操作,加上外面貼著的告示,以便於求得太子的信任,一傳十十傳百,有時候信服就是來源的如此簡單。
這一切當然已經被太子的幕僚看在眼裡,君酒此刻正在等著太子的訊息,相信太子如今的缺錢程度,不日便會來主動尋找她。
杏花酒肆可是個圈錢的好地方,外行人都知曉這事君酒的產業,怎會想到這會與太子扯上一星半點的關系呢。
宴棲在街道上想了一想,還是不便進去了吧,畢竟主家也不在,進去也沒什麽意思,還沒有美酒。
剛準備想走,他就特別想念杏花酒肆裡面的一道小菜,罷了罷了,既然都走到了這了,便是緣分。
進了門才發現這比傳言說的都慘,這店裡竟然是一個人都沒有,店小二看到宴棲進來倒是極為殷勤。
宴棲觀察了一下四周,大堂都空蕩蕩的,一個人坐著未免太過於單調,確實是無趣的很。
現在已經是羊入虎口,退而不得了,直到他在二樓雅間見到了那本菜單。
果然是漲價了,他現在這般狀況簡直就是待宰的羔羊,真是無奈極了。
便隨便點了幾個菜,便當捧場了。
君酒聽說在這般高價格的情況下,竟然還有人來消費,真的是人傻錢多。
畢竟昨天見到這個價格的人都直徑走了去,邊走還便說這酒肆黑心。
在外人看來,杏花酒肆就是在倒閉的邊緣徘徊,如此這般,便是死前的掙扎。
宴棲正好聞到了杏花露的香味,一開始他還以為是以往的香氣話沒有散去,現在這股味道就更加清晰了。
他確定自己沒有聞錯,店小二也不在,他便自主的上去了閣樓,他原以為閣樓是沒有人的,因為整個酒肆就沒有幾個人的存在。
他剛踏上去,就看到閣樓的門沒有關,他走進去,眼瞧著杏花露的香味就是從桌子上的酒瓶裡面散發出來的,第一感覺便是君酒在騙人不成,這不就是杏花露嗎。
君酒看著宴棲這般就走上來了,還絲毫忽視了她的存在,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畢竟宴棲現在是在看著她的酒,真的是大意了。
“宴小侯爺,你這般不請自來,不知是什麽意思。”君酒暗自感歎,面對宴棲這張冠絕京城的臉,真是生不起氣來。
宴棲猛地回神,這才看清前方的女子,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寐含春水臉如凝脂,說的便是君酒了。
君酒頭上沒有過多的裝飾,一根杏花流蘇金簪便是細細的插在青絲上,原來也有這般好看人兒,就如雕刻一般。
宴棲暗惱,怎麽就這般沉不住氣,聞到酒香就上來了呢。
“君姑娘,冒昧打擾真是不好意思,聞到酒香,便情不自禁上來了,還望見諒。”
說完宴棲便跑了出去,重新坐回來雅間,臉色通紅,還要佯裝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真是難為他了。
君酒倒是覺得好笑,怎會有這般矯情的人,便叫來店小二給宴棲送過去一壺杏花露。
原以為是哪個大傻子還會來關顧她的酒肆呢,宴棲的話也就不出奇了,他的行為一向都不符合常理。
宴棲看到心心念念的杏花露就子啊自己面前,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算了,還不如坦蕩一點。
便是潦草的吃些酒菜,喝了幾口杏花露,就急忙地走了,走時還放下了多出地銀兩,可是說時落荒而逃了。
宴棲覺得這輩子他都沒有這麽狼狽過,就今天,他經歷了這件事,才是真正地體驗過了。
正在回府的路上,竟然還碰到了沈哲,“宴兄,你這般是怎麽了,臉色怎麽會如此的紅,你不會是生病了吧,你要不要找個大夫看一下。”
說著沈哲還望宴棲身上靠上來,還試圖給他默默額頭。
還沒上手,便被宴棲打開了手,一句話也不說就匆忙回府了。
留下沈哲在風中凌亂,宴兄這是怎麽了,這般不搭理人也就算了,竟然還打開了他的手,莫不是真的生病了吧。
信北侯府又不是沒有大夫,不會出事的,趕明兒再去看看宴兄吧,今天的酒菜話沒有吃呢,也不知道宴兄吃了沒。
君酒適才反應過來,原來她今天沒有帶面紗,難怪宴棲會是這副模樣,罷了,宴小侯爺的為人她還是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