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差踏錯間就能體驗一個人的心性,現在陳箏又是明白了一個道理,沒有資本的談判都是下家。
君酒便是靜靜的看著陳箏的離去沒有露出一點兒不同於別的神情,現在這般的光景沒準以後她自己也會經歷。
但是現在,她是絕對不會為了這般的狀況去選擇求人,而不是另找出路,如此這般,她便是反客為主。
東宮的權勢雖然聽起來時很大,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二皇子的虎視眈眈,現在又面臨著財政危機,再仗勢欺人這可就不對了。
陳箏回到東宮裡,太子聽說後大發雷霆,“陳箏,出發先你是怎樣對本宮交代的,你可還記得。”
“下官說過,不成功的話,便誓不為人。”陳箏現在是十分惶恐的,他沒有做到對太子說的話,不知道現在太子是否會因為現在是用人之際而赦免他的罪過。
撲通一聲,只見陳箏雙膝跪地,語氣中帶著懇求,卻異常堅定,“主子請在給下官一個機會,我定會得到您所滿意的答覆,這次是下官考慮不周,絕對不會再犯這種錯誤。”
太子看著地上之人,語氣不容的一絲質疑,現在東宮再惹出事端便是極為不利的,還不如讓他再行駛一點他的用處,物盡其用便好。
冷哼一聲,“陳箏,記得你現在說過的話,沒有下一次了。”
“是,主子。”陳箏不容得歡喜,他便是還有一次機會,這一次他一定要讓太子知道他的才能。
“起來吧,收拾收拾跟我去見君酒,我倒要看看這一介女子是有何能耐和我東宮談判。”
陳箏默默的起身跟在太子的後面,心裡暗自構思,想來如今君酒的樣子是有點想和東宮合作的,但是現在這般,定是因為東宮的條件太過於苛刻,而且沒有給夠君酒足夠的尊重,所以才造成現在的結果。
想明白過後,陳箏便小聲的對太子說,“主子,據下官對君酒交談過一次的了解,她應該是有談判的意頭的,但是現在可能是因為第一次失敗,導致現在她的心性還是極高的,看不起主子這一點好處,畢竟杏花酒肆這段時間的收成還是頗為樂觀的。”
太子聽完,也是覺得是這個道理,一介女商人,仗著賺了一點兒甜頭,把誰都不放在眼裡,現在還這般囂張,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擱在以前,她連和太子府搭話的機會都沒有,哪裡還能像現在這般與他對持。
陳箏自然不會讓太子對君酒的態度有好感,時不時對太子吹吹風還是很有必要的,君酒沒有讓他好過,他自然也不會禮待君酒,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一個時辰過後,杏花酒肆便迎來了第二批客人,便是太子。
還是以往那個雅間,還是宴棲的那個位置。
君酒便一遍構思一遍等著太子,她篤定太子一定會來,連圖騰這種事情都做的出,太子還有什麽是可以顧慮的呢。
“你便是君酒,是你要求我來親自談判的是嗎。”
太子聽了陳箏的話,自然是對君酒沒有什麽好感,現在的情況也確實是如此,自見君酒以紗覆面,也沒有給他行禮,屬實囂張,難道她不知道面前的人就是當今的太子嗎。
君酒聽到太子坐下來說話,才緩緩起身行了個禮數。
“您說的沒錯,我便是君酒。”
君酒依舊沒有表現出來什麽慌張感,款款落座,屬實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不卑不吭。
太子挑眉,倒是有點兒興趣,“不知君姑娘有沒有興趣跟東宮合作呢。”
君酒等的便是這句話,“敢問東宮能給出什麽條件。”
她倒是要看看現如今的東宮還能不能有以往那般風光,能給出什麽樣子的條件。
“你又想要什麽樣的條件呢,不妨說出來,看看你的誠意。”
“殿下這話就說笑了,誠意還是要看東宮是怎麽想的,我等小民,哪裡敢提這般苛刻的條件。”
聽完這話,陳箏立馬上前,把先前的對話給太子複述了一遍。
太子聽完,確實是有點兒難為君酒了,畢竟這般的條件是東宮佔大頭,君酒都沒有什麽好賺的甜頭了。
“你看,四六分轉換一下如何。”
這便是君酒六分,東宮四分了,太子覺得又能解救人於水火,又能使君酒繼續經營酒肆,實現她一介商人的目標,何樂而不為呢。
“敢問殿下有什麽把握治理好酒肆現在的運行呢。”
太子自然使沒有什麽想法的,這一切都是陳箏想出來的而已,當然還是由陳箏解決的。
陳箏也意識到該到自己說話了,“君姑娘不必擔心,東宮還是那個東宮。”
這話就完美的說明了什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且不說現在的東宮依舊鼎盛,雖然有點兒動搖,還是根基尚在,根本就不帶怕的。
太子也十分認同陳箏的話,這種話還是要由手下說明來的實在,否則他便是自降身價了。
君酒此行要太子親自前來的目的便是為了看清現在的局勢而已,太子的腦袋顯然是不夠聰明的,能不能當上大任還不好說,這個幕僚雖然有點小聰明,但是也不足為慮。
這番的奪嫡之爭,花落誰手還未曾可知。
“我自然不是擔心東宮,我是擔心酒肆之後使用誰的名義。”
太子脫口而出,“以姑娘的便好。”
陳箏欲言又止,太子根本就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罷了。
君酒得到滿意的回答,“那好,可否需要立字據。”
這下子陳箏搶在了太子出聲之前說話,“需要的,以便承認合作的公平性,以防後期的變化。”
太子雖然覺得陳箏此舉有失風范,但是說的也沒有錯,便沒有出聲。
君酒對著外面的芝兒使喚,“芝兒,上紙墨。”
雙方正準備簽約之時,君酒好像忽然想起裡什麽,“殿下可知,二殿下也曾找過我。”
太子一驚,直到君酒蓋章之後才放下心來,好在他剛剛的態度給足了君酒面子,否則合作的便是他二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