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影影怎麽會一直站著沒有出聲,她不會真的不是柳影影吧,君酒觀察著這一切,穿著嫁衣的那人真的沒有任何的異常,柳影影怎麽會這般淡定。
既然這些事情都引不起她的注意,那便是還有其它更重要的事情,此時的易嵐也已經不在席上了,不知道是不是易凜來了。
信北侯府還是沒有在場,果然宴棲是不會參加這些宴會的,不然宴棲肯定會在看戲,還看的很歡快,畢竟這種事情不多見啊。
這時平德王妃便開始出聲了,“易末是雲妃親自托付給我的,以後的事情,想必大家已經有所耳聞了。”
是啊,易末在幼時的時候被帶回來平德王府,其中一直以體弱為理由,不方便見客,所以能見到的人並不多。
更何況平德王府落幕後,易末便出現在了東宮,並幫著東宮做了不少的事情,可為什麽現在的平德王妃還會幫易末說話,其中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皇上終於出聲了,“好好好,即日起,你便跟朕回宮住。”
真是戲劇性的一幕,原來易末的目的根本就不在東宮,她的目的是皇宮,有了這一層身份,還有了皇上對雲妃的愧疚,以後的生活肯定不是在平德王府或者東宮能比的。
皇后在旁邊不知沒有出聲,也沒有什麽其它的表情,好像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一樣,難不成實在秋獵的那一次,易末幫了皇后,擺脫了陷害貴妃的嫌疑,然後這才是她們交易的目的。
所以在皇宮裡的平德王妃是皇后送出來的,就是為了促進這件事情的發生,現在這種情況,想必是早有預料。
易末這步棋行的漂亮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真的只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姑娘,認親完了以後,平德王妃已經不見了蹤影,並沒有見到是怎麽走的。
在這個情況下,皇上並沒有叫人去追蹤平德王妃,也許是顧及著在場的百官貴胄,隨意才沒有行動。
想必現在的易凜,已經接到了平德王妃了,易嵐已經坐在了席上,就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安安靜靜的吃席,面色無常。
原來平德王妃跟易末的計劃就是她把易末說明身份,她自己利用這個機會溜走,遠離皇宮,跟易凜會合。
易末退下了以後,太子在皇上的注視之下,終於又開始了中斷的禮儀,想必剛剛那兩聲的擾亂,是為了剛剛的事情,提倡一點氛圍,以及耽擱時間。
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了,太子和柳影影便從新開始行禮了,這次終於沒有什麽意外了,婚事很順利的完成了。
這會兒的東宮已經開始禮待賓客了,敬酒的敬酒,皇上皇后已經提前離席了,現在的官員們才是真正放下心來喝酒,唯恐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什麽事故。
君酒見狀,便偷偷離席去主母府尋找柳影影,柳影影竟然這麽久都沒有什麽動作,實在是不同尋常。
柳影影身邊的丫環在門外候著,顯然是認出來君酒,便把君酒放進去了,顯然那個丫環的神情有點兒急躁,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
君酒瞧著裡面坐著的人兒小心問道,“你怎麽樣了。”
“不怎麽樣,原來嫁人這麽累。”蓋頭也不能掀開,還不能吃東西。
“見你還能說話,那我就放心了。”她還以為柳影影會出什麽事情呢,看來是沒有什麽事情了。
“我有事,你過來看我的臉。”柳影影說完,便把蓋頭掀開了。
足以見到,柳影影的臉現在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通紅無比,臉已經是腫了一圈,已經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了。
“你這是什麽情況。”君酒驚愕了一番,竟然是真的出事了,這事為何會變得這樣。
“今天的轎子有問題,像是提前被人放上了什麽藥物,所以剛剛我就一直沒有出聲,是因為我的臉那個時候已經紅腫起來了,除了不做任何動作,我沒有絲毫的選擇。”
竟然是因為這個,仔細回想,剛剛那個聲音說柳影影不是太子妃本人,就特別像張荇之的聲音,難不成都是她搞出來的。
雖然她早就知道張荇之和柳影影一直就有矛盾,沒有還能有這種招數,萬一剛剛易末沒有表演這一出的話,想必現在的柳影影還不能這麽容易便脫身。
張荇之應該也沒有想到易末會有這個身份,現在的情況應該是已經出乎了張荇之的預料,不知道現在張荇之在什麽地方,還在計劃著什麽。
“所以今天晚上,你怎麽辦。”
今天晚上,是東宮和皇宮都在重視的時候,皇后肯定會詢問今天晚上的狀況,合巹酒還沒有喝,蓋頭也還沒有掀開,怎麽才能躲過這一切。
張荇之這一招是真夠高明的,就算剛剛沒有阻止了成親的禮儀,現在的情況也是不容樂觀的。
“還不知道。”
總不可能剛剛成親就去叫太醫過來,這招根本行不通,未免會引起太子的懷疑,丞相府的面子還能往哪裡放。
君酒沒有呆多久便出去了,現在只能出去找易嵐拖延時間了,最好能把太子灌醉,不省人事的情況便是最好的。
“君酒,你剛剛去哪裡了。”
“先不要說這麽多,今天一定要把太子灌醉,是一定。”
君酒說完便走了,她還要想辦法搞清楚張荇之的行蹤,不然還可能會出現什麽不同尋常的舉動。
易嵐很懵,但是君酒這麽說了,肯定便是有她的理由,照做便是了,端著酒就上去祝賀太子今天的親事,還拉著白辭一起敬酒。
這樣子便不會顯得唐突,畢竟白辭的在朝堂之中還是很有地位的,他現在處於中立的情況,去給東宮敬酒,沒準就有可能是支持東宮的呢。
白辭也已經在易嵐的說明之下,明白了這次的原因都是君酒吩咐的,既然是君酒的話,便沒有什麽疑問了。
雖然他不知道此行的緣由,但是這麽做也沒有什麽問題,只是敬酒而已,又不是站隊,他就還是直屬於皇上的。